“......这就进来。”
他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门前。“睡着了,刚就没打扰她。”他轻声对母亲解释道。车门开了后,他一个公主
许嘉轩等了整整四十五分钟后,终于等不住了。她抄起沙发上放着的披肩给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上,决定出去看看两个小孩到底是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走到梁嘉逸车窗前,梁嘉逸正往人家女孩跟前凑,像是想要偷吻。
梁太太半点面子都没有给,直接站在驾驶室外抬手敲了敲窗户玻璃。
丈夫这一句话听得许嘉轩大惊。
“别胡说!那两个孩子不会这么没分寸!”
“我说什么了?你想去哪里了?”梁楚石放下手中的书笑吟吟地带着些戏谑,看着妻子。
葬礼这样的词汇太过特殊。它为一切有生命的事物而准备,是属于它们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体面的告别。一抔黄土下去,便是天人永隔不复再见。
董畅畅因为这一场被他贸然打断的葬礼,此刻正撕心裂肺地哭泣着。他想要揽她入怀,告诉她还有自己陪着,却被她强烈抵触。她一整天没吃没喝,就在埋头修补重粘那把琴,之后又干了不少体力活,这会儿哭得缺氧,没多久哭累了就自己睡着。
房子里,许嘉轩早就听到了车进来的声音。她自然认得儿子的车声。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梁嘉逸差点装上了车顶。一看,自家太后正一脸“我就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的表情,站在车外看着他。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许嘉轩横了他一眼,悄摸摸地走到窗户跟前,撩开窗帘,偷窥起梁嘉逸停在外头的车。
“......也没什么动静啊......”
“......”梁楚石无奈地看了眼弓着身子缩在窗前偷窥的妻子,摇了摇头,重新拿起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看。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儿子一副心急火燎地模样冲进厨房一通打包,然后又宛若冲锋般穿衣换鞋。许嘉轩不小心听到了儿子同他那个小姑娘打电话,隐约知道那女孩大过年的感冒了却还一个人在家。原本她以为今晚的儿子又不会在家过夜了,可没想到这会儿他的车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啊......”许嘉轩有些埋怨地念叨着。“我就说,家里又不是不欢迎那姑娘。生病了把人带回来照顾,不比他一个在那边瞎忙活好?”
陪在妻子身边看书的梁楚石无奈地拍了拍许嘉轩的手。“回来了不就挺好。别管他们了,兴许这会儿自己忙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