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信封里用信包着一缕头发,发丝用白色的绸缎系着。
如果莫怀岚没猜错,这头发应该是登天野的。
登天野天生卷发,而送来的头发就有明显的弯度。
张信使自腰间拿出一个信封,道:“这个交给你们将军,他一看便知。”
两个士兵狐疑的看着他,其中一位士兵拿着信封,准备去找莫怀岚。
吩咐另外一个士兵道:“看好了。万一这小子耍什么花招,你听我信号,直接杀了他。”
骏马跑得猛喷粗气,嘴角都有白沫,间或嘶鸣,显然是加紧赶路,累得狠了。
那信使小跑到观音庙外。
有士兵阻止,一左一右两把刀斜在信使面前:
当天晚上。
破天宗郊外。
一座观音庙中。
叶云崖笑了,她道:“我知道你在急什么。可是我不能让你去。”
“咳咳!”
清脆的女声自莫怀岚身后传来。
莫怀岚愣了愣,回头一看,便见叶云崖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信使见到莫怀岚,还未说话,便被莫怀岚打断了。
“时间紧迫,莫说废话。我问你,你从宫中来到这里,花了多长时间?”
“回殿下,我花了三天时间,跑死了一匹马……”
那信里说,登天野在牢里,如果莫怀岚想要救他,便早日赶到破天宗。
大军不可入城,只能是莫怀岚一个人来。
现在交给他的是一缕头发,过几天就是手指等肢体了。
“不明白你就在牢里自己想吧。”莫珑笑了笑,他的笑容都是那么的阴晴不定,让人想不到他下一秒是不是要化为毒蛇咬人一口。
“记住,你只有在牢里才是最有价值的。”
“你对破天宗是否忠心,自有后人评说。”
至于白色的丝绸,很有可能是登天野为父亲服丧时的物品。
莫怀岚展开信纸。
果不其然。
另外的士兵应了一声,知道此事甚大,举起刀比在张信使的脖子旁边,以防他做坏事。
张信使看起来胆子不大,他对士兵谄媚的笑了笑,道:“我是个普通人,没有灵力,您放心,刀可以离得远些……”
观音庙中,莫怀岚将那信封一拆开,脸色就变了。
“什么人?”
“我是破天宗的张信使。”那信使道:“有要事见你们将军。”
“你有凭证吗?”
莫怀岚与众军席地歇息。
忽见一位行色匆匆的信使,驾马而来。
那信使匆忙赶路,见到观音庙后,才停住马。
“你要去哪儿?还不要我寻,难道是去喝花酒吗?”
“小叶姐,这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
平时莫怀岚总叫她夫人,现在有点着急,情不自禁的喊了她小叶姐。
“糟了。”
莫怀岚暗道不好,他眉宇紧皱,便往外跑。
跑到了一半,忽然想起什么,莫怀岚随手抓住一个士兵,道:“如果夫人问我去哪了,你告诉她我很快就回来,让她别担心,也别寻我。”
莫怀岚一看,便对身边人道:
“把那信使带过来。”
同时自己也起身急速向外走。
“都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登天野茫然,他心中焦急,却不知要如何是好。
看莫珑如此信誓旦旦,登天野只好让“四法”亲军将自己押入天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