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重明轻轻将女孩拥入怀中，蹭在她的颈窝里，柔声低语，“齐雯，你难道不觉得，正是因为说不出理由，这份爱才纯粹吗？没有任何动机，没有任何企图，仅仅是爱，是真心。”

浅浅的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将怀中的女孩拥紧，“很晚了，睡吧。”

男人的怀抱，异常的舒适，温暖直达心底，齐雯感受着他的气息，心头那份不安也终于平缓下来。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敲打在她的心上，是啊，第一个带给她羞辱的人是他，第一个伤害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却会爱上他……

是因为他给予的温柔和温暖吗？在心底问着自己，齐雯摇头。

温柔只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她曾目睹，他对秦玖，也一样很温柔。

尚重明躺在她身边，扭过头了看着她，“什么？”

“你……是嫌弃我么……”难以启齿的心情，复杂的思绪让齐雯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难道自己已经沦落到必须要用身体去确认对方的爱吗？

他果然是有些嫌弃她的吧，毕竟，自己曾跟秦时有过不堪的一段……

可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却回荡着一个声音，某一个男人，也曾这般拥抱着她，蹭在她颈窝里轻声低语，温柔告白。

——你说怪不怪，我是【语言】啊，最能掌握人心的调教师，却偏偏毫无理由的爱上你。

“或者反过来，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容貌？肯定不是，她知道自己的长相跟美女不贴边，只能算是清秀。难道是身体？可他是最顶级的调教师，过手的女人只怕不会太少，要是因为身体会爱上一个女人，那也轮不到她。

如果没有理由，这份爱，又是为什么？

“齐雯。”男人低沉而郑重的声音，将想东想西的女孩震得从自己的思绪里惊醒，黑暗里他的眸子是那般明亮，“你爱我吗？”

“……当然。”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发问，她当然是爱着他的。

“为什么？或者说，你爱我的理由是什么？严格来说，第一个带给你羞辱的人，是我。甚至，你所遭遇的一切，也都是因为我，你应该憎恨我才对。为什么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