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谏第一次察觉到，自己的自制力在崩溃边缘。

两厢抵抗，内腹的火烧的更厉害了。

他将怀中的张妤抱紧了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

“对不起。”

张妤咬着唇，十分羞愧的道。

她声音闷闷的，喉咙犹如梗了鱼刺，郁结。

张妤未应声。

虽然陆谏抱着她抱的有些紧，有些难受, 但只要一想到他膝盖上的伤，是由于那日在前殿跪了一夜留下的，张妤便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甚至, 心里的那些愧疚，就像潮水般，猛的扑腾着上来, 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他语气隐忍, 不似作假。

这话一出, 瞬时引得张妤的手放了下去。

而她原本要站起的动作, 也变成了勾在了他的脖颈, 以防自己掉下去。

殊不知，这般温情蜜意的动作，及时隔着衣料，对于陆谏来说，都是折磨。

膝盖上是酥酥麻麻的触感。

而怀里，又是自己一直以来肖想良久的人，撩拨的人心迷神乱。

“都是因着我的错。”

张妤自顾自的道，边说边将手抚到了陆谏的膝盖上。

陆谏膝盖上，锦绣的衣料冰冰凉凉的。

他想起幼年，第一次见到张妤的时候。

因为自觉被驳了脸面，对她甚是气恼。

几次三番，只想从她身上，讨回脸来。

耳垂下，那颗红色的小珠子，垂在脸侧，晃晃悠悠的。

有些痒，痒的他想伸手去稳一稳，也好稳住自己膝盖上，那疼痛的煎熬。

想着，他便做了，一把捏住了珠子，却顺着珠子抚在了张妤的脖颈上，手下的皮肤颤了颤。

然而女子的细腰，就像是能够一把被掐断似的，惹得他眸子沉了沉。

细腰不盈一握，陆谏十分后悔，觉得方才的话，似乎说的早了些。

于是，陆谏不得不开始想其它的事，以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陆谏楞了一下，苍白的嘴角扯了一抹笑：“说什么呢。”

陆谏现下确实不好受。

一边膝盖上是真的疼，然另一边又软玉在怀。

她曾听闻，有人犯痹症时, 会痛疼难忍。

那感觉，据说宛若刺骨的刀，一下一下, 切割人的骨肉，非常人难忍受。

现在，陆谏虽然嘴上说的轻松，但是他苍白的脸色，还有略微浓重的呼吸，以及绷紧的身子，无一不在说明，他在强烈的忍耐痛感。

当然，在张妤未看见的地方，陆谏嘴角扯了抹笑, 眼底狡黠。

“是真的疼, ”他语气沉闷, “不过，我就抱抱你。”

他后头一句像是解释。

此刻，似乎低个头就能一亲芳泽。

“嗯？”陆谏含糊的应声，然心里的心思早就乱了。

他那日跪在雨中一夜，想必不知该多难受。

羞愧感更重。

张妤纤长的五指覆住他的膝盖，搓揉着，似是想要用自己的温度，来以此减轻他膝盖上的痛感。

但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却次次在她面前落了下乘。

此后，招招败退。

不知不觉间，这份情感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陆谏将她一把拉起，而后揽入自己的怀里。

☆、第 79 章

张妤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刚要说什么，陆谏就倒吸一口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