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卫宝珠猛然回过神来, 垂眼看向姨母握紧自己胳膊的手指，她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太过用力, 已经让人感到了疼痛。

她根本就不愿意自己做这个皇后！

明华笑问，“娇娇，你喜欢太子吗？”。

提亲

……喜欢？

等及笄后，她就要搬出宫里，毕竟大了，也要避嫌。

卫宝珠有些舍不得，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更重要的是，她不放心姨母一个人呆在宫里。

“我们娇娇日后一定可以过得很好。”

“你去吧。”

明华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忽然招手唤了个小宫女过来，“你去元启殿叫太子过来。”

那小宫女领命前去，她却有了几分犹豫之色，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

卫宝珠小心翼翼地道, 她不想刺激

明华这么想着，慢慢合上了眼。

夏天的水不算太凉，卫宝珠睡了一觉醒来，连风寒都没有染上，只是太子却很忙碌，她一连几天都没有机会跟他见面。

初始的那份激动慢慢平复下来后，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心里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姨母。”

卫宝珠有些害怕, 她伸手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明华却避开了她, 又一次笑着问道，“我们宝珠想不想嫁给太子哥哥, 做他的太子妃？”

“不, 我不愿意……”

卫宝珠怔住,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想要破开那层纸张透出来，那仿佛是春天树枝梢头的一颗嫩芽，也仿佛是夏日荷塘里的一尾红鲤, 让她充满了期待又害怕。

“你想嫁给他吗？”

明华微笑着看着她, 那笑意却丝毫达不到眼里, “嫁给他，做下一任的皇后，姨母的位置, 你愿意吗？”

明华微微试探道，“到时候我要给你挑一个这世上最好的相公……对了，你想不想留在宫里？”

听到这么突然的一句，卫宝珠一愣，下意识地问道，“姨母想让我留下吗？”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

卫宝珠换了衣裙过来，只见姨母朝她招了招手，于是乖乖去她旁边坐下，笑道，“怎么啦？姨母。”

“我们娇娇也长大了。”

明华握着她的手笑，“等过了年，你就要及笄，到时候姨母就不能天天看到你了。”

她有些心不在焉，手里的茶水都满出来了还没察觉，倒是明华没好气地喊了她一声，“娇娇！”

“啊？”

她手忙脚乱地擦着桌子，又看着湿了一片的裙子，不好意思地道，“姨母，我回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