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脸颊忽地就热了。

“还有一个呢？”颜绍之问她。

声音从胸口传来，带着一股特殊的磁性。

“快，你来挂上。”夏小凉拎了一下捏着的结。

颜绍之直接拿过灯笼，往上举。

夏小凉抬头，擦，个子高真好……直接挂上了好几阶，好看多了。

要不挂别的树？

她买的灯笼有点大，别的树太嫩，挂着不好看。

算了，再试一下。

“早知道我中午就不吃饭了！”夏小凉皱着眉头叫嚷，“我出去给你打扫院子好了，消耗一下体力。”

也不等颜绍之回应，拿了工具就往外走。

院子里平时钟点工都会打扫，但是这几天过年休假，她们有两天没来，院子里的落叶就多了点。

矫情。

挂好灯笼，两人一起回屋，夏小凉去洗手间洗了个手，确定脸色和

“年年有余”的鱼，“福禄寿喜”的四喜丸子，“一年更比一年高”的年糕……

1、2、3、4……

“你要做八道菜啊？”夏小凉惊呼，“就咱们两个？”

夏小凉连忙从石头上下来，另外一个她怕吹跑，放在门口了。

边往门口跑，夏小凉边拍自己发红的脸。

你是不是有毛病？上次在地铁里，颜绍之的羽绒服里太热了，脸红还情有可原，这会儿寒风呼呼的，挂个灯笼而已，脸红个什么劲。

“往前面去点，还有一个灯笼。”夏小凉抬着头指挥。

颜绍之本就因为扶她，在她正身后，这会儿踮起脚稍微向前，整个人就倾身过来，猝不及防地，一股温暖的气息靠近，夏小凉的脸又蹭到他柔软的毛衣，耳边又听到那个声音，“噗通、噗通、噗通”。

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夏小凉找了块石头过来，颜绍之家那几把实木椅子太重，把它们搬出来压根不用想。这石头虽然有点矮又有点小，但踩上去还勉强够得到树枝。

夏小凉踩着石头，颤颤巍巍在那儿挂灯笼，眼看一个结就要打好，吹来一阵寒风，冷不丁一个寒噤，差点崴了脚，幸亏有人把她给扶住了。

“你小心点。”颜绍之蹙着眉头道。

夏小凉认真地扫完，就拿着带来的两个灯笼，琢磨着怎么挂。

她最初是想挂在银杏树上的，但那银杏树看起来不高，走进了才发现，最低的一处枝桠得跳起来才勉强够到 。

夏小凉围着银杏树转了好几圈，气得叉起腰，她有那么矮吗？

颜绍之好笑地看着她瞪得铜铃似的眼睛。

不是她说的要吃年夜饭，要大餐？

他六岁和方雯出国后，就没再过过年了，准备食材之前在网上看了下年夜饭有哪些讲究，几个必须的配上几个她爱吃的，八道菜已经是尽量缩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