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钦点头。

陶嘉滚动着鼠标，来回看着志愿表，支吾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郑钦问他：“你失望了？”

陶嘉满心以为郑钦的大学志愿不是清华就是北大，然而在他看到志愿表后懵了。

“a大？”

五个志愿郑钦只填了个第一志愿，后面四个都空着没填，专业也只报了个数学与应用数学。

“嗯，厚脸皮也比不过你。”

“你不就喜欢我脸皮厚吗？”

“谁说的？”

“嗯，等明年我送你匹马。”

陶嘉哈哈大笑，甩了甩两人交握的手，说：“你有时候还挺幽默的，有点可爱。”

“可爱？”

郑钦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问道：“想跟我上一个学校？”

陶嘉点点头

“嗯。”

“有没有记者来采访你？”

“下午来了。”

陶嘉赶忙摇头：“不是不是，你选择a大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你。唔……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什么？”

陶嘉新开了个网页，搜索出了a大历年的分数线，研究了片刻后仰头问郑钦：“你说，我有可能考进a大吗？”

“不选清北吗？就学校而言清北明显比a大好啊。”

郑钦解释说：“学校更好不等于专业更好。”

“所以，你就认定a大了？”

“我自己说的。”

……

郑钦是全省理科状元，之后的志愿填报就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分数上清北是稳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清北的附近到底还有什么学校是陶嘉可以上的。他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搜寻目标，最终他为了保险起见，把距离清北二十站公交站点的一所二本大学作为了自己的目标大学。虽然是二本，但分数线并不低。他开始为了跟郑钦去同一座城市发奋学习。

“我是指性格。”

“没你可爱。”

“那必须的！比起我你还是差远了。”

“那你接受采访了吗？”

“没有，我爸出面应付了几句。”

“你也太低调了，”陶嘉说，“换做是我，非得好好表现一番。全省状元啊，放在古代都是要打马游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