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噤若寒蝉,早早地避到一旁去。
“本王的好妹夫,我竟是小瞧了你。”徐雅如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来。
陆自容抬眼看了徐雅如,他的表情竟没有一丝紧张。
他黑发如墨,更衬得面容冷峻,神情高傲,眼神如冰雪般凛冽,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击在扶手上。
周围的宫人又换了一批,都默默不语,只安分地洒扫做事。
傍晚时分,宫人将琉璃灯点上,各部上呈的奏折汇聚到了陆自容的桌前,他也不着急去看。
只是陆自容也不能将真实情况和他讲,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徐钰:“我没事。一切顺其自然吧,你我担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徐钰怏怏地收回目光, 知道陆自容说得在理。
众人只能在沉默和压抑的气氛中捱过这慢慢长夜,陆自容静静地数着更漏, 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涌动着风云变幻。
男子们惊恐的目光都望向门口, 他们此前大都遭到侍卫的折辱,此时均瑟瑟发抖, 生怕再来一个魔头折磨他们。
见到是陆自容,男子们眼中的惊讶都掩饰不住。徐钰和另外两个皇子看见陆自容来了,目光中都有一种说不清的含义。
侍卫留下陆自容就走了, 随着门被落锁, 陆自容平静地走到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二位大人,还是不让我去见容王殿下吗?”陆自容缓缓走到侍卫面前,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拒绝道:“咱们殿下正在商议要事,没有空见你。”
陆自容也不强求,只笑道:“既然二位如此坚持,那便罢了。我也累了,带我去安置吧。”
“摄政王,如何这么大的火气?桐安,看茶。”
修竹已死,桐安是陆家
殿门外出现了一个极阴沉的身影,一步一步朝陆自容走来。
徐雅如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婺,她着一身银色盔甲,手中提着宝剑,堂而皇之走到了陆自容身边。
锋利的剑刃在金砖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
两天后,一切都尘埃落定, 只是跟徐雅如想得根本不一样。
梧桐宫内, 陆自容身着花纹繁复厚重的黑色凤袍, 仪容高贵,端坐在主位上。
周围的男子纷纷为陆自容让开了地方。
徐钰见陆自容脸上的神色还算平静, 心中念头急转,有很多话都想问, 但是碍于人多眼杂,他只能走过去, 坐在陆自容旁边, 问了一句:“你先前在哪里?我担心死了。”
陆自容和徐钰先前并不算熟络, 但是陆自容看见徐钰的神色,知道他是好奇发生了些什么。
两个侍卫见陆自容终于歇了心思,也松了口气,将陆自容带到关押男眷的地方去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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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男眷的地方也没有好多少。陆自容一进去, 便听见低低的呜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