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双眸中此刻因为面前看见的一切而弥漫着几分疑惑,但李柏就是莫名的知道,对他来说,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就都好像与他无关,只是一场戏。
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看尽人间繁华三千浮生若水。
“咳,客官要吃饭吗?”李柏轻咳一声,视线从对方眉间那点朱砂上移开。
铃声停顿一瞬后,一抹红色从树冠之间一跃而出。
一袭红衣,额间一点朱砂,他赤足踏水而来,在平静的湖面踏出一圈圈涟漪,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仙人。
男人赤足,左脚脚踝上用红绳系着两颗玉石作的铃铛,他每一抬脚,铃铛声便会响起,李柏刚刚听见的那铃铛声就是从那而来。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森林中十分的突兀,似乎也还离得十分的远,但李柏就是莫名的听见了。
李柏回头朝着那边看去,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湖的后面,很远的后面。
那声音由远至近,一点一点的向着这边靠近,叮铃叮铃的,清脆悦耳,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却又觉得煞是好听。
古树脚下,还有着一些怎么看都怎么可疑的房屋残骸,那些在时间洪流的风化下还模糊的能看出痕迹的墙壁上,已经长满青苔。
唯一让他稍微感觉好一点的,就是酒馆左边远处有一处湖泊。
那湖泊被古树围在中间,只旁边有一圈草地。湖面平静无波,犹如古镜,倒映着天地一切。
男人额间点朱砂总是怪的,对于那男人来说却好像本就该是如此,他身上那一身红衣以及脚踝上的铃铛也是一样。
听着李柏期待的问话,男人抬眸看向李柏身后徒有残墙的房子,
他那双如深潭般静谧的眸子中有了波澜,起先是一点
跃过湖面,铃声一顿,那着红衣的男人站在了酒馆的前面。
李柏从残墙内看去,与他四目相对。
那是一双充满冰冷与冷漠,仿佛看透世间万物的眸子。
“客人来了。”系统的声音响起。
李柏反应过来,他立刻站起来走到面向湖泊的那面残墙前。
小片刻之后,那铃声近了。
只可惜他离不开这屋子,不然他倒是有些想要过去看看。
李柏打量着四周,越看越觉得形迹可疑。
正当他准备再说点什么,寂静的森林之中突然便响起了一阵铃铛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