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拾一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任凭黎三自我发挥想象力。
“说得不错。”
苏拾一放下茶盏,想了想,神情略显严肃的看着他,“过两日,你便去上朝,实践一下吧。”
“……上朝?”黎三有些懵。
苏拾一没记错的话,黎策府上的男子,都是入过阉宫的。
除了黎三自己。
“课业呢,课业完成的如何?”
“不太好,”黎三摇了摇头,很认真的说,“但是爹爹说了,要我向他好好学习。”
他控诉道:“爹爹他总是时不时的就翘起了兰花指,还不许我学。”
苏拾一睨着他,神情有些古怪,“……你学这个做什么?”
黎善费力的睁开眼,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腰间一阵酸软。
她昨天傍晚喝多了,手臂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一不留神便着了苏拾一的道,被她好一阵戏弄。
恍惚时,夜里好像还做了个梦。
末了,黎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姐姐。”
“我这就回去跟爹爹商议。”
语毕,转头就跑了出去。
黎三瞪起眼来,这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
到了大厅。
黎三看了看周围,连侍女都被屏退下去了,就只有苏拾一在那儿坐着品茶。
“……”
联想起方才苏拾一说的‘陛下乏了’,黎三忽然瞪大了眼:“莫不是陛下她……”
苏拾一依旧不语,黎三瞪着眼,对自己的想法越发深信不疑。
“多学学如何处理政事。”
“可是……大侄、陛下呢?”
黎三咬了下舌头,才将称呼给改了过来。
“很棒,”黎三抬起头来,白净的下巴微扬,深色的眼瞳中尽是骄傲,“爹爹还夸奖过我了。”
苏拾一随口考了他几句,他果真都能答上来。
虽说口吻中有些纸上谈兵的味道,但回答还算是全面,可见黎策教得确实不错。
“我问过爹爹府上的老管家了,他跟我说,这叫阴柔之气。”
黎三低头瞅着自己的手,有些委屈,“我听着蛮有意思的,便也想学学看。”
“……”
若非身子酸软无力,她就要真以为这一切都是梦了。
几年前,苏拾一还不是左相时,那位年迈的老丞相来与她彻夜长谈,苦口婆心地劝说。
谁知道他又擅自脑补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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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然天色大亮。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儿个怎么只有姐姐一人?”
“陛下乏了。”
苏拾一端着茶盏,浅抿了一口,抬眸看着黎三,“这几日跟义父学习的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