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飛的舞袖,飄動的發絲,還有那睫毛下,藏著星輝的眸子。
如今,站在面前的傾城和記憶裏的她,就這樣重疊,定格,凝結主主人未出口的話,中斷於一個堅實的懷抱。
葉凜之黑白分明的眼睛,這一瞬波瀾不驚,倒是那一雙瞳仁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懷裏的傾城吸進去。
曲到高潮雲手覆收,忽而傾城外罩的金絲華服從肩頭緩緩滑落,露出裏面性感而妖冶的大紅抹胸襦裙,晶瑩無瑕的皮膚因律動而染上點點粉紅,裙邊僅僅遮到膝蓋處,讓那雙白皙筆直的小腿,就這樣展現在眾人面前。
你找死!他的傾城,怎能這般袒露大庭廣眾?
葉凜之再不管其他,捏碎手中的酒杯,飛身而起,踏著汀洲前停留的小舟,後又踩著湖中的荷葉借力,轉瞬間人已到臺前。
哇!
天呐!仙女!
這是頭牌沒錯了!
我家傾城的面子可是夠大,竟引得赫連你頻頻流連。
佳人一顧傾城,說得不正是傾城麼?赫連並未拘束,倒是在葉凜之對面坐下。
你不該出現在此。葉凜之表面平靜,周身寒氣卻不減,倒像在提醒赫連,這裏不歡迎他。
聲音炸裂,人群沸騰
好!英雄救美了!
天呐,戰神簡直帥呆了!
<h1>金屋侍婢瀉玉壺(7)</h1>
不夜燈光,便是玲瓏世界。王爺好雅興!來者正是自臺上下來的鳳月。
怎麼,你家主人不親自接駕,竟派一只狗來。他的聲音涼到徹骨,狹長的眸子像是吸了漫天星光的靈氣,看者卻越發覺得深譎詭魅。
憤怒、驚懼、難過、後悔、喜悅,諸多複雜的情緒如漲潮時的巨浪,翻滾著,咆哮著,吼叫著,統統無所顧忌一擁而上。
葉凜之不按套路出牌,徹底攪亂了這場宴會。
遠處
驚鴻一面,葉凜之便錯愕了。
這樣的傾城,他有多久沒見過了。
二八年華,主家宴席,他一眼便在眾多舞女中,看到了她。
什麼呀!這是傾城,是傾城!
是傾城,是她!沒錯!
臺山的她,身著五彩織錦的華服,舞袖輕輕一動,星光碧天,煙花恫月,仿佛袖中藏著的是一世乾坤。她的容顏、氣息、眼神,樣樣勾人心魄,美的讓人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落入凡間的仙子。
呵!赫連輕笑一聲,仿佛葉凜之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這該與不該,怎是你葉王爺定奪的?赫連徹底被這句話惹怒,他那假笑笑得甚是邪魅入骨,周身也散發著一股子寒氣,這個世上本就沒有該與不該,也不應該有該與不該。
鐺鐺!正在兩人膠著之時,一聲弦音打碎這令人窒息的沉靜。
這是什麼樣的男人啊!
王爺又何必惡言相向我
本王的耐心有限,叫他滾出來!不復那日的慌張,今日的葉凜之明顯有備而來,即使是他平靜的念出這段話,也如把把利刀刺來。
葉王爺,我們又見了。小船上下來的是赫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