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蔚瞬间清醒过来,她怎么又被金露风弄得晕头转向,她猛地抬起腿来,去撞金露风的膝盖,将她撞得一个趔趄。
放肆!
金露风后退了两步,揉了揉被撞痛的膝盖,故作委屈道:陛下明明也很期待。
金露风从善如流,她抵着百里蔚的手,灵巧的舌从指缝中钻出,去寻她脖颈上柔软的皮肉。一条腿曲起来,挺进百里蔚的双腿之间。
手指上也传来湿热的触感,百里蔚不敢再拦,她触电般的抽出手,有些站不稳,反手扶住了背后的门扉。
金璐风的吻越发放肆,也越来越有向下的趋势,在她的锁骨处不停吮吸,牙齿像锯子一样,来回摩擦着纤细的骨骼。大手抚摸上她细瘦的腰肢,膝盖暗暗用力,顶着她敏感脆弱的腿心。她熟练地撩拨着她,让怀中的身体逐渐变得柔软火热。
金露风呵出一口气,暖暖的扑在百里蔚的脖子上。
冷吗?
被暖风抚过的肌肤一阵肉麻,应该抱够了吧?百里蔚欲推开金露风,对方却不依不饶地直接亲了上来。
金露风贪婪地感受着百里蔚的温暖,不知道有多久,她没有这样亲密的靠近她了。侯城失守,她连夜离开京城,没有与百里蔚道别,确实是存了一些脾气。后来的战事连连失利,是为了摸清东夷底细。她知道这些战报都会传回京去,百里蔚看到了,可会担心?后来授意京城的大臣提议皇帝亲征,更是包藏着自己的私心,想让她来找自己。
她真的来了,明明那般生气说再也不需要自己,但她还是来了。
百里蔚后背垫着金露风的手臂,所以撞上门,也没有很痛。她本来有很多事情想问,宫里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为什么在大婚当天骗自己说伤害了方世白?这些时日以来,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都会怒火中烧。这次过来本来也不想给她什么好脸色,可是见她身处险境,几处受伤,差点为国捐躯,又于心不忍。
百里蔚这才想起来她白日受伤,手臂也中了箭。她默默地走过去,帮金露风脱那件中衣。金露风白日只匆匆处理了手臂,右肩裂开的伤口一直没去管,那里有凝固的血糊住了衣服。百里蔚解的极小心,但还是扯动了那块新生的皮肉。金露风嘶了一声,她就立刻住了手。
金露风道:没事,继续。
百里蔚再次伸出手去,脱下了金露风贴身的衣物,露出一个圆形的伤疤来。这疤是机关弩所伤,要比寻常箭伤大上许多,已经结痂,今日因为与东夷的第一勇士搏斗,破裂开来。百里蔚取了创药与纱布,为金露风包扎。
百里蔚不是那种认死理的人,此事心里有了定论,她便不再纠结了。
那方世白呢,为什么要骗我说他
金露风浓浓一股醋味:为什么,陛下难道不清楚吗?
我觉得那女人和我送去太子府的人很像,但她已经死了,没有人能够证明她的身份。那孩子即可能是百里溪的,也可能不是。我一开始确实是想随便找个孩子,拿过来骗你,但没想到一路调查下去,竟真的发现了这么一个孩子,有可能是百里溪的血脉。
可若是由我来将这孩子带给你,你必然会怀疑他的来路。你并不信任我,我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就做了个局,放出消息,等着你自己发现,自己去查。
百里蔚点点头,如果是金露风带过来的孩子,她确实不会信。
谁要跟你做什么事?百里蔚哼了一声,率先推门走出了房间。
之前的几次交锋,看似我方惨败,损失了很多将士,但这其实只是金露风的计谋,为了引出藏在东夷的奸细,也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现在有皇帝亲征,又刚刚歼灭了东夷的一队兵马,边境的士气已然高涨。通敌叛国的贼子彭飞已经死了,东夷军队又深入到腹地,正是个将他们连根除去的好机会。
金露风与几个副将一同商定了后续的作战计划,百里蔚不懂军事,虽然坐在主位之上,但并不言语,虚心学习。副将们先前一直担心皇帝过来会胡乱指挥,但见她这样放权给金露风,丝毫没有好大喜功的样子,十分动容。从古至今,哪个皇帝不是忌惮武将手握重兵,当今皇帝却对他们如此信任。他们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消灭东夷,保卫边境与家国。
<h1>22. 你的良臣(完)</h1>
百里蔚被金露风一路拉着回到了渝关城临时拾掇出来的帅府。
皇帝与将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百里蔚想要抽回手来,手腕却被握得更紧了。金露风特意用受伤的右手去握她,故作可怜:臣都伤成了这样,陛下忍心吗?
百里蔚被她撞破心思,又羞又怒道:乱说什么?!
传令兵见没有回复,又喊道:陛下?将军?在里面吗?副将们在议事厅等您们,共议破敌大计呢!
我这就过去。金露风回道,小别相见,本想与百里蔚温存一下,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拍了拍百里蔚,为她理了理衣襟,眨眨眼道:陛下,走吧,这些事情,我们迟一些再做不迟。
哈啊
金露风的手从衣襟下摆探进去,钻进亵裤之中,那里已成一片湿润的桃花源。金露风仰起头,只见百里蔚双目紧闭,面色绯红,贝齿轻咬着嘴唇,呼吸急促极了,是默许了自己胡来吗?她薄唇一勾,刚要寻个舒服的姿势采摘百里蔚这朵美艳的娇花。
陛下!将军!副将们已经修整完毕,在议事厅等候!门外传令的小兵适时而来,打断了一室迤逦。
呃嗯
如火的唇舌在敏感的侧颈流连,舌尖上的凸起与肌肤寸寸摩擦,释放着灼人的热意,在洁白的润土中,催生出一支妖艳的红莲。
别百里蔚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她伸出手去,推金露风的脸,可双手柔软无力,就像是在抚摸她的脸颊。
百里蔚将自己的心软归结于皇帝对臣子的体恤,终于不再纠结,身体放松下来。
金露风理所当然地将百里蔚的放松视作顺从的信号,她在百里蔚的颈窝埋首,龙涎香丝丝缕缕吸入鼻腔,不知道百里蔚在香中另加了什么,隐有清甜的花香。
嗅着嗅着,鼻尖就抵住了颈上的薄皮,百里蔚身娇体弱,被边境的冷风一吹,裸露在外的肌肤不免沾染凉意。
为何不让军医为你处理?
金露风动了动被缠上纱布的肩膀,感觉药涂抹的地方凉凉的,十分舒服,她披上衣服,转身去瞧百里蔚:我不喜旁人近身,平时是没有办法,如今你来了,自然不需要他们。她脱靴上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边境艰苦,也来不及为陛下准备行宫,今日委屈陛下,与臣同床共枕。
百里蔚并不挑剔这些,稍一犹豫,便也脱了外衣和鞋子,在金露风的身边坐了下来,冷冷道:你忘了我几次想要杀你?还敢让我给你处理伤口。只需在你伤口处涂些见血封喉的毒药,你便死了。
百里蔚:
刚一进屋,金露风便开始宽衣解带,百里蔚想到了下午两人的耳鬓厮磨,脸一红,干嘛?
金露风脱下外衣,露出内里染血的衣袍来,她苦笑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干嘛?她招呼百里蔚:过来帮我,血把衣服粘住了,我手痛,不方便。
金露风难得的低下了头,百里蔚,我承认这次是我不对,藏着私心,想着若是他得了你的承认,便命里注定是百里家的孩子,又能帮你解决子嗣的问题,一举两得。金露风苦笑道,只是没想到你这样有本事,能查出来我做的手脚。抱歉,我没有想过会让你这么生气难过。
百里蔚哼了一声,你确实可恶极了,子嗣的事情也敢拿来骗我,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她目光瞟见了金露风染血的肩膀,那里的血已经凝结在衣服上,变成了深褐色。真恨不得给你再戳十几个血窟窿。
她虽然这样说,但却不复之前那么生气了,冷静下来一想,认下这个孩子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麻烦,她不必再娶什么皇夫,将来孩子可堪大任,便能培养成继承人。若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赶出去了,万一真的是皇兄的后人,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什么脸面与皇兄相见。
部署完了所有要事,已是深夜,众副将告辞离去,百里蔚也与金露风一同,离开了议事厅。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叛国贼已除,又有兵力增援,边境再无大事。百里蔚没有忘记自己来边境的另一个目的,她停下步子,转头去看金露风:金露风,我要听你说实话。那孩子究竟是是谁的?你该给我一个交代。
金露风叹了口气,事实上,我也不知道。
百里蔚翻了个白眼,这人不要脸的功力又深厚了许多,但她的确没再动了,任金露风牵着。
甫一进门,百里蔚便被金露风紧紧抱住,两人一同撞在门板上,发出咚的响声。
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