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手臂箍得她腰间生疼,她抬头直视见渊,道:师尊,我不想回去了。
强自压抑着的魔气在血脉肺腑中乱窜,见渊的眼睛变得通红,厉声道阿宁,你不是说心悦于我吗?过来!我带你走!
魑方生恐苏锦书反悔,一边拉着她往后撤一边怒目以视:她亲口说的她不回去了,你没有听见吗?
是她说过的,喜欢的东西不一定非要得到,他才忍痛放了手。
天知道他是怎么强撑着把她送到这里的。
如果苏锦书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说我不勉强呢?
阿宁!魑方忽然唤了一声。
窈窕的身形顿住。
他再三张口又合上,最后挤出一句: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须用飞鸟给我送信即可,上天入地,诛神杀魔,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迟缓太久的情意,厚积而薄发。
苏锦书不说话,也不动。
见渊看了心焦,打开手中碧玉雕就的盒子,里面浅绿似琉璃的珠子发出一片清辉,灵气汹涌澎湃,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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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无数世间险恶和人情冷暖,他终于找到他的归宿。
正文完。
其实,前面说过,这个世界的爱情,不是很平等的那种关系。
魑方回身捂住苏锦书的眼睛,不许她再看,高声命令:回程!
睫毛在他的掌心颤抖,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安慰道:放心,你师尊死不了。只是多年来积累的修为恐怕会毁去大半,而这些话,他自是不会告诉她的。
过了会儿又道:说话要算话,说好的不回去,我就一辈子都不会放你回去了。
至于求仙问道。他呵呵笑了一声,神情无限讥讽诞妄,若真的断了七情六欲,得以长生,孑孓一人,又有什么趣味?
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如果如果当年没有遇到那样的祸事,如今的他,恐怕要比见渊还要风光吧?
如果可以,谁不想好好做个人,谁愿意跳进这炼狱泥沼,永世不得超生?
见渊丢掉所有风度,纵身上来抢人。
魑方早有防备,运出全身妖力和见渊对了一掌,奇怪的是,这一掌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两败俱伤,他只微微震了一下,见渊却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几个弟子惊慌失措地将见渊扶住,他坐在地上,吐出淋漓不断的血,连话都说不出来,用手指着苏锦书的方向,神情焦躁不堪。
下一刻,她便被大力扯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他喜难自抑:这可是你说的!
阿宁!过来!见渊目眦欲裂,大喝道。
三界五行之内,他必护她一生。
削瘦的肩膀轻颤,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他:你就那么想要那颗珠子么?
从她的话语中敏锐地嗅到了一点别的什么,魑方神情一慌,急急道:不,我只是不愿勉强你!那珠子和你相比,什么都不算!
他对着魑方道:请君放行。
木板在两船间架起,见渊走到中点处,对苏锦书伸出手,声音像融化的春水:阿宁,快过来。
苏锦书终于缓步往前迈了一步。
对于魑方来说,女主不只是他喜欢的人,更是他的浮木,他的救命稻草。
大仇得报之后,除了如释重负,更多的是空虚和迷茫,找不到自己往后余生的目标和意义,而女主,就成为了唯一系着他的一点光明。
至于女主爱不爱他,爱的程度是多少,他并没有那么在意,只要她留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苏锦书勾起唇角:那么,你还做我的大黑么?
蒙着眼睛的手撤开,她睁开双目,看到巨大凶猛的兽低头俯视着她,然后趴伏在她脚边,温顺地伸出舌头舔她的手。
惟命是从,主人。
然而这一切,已经没有了意义。
船在距离聚仙鸾一丈左右停下,见渊难得的有些急切,问苏锦书:阿宁,你还好吗?
几日不见,她瘦了许多,也憔悴许多,他的心一抽一抽疼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