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杳玉闭着眼睛歪倒在座上,牙关紧紧咬着咯吱咯吱直响,嘴唇煞白眉头紧锁。二人又是扇风又是掐人中的,不断呼唤着,皇后刚说:去把郎中叫回来!
这头梅杳玉终于动了动手指,掐住了皇后的衣袖,张张嘴气若游丝般的说:不必。又深喘了两口气,我没事。
皇后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大,止不住的自责。她担忧的不行抓紧梅杳玉的手,哄着说:可别太气了,本宫如今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身体要紧,切莫气大伤身啊。
奴婢在。
同本宫细细道来!
奴婢遵旨!
梅杳玉放不下心去看雀杉,雀杉忙活着又端茶又捶肩的就是不回应梅杳玉的眼神。她只能坐在皇后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告诉我。刚说完又反应过来连忙叫那郎中,快来看看!
老头再次搭脉而后不住的点头,拿来纸笔写着:「无碍。」他对着梅杳玉止不住的点头笑,梅杳玉终于舒口气。
这时皇后抖开了手帕压在眼角,雀杉连忙搭茬说:唉,之前娘娘受委屈了呢。梅杳玉抿唇,对老头说:你先出去领赏。那老头叩头便退出去了。
她悄声穿着衣裤,耳边听着雀杉在低声同那人说着什么,可没有回音。
绕过屏风只见一瘦小的老头跪在地上在为皇后诊脉,那老头见了她先是垂头好似在行礼,这时皇后说:这位乃是太子殿下。
那老头身体明显一震,膝行着过来开始不断地叩头。梅杳玉不解的看向江云妨,后者说道:这是你外公的人,见到了小东家可能有些激动。
<h1>之前娘娘受委屈了呢</h1>
有江云妨在身边不知怎么的,梅杳玉格外放松和安心。刚遣走了岩霖她便嗅着栀子香的味道迷迷糊糊浅眠着了,江云妨凑过来给她盖了一个薄毯将她身体包裹个严实,没睡沉,听着雀杉忙里忙外的清理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眯起眼睛去看,就见江云妨被伺候着穿衣服。
梅杳玉撑着坐起来揉了揉眉心,眨了眨眼,缓和了许多,这才对皇后说:此处就交由母后同江公费心罢?如今你我交心知根知底,再没什么不可托付的了,我打算赶往京都一趟。
皇长子必然要经过京都附近,此去京都为何不必多问。
梅杳玉闻言气得发丝都快根根立起来,愤恨的说:我看他是嫌命长,敢伤我孩儿威胁于你,他兵行何处了?我要去亲手给他个了断!
皇后抬头梨花带雨的看着她,抽噎的说道:何止如此,他他还说着说着泪珠子簌簌的掉,他还摸我的手抚我的肩,更过分的是她拉过梅杳玉的手就往腿间伸;当梅杳玉的手摸到令她魂牵梦萦的所在之时,顿时眼前一阵阵发黑身子歪着就往一旁倒
皇后吓的眼泪也不流了连忙去拽她,雀杉大喊一声:殿下!也冲过来扶着她。
梅杳玉贴近皇后伸手攥住她拭泪的手,声音柔的都快滴出水来:到底受什么委屈了?又蹙眉自责:方才你我那事可不会对你有何影响罢?
皇后看着她摇头,刚启唇欲言好似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又长长的抽噎一声攥着手帕扑进她的怀里,额头抵在她的颈窝。
梅杳玉心疼成一团连忙拥紧了皇后,怒道:雀杉!
梅杳玉点点头回忆起之前的确听说过这哑郎中,还要多谢先生费心。
皇后飘看雀杉一眼,雀杉连忙过来扶起老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的说:先生还是接着给娘娘瞧瞧罢,当初娘娘落红可吓坏了奴婢。
这时梅杳玉开口说话,什么?她拢着散落的发几步便跨过来,什么落红?到底怎么回事?看老头,老头不会说话有些急切的摆着手好似想表达无碍。
不睡?
江云妨穿好衣装摸了摸她的脸,说:你在这歇一会儿罢。说着起身拉好了屏风遮挡住床榻,然后向外走。
梅杳玉半梦半醒的听着,雀杉好似迎进什么人进来。她倏地醒了睁大了双眼,没有感知到信引气息,若不是隐藏的好就是一中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