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吃过晚饭,因着脚不方便,纪舒暖又回到床上,等着温岺秋帮自己打水洗漱。过了会儿,对方端着木盆进来,旁边放着浅色的棉布巾。这个时代还没有毛巾这种东西,不过棉布做成的软巾,倒也是不错的代替品。
妻主,我为你宽衣。温岺秋看着半坐在床上的纪舒暖,轻声说道。后者听了,哦了一声,便配合着温岺秋抬起手,褪去了身上的里衣。只是,当对方微凉的手指触到肌肤,甚至把自己肚兜的带子解开之后,纪舒暖这才发现了不对。
本来嘛,两个女人坦诚相见并没有什么问题,她以前有不少好闺蜜,甚至经常约出去一起泡温泉,开睡衣派对之类的,也从没觉得在好友面前换个衣服之类的有什么不对。可现在,自己不是普通的女人啊,她她现在是alpha了,是什么鬼的天元了,而且面前的温岺秋还是她的妻子,这样一来,脱衣服这种事就变得奇怪了。
温岺秋自小便要学习琴棋书画与女红,吃饭的礼仪,行走坐姿的仪态也要端正。她身量很高,甚至比原身这个天元还要高出一些。清瘦高挑的身姿带着温婉端庄的贵气,不过双十年岁,却十分沉稳娴静。
她乌黑的长发整齐盘好,身上没有一样首饰,却难掩风华。她吃饭时候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声音,勺子里的粥每次不会超过勺面的三分之二,吃饭时候也会挺直脊背。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在看她,那张白皙的脸浮起粉晕。鼻尖上带了些水汽,粉嫩的薄唇欲言又止得抿了抿,最终只化成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
温岺秋的长相是很精致的,和原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原身作为天元,长相却过分柔媚,甚至是妩媚,让她没少被城里的其他天元君说闲话。温岺秋的五官单独看都十分出众,合在一起,成就了温岺秋这张完美的脸。
妻主?温岺秋本来在低头喝粥,看到面前忽然多出的肉,她低垂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但在抬头前,又被她隐没了去。
放心,我筷子还没用过,我想吃些清淡的,你太瘦了,多吃些肉补补身子。纪舒暖说罢,露出一个自以为好看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既然要改变既定的结局,就得尽她所能对温岺秋好。这里是古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娱乐,如果是现代,纪舒暖大可以带温岺秋四处旅行,再送点自己设计的珠宝和名牌包包给她。可现在,纪舒暖能想到的讨好方法就只有这些。
纪舒暖睡得很熟,在她平稳的呼吸传来之后,一旁始终未动的温岺秋忽然睁开眼。她侧过头,在夜里显得有些晦暗的眸子死死盯着纪舒暖背后。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不见白日里的温柔,也没有羞怯。
她安静又沉默得看着纪舒暖的后背,双眸隐匿在漆黑的夜,空洞得好似被挖出了瞳孔,眼仁都仿佛跟着变成了黑色。她的视线出奇得诡异,不像常人,也没有或恨或恶,就只是诡异又安静的落在纪舒暖肩头。低低的笑声顺着温岺秋喉咙里发出,可仔细看她的脸,却没有任何变化。
她唇瓣合着,双眼亦是不曾动作,唯有喉咙起伏,发出低哑的,好似不是她发出来的笑声。屋子莫名冷下来,纪舒暖扯了扯身边的被子,将温岺秋的那部分扯过来卷在身上。忽得,一只惨白的手探出来,朝着纪舒暖的后颈探去,却又在触碰她之前,缓慢地挪走。
你回来了,那早点休息吧。纪舒暖低声说着,随后便往床里挪了挪,又把自己的被子分出来大半。看到她的动作,温岺秋低着头嗯了一小声,这才脱了外裙,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纪舒暖不敢多看,只注意到她的里衣好像很厚,像是穿了两层。
妻主,夜安。温岺秋说完,安静的将手交叠在身前,再也没开过口。纪舒暖躺在另一侧,像是挺尸一般躺在那。她估摸着现在的时间不过是现代的晚上7点钟,以往这时候她往往会喝杯酒抽上一根清爽的薄荷烟,如果有灵感就继续设计,没灵感就会开着车出去兜两圈。
纪舒暖没有熬夜的习惯,但灵感来了,往往也会一整晚不休息,普通的作息是晚上10点睡觉,像现在7点就躺下入睡的时候少之又少,或者说,在她那个世界,根本就不会有低于30岁的年轻人在晚上7点就躺下睡觉的。
妻主,我扶你下来吧。温岺秋靠近,她身上的味道变得更浓郁,天元和温元对彼此的本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就像是正负两极的磁铁,一旦闻到对方的气味,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就算纪舒暖不主动去闻,也会自然而然得嗅到。两个人昨日才成亲,只不过原身喝得大醉,还没来得及碰温岺秋。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只是划伤了脚底,又不是什么大伤。纪舒暖见温岺秋走过来,心里还是对她有几分惧怕,毕竟在现代被女鬼吓得次数多了,尽管现在的温岺秋是人,她还是有些小怂的。纪舒暖扶床而起,看向地上摆的靴子。
在这个世界并没有拖鞋这种东西,天元的鞋多数是深颜色的粗布靴,温元的鞋子便是浅颜色或颜色鲜艳的细纹靴和绣花鞋。原身大多数都是这种深色的粗布靴,看上去很不舒服也很难看。纪舒暖瞄了眼一旁那双属于温岺秋的绣花鞋,心想着等自己过几天也弄双当拖鞋穿。还有原身这些粗布靴子,也要换成漂亮些的。
在她走后,纪舒暖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皱眉看着亵裤,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终成了阴郁的黑。她伸出手,将亵裤扯下去,没了阻碍,那里面的粉物也终于跳脱而出,被纪舒暖看了个彻彻底底。
打从来了这个诡异的世界,她始终都躲避着,没有仔细得打量过这里。一来是心里无法接受,其次就是那时候她被女鬼纠缠,也没什么心思去看这个地方。这次是纪舒暖第一次这么仔细看这里,意外的发现,这个地方其实真的没自己预想的那么恶心。
那里并不粗大,甚至比两根手指并排在一起还要再细些,也只比手指长那么一点点而已。它的颜色随了身体的肤色,整个表面泛着粉的浅肉色,顶端会稍微比整个身体稍微粗圆。大概是刚刚自己闻到温岺秋的本息,刺激了这个地方,这里直挺挺得立着,顶端的小孔渗出一些细密透明的液体。
我帮妻主擦身子,服侍你,是我应该做的。温岺秋小声说着,这番话配上她的动作,让纪舒暖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
她觉得自己应该果断拒绝,毕竟她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更加无法面对温岺秋。可是,另一方面,原身绝对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害羞的人,她那种垃圾,只会因为这件事兴奋,甚至很可能会借此和温岺秋圆房。
但纪舒暖不行,她只把温岺秋当成要好好保护的对象,根本没想过要和她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纪舒暖皱眉,她觉得自己就算再害怕被温岺秋发现端倪,也绝对做不到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尤其是那么羞人的地方。
女性alpha有两处最为脆弱的部位,一是后颈处用来释放信息素的位置,称为腺口,可以被omega临时标记。书中对于omega临时标记alpha的这种行为,称之为烙印。即在烙印的期间,alpha的信息素只会对烙印她的omega释放,身体也只会对那个omega有反应。
而另一处,便是由阴蒂发育而成的腺体,它们没有外面的薄皮覆盖,非常脆弱,也没有睾丸,整体很纤细,比男性那里要好看很多。尽管如此,纪舒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身上长了这种奇怪的东西。
因为女鬼的惊扰,自己命不久矣,后来又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古代世界,纪舒暖几乎忘了身上的改变。可现实,终于还是对她这个直女下手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纪舒暖只觉得恶心又慌乱,这种感觉不亚于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让她觉得难以启齿。
饲料·5
纪舒暖对男性身体的概念,只存于一些动作电影和里。在她那个世界,同性婚姻已经变得很正常,任何形式的感情都是自由且开放的。纪舒暖对同性不排斥,但她还是更加喜欢男性。小时候纪舒暖经常和邻居家的哥哥一起玩,那时候还开过玩笑说要嫁给哥哥,只不过这个玩笑后来谁也没当真,就这么不了了之。
大学时候,纪舒暖是学校的名人,家境殷实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她的长相和身材。追她的男男女女都不在少数,只不过那时候纪舒暖已经创立了自己的珠宝品牌,在父母的帮衬下,打理公司,每天都在繁忙的课业和工作之下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也就没心思去理会青涩的男欢女爱。
纪舒暖背对着温岺秋坐在床上,由着对方用湿软的棉巾为自己擦拭后背,她用双手挡在胸前,丰满的两颗白团子被她挤压在一起,各自露出半个在手臂外。纪舒暖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胸肉,脸上微微烧得慌,又觉得自己的胸型真好看啊。
原身似乎挺瞧不上胸前这几两肉的,读取了原身残留的这点意识,纪舒暖只能说原身不识货。作为女人,胸部可是最重要的,长得大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她居然还要嫌弃,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妻主,手稍微放下一些。纪舒暖在心里挤兑原主的时候,温岺秋已经擦好了后背,转而要擦拭身体正面。这个时候,两个人靠的很近,温岺秋柔软的手就隔着那么一层薄到不能再薄的棉巾在自己身上轻轻蹭动。微痒的感觉滑过肌肤表面,温岺秋身上青兰花的本息被纪舒暖察觉到。
妻主,晚饭已经好了。纪舒暖兀自照了好一会儿镜子,直到温岺秋开口叫她才意识到身后有人。她微楞了下,随后干咳一声放下镜子,回头去看温岺秋。这人手上戴了一双纯白色的银丝薄纱套,大抵是为了隔温用的。手里的木盘放在桌上,再把里面的热粥和饭菜一一摆上桌。
在温岺秋动作时,纪舒暖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大概是因为职业原因,纪舒暖很擅长观察女性。她们往往喜欢用昂贵的珠宝和首饰来彰显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或是作为某一次晚会的搭配,只为了在所有人面前脱颖而出。
温岺秋气质很出众,身上有着现代女性绝对没有的温婉。这里是古代,就算人类的性别不只是男女之分,可等级划分依旧很严重。醒来的这大半个上午,纪舒暖见了原身的父母,也见了这里的不少奴仆,对这个世界也摸清了大半。
我自己来吧纪舒暖轻声说道,她没有暴露癖,更不想在刚认识一天的女人面前暴露身体。尽管自己的身材很好,胸部大腰也挺细的,可就算是闺蜜,也不好坦然得给对方看自己的胸部吧?更何况面前人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妻主,你身体不适,就让我来吧,还是说你对我有不满之处?温岺秋看着纪舒暖的抗拒,眼里有些疑惑,听到她这么问,纪舒暖身体微僵。她差点忘了,原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人渣,当然不会有寻常人会有的羞耻心,而且以她的想法,既然已经成亲,温岺秋自然就是她的人,也绝对不会有裸露的不适感。
可这些都是原主的心态啊,自己可不想在陌生女人面前全裸啊。奈何,纪舒暖不想才来第一天就被看出异常,她只能轻嗯了声,面上尽量平静,由着温岺秋将自己的肚兜褪去。这下子,纪舒暖身上就只剩一件亵裤了,长度到膝盖处,质地很轻薄。
她的美是端庄大气,艳而不俗的。一双丹凤眼生得大而明亮,褐眸的颜色偏粽夹红,在阳光下又接近珀色。严格来说,温岺秋的气质和她的长相其实是相悖的。她气质淡薄,优雅又温婉,可偏生五官出众,美艳出挑。在纪舒暖看来,就温岺秋这张脸,放到她们本来的世界,基本上可以秒杀一大片明星,美貌程度基本上可以和自己五五开。
妻主,你怎么不吃,是东西不合口味吗?终于在被纪舒暖看了许久之后,温岺秋开口询问。纪舒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美女看得出神了,有些尴尬得收回视线。这是她的习惯,也算得上职业病的一种。只要看到漂亮的人,不论男女,她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没有,很合胃口,我只是觉得你很好看,忍不住就多看了会儿。纪舒暖实话实说,果然,温岺秋听到又不好意思起来。这个世界的女人还很害羞,不像纪舒暖,要是有谁夸她好看,她头发丝都能翘到天上去。
谢谢妻主。温岺秋听纪舒暖这么说,眼里闪出浅浅的笑意,见她低头吃下自己夹给她的肉,纪舒暖也开心得嗯了声,低头喝粥的同时,悄悄打量温岺秋。她从原身的记忆中读出,温岺秋是沙城温家的第三个女儿,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
温家是书香门第,现任家主是沙城出了名的文人雅士,家底也算得上丰厚。温家很抵触温岺秋嫁给纪舒暖,不仅仅是瞧不起满身铜臭的纪家,更是瞧不上恶名在外的纪舒暖。上一世,温岺秋因为纪舒暖的死缠烂打,设计败坏清白,最终被威胁着嫁了过来。那之后,温岺秋的父母便因为不满她丢了温家的脸面对她不闻不问,人死了都不来收尸。
而这一世,原身也采用了死缠烂打的法子,只是还没等她用更加下三滥的手段,温岺秋便同意嫁过来。温家依旧对这门亲事不满,除了成亲当日来参加之外,其余时间便再也没出现过。看着这些经历,纪舒暖多少能猜出温家是怎样的家教。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刻的纪舒暖就算再嫌弃脚下的靴,也只能将就着用。她用一只脚踩上地面的粗布靴,磨磨蹭蹭得起身坐到桌前。见她坐下,温岺秋便也坐到一旁为她布菜,且夹来的菜多数是肉食。看着盘子里的鸡腿和排骨,还有流着油的红烧肉。纪舒暖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强忍着后退的欲望端坐好。倒不是温岺秋不知道原主的口味,而是她恰恰知道,才会夹这么多肉食过来。
这世界的天元体力好,就像自己之前alpha的身体,食量会比正常的女性要多。可纪舒暖对这种大油的肉食实在不感冒,平时顶多会吃一些牛排和自家厨师做的肉菜,像红烧肉和鸡腿这种东西,她是很少会碰的。
这会儿看到面前堆成小山的肉,再看看温岺秋那纤细的手腕,纪舒暖心下一动,她将红烧肉的肥肉部分用筷子夹掉,再把排骨中间的骨头去掉,这才将处理好的瘦肉夹到温岺秋碗里。她觉得比起自己,温岺秋才应该多吃点肉,都瘦成什么样了。
饲料·6
小翠,温岺秋呢?这一日早,纪舒暖从床上下来,她简单洗漱好,看着站在一旁的丫鬟,轻声询问。今日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对这里的生活大致熟悉许多。昨天下午,纪父纪母动
纪舒暖睁着眼睛发呆,紧接着她就发现,不仅仅是因为时间问题睡不着,更大的问题源自于身边的温岺秋。两人此刻靠的不算远,还是用了一床被子,就连肩膀都是靠在一起的。属于温元身上的本息在周围萦绕,那股青兰花香在幽静的夜里变得更加浓郁,不断地往自己鼻子里钻。
纪舒暖觉得脖子后面的腺口热得发烫,身体也莫名感觉到燥热。纪舒暖本身就不是重欲的人,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欲望折磨到难受的感觉。她抿着唇,觉得有些委屈又凄惨,心理上,她不想再继续闻到温岺秋身上的味道,可身体却又口嫌体正得贪婪吸取着温元的本息。
纪舒暖烦恼得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她干脆转过身,面对着墙把自己缩到墙边。身体碰到微凉的墙面,这才稍微缓解了一丝燥热。纪舒暖不知道自己到底清醒了多久,直到后半夜才因为太过疲惫和紧张睡去。
纪舒暖只看一眼就捂着发红发烫的眼睛不再看,甚至没有伸手去碰的欲望。她看了一会儿,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旁边照过脸的铜镜,将其放在腿间,观察起自己这具身体的构造。值得庆幸的是,这具身体除了多出这样一个东西,其他地方和普通的女性没有任何区别。她的阴道没有消失,还好好得长在自己身上呢。除了多出这么一个东西,其他地方都是女人的生理特征。
这让纪舒暖彻底松了口气,她把毛巾重新清洗好,简单得擦拭了一番,又红着脸,用毛巾把粉物擦拭好。第一次抚摸这里,那个小东西在自己手里抖了抖,纪舒暖不敢多碰,只确保擦拭干净就立刻松了手,又换了新的亵裤穿好,把里衣套在外面。这下,起伏自然也看不见了。
做好这些,纪舒暖刷了牙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从外面回来的温岺秋进来。她大概是去别处沐浴了,头发还带着一些湿气,双手却泛着不正常的红。那种红像是搓洗得多了,生生被皂荚弄红的。纪舒暖见她站在床边看自己,这才想起,两个人已经成亲了,自然是要睡在一起。如若被父母发现她们分房,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我自己来就好。纪舒暖拒绝了温岺秋,后者竟然也没勉强,只红着脸点头,终于放弃了脱她的亵裤,转而为她擦拭腿脚。纪舒暖其实很想把人赶走,自己擦就好,可她知道原身那种好吃懒做的,能躺着就绝对不会自己动手,在不涉及底线的情况下,纪舒暖还是想装得更像一些。
她半坐在半躺在床上,由着温岺秋为她擦拭腿脚,可是某个不听话的地方却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挺了。涨挺带来的酸痛让纪舒暖难受攥紧了手。她不想让温岺秋发现异常,就只能面无表情得看着亵裤上轻微的起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温岺秋整个过程始终低着头,纪舒暖看到的只是她垂落的长发,可在长发下,温岺秋的脸上没有之前的害羞,她双眼紧盯着自己拿着棉巾的手,眼里全是克制与压抑,仿佛在忍耐什么极其难忍的痛苦。终于擦拭完毕,还没等纪舒暖说什么,温岺秋便快速跑了出去,纪舒暖以为她在害羞,心里也尴尬,自然没多问什么。
女性总是会把自己的生理欲望隐藏的很好,就算再怎么渴望,也仅仅只是会濡湿内裤罢了,再严重点顶多是弄湿外裤,可女性alpha不同,这里她是会立起来的啊会被人看到的啊生理上的渴望和变化就这么直观得被人看见,纪舒暖的脸面成了地面,被狠狠踩在脚下。
妻主温岺秋显然也看到了纪舒暖的变化,这对天元来说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温岺秋才与纪舒暖成亲,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她脸色微红,揪着棉巾的手微微颤抖。紧接着,她像是做了某种决定,把手探过去。看到温岺秋要脱掉自己的亵裤,纪舒暖吓得急忙躲开。
你你做什么。纪舒暖轻声说道,她觉得腿心那里涨得厉害,滚烫又酸痛的感觉让她很想用手去抓一抓,捶一锤。
到了后来,公司逐步上市,纪舒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当她想要放慢脚步,谈一场恋爱的时候,却发现这时候追求自己的男人大多数有了别样的心思。他们图自己的钱,自己的名声,自己的身体,加之纪舒暖早就过了好骗的年级,要求也很挑剔,基本没有几个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对于恋爱,纪舒暖一直是保持着随意的心态,后来她交往了一个设计师,也有画家。在一起相处,纪舒暖觉得很舒服,因为她们有共同的语言和话题,在一起聊的最多的还是设计方面的事。这两段恋情都不长,一个持续了半年,另一个却只有两个月,他们的相处更像是工作伙伴,而非男女朋友。
纪舒暖从没想过自己身上会长这个东西,在刚来到这本书里的时候,她也想通过手术把那个部位切掉,这个计划因为遇到了女鬼而终止。她记得这本书解释过女性alpha的身体构造,她们长出的东西其实叫腺体,和男性部位其实有着很大的区别。
气味很淡,却很好闻,纪舒暖出于本能得想要闻到更多。她下意识得吸了吸鼻子,将那抹好闻的味道吸入,紧接着,她小腹一热,身体出现了诡异无比的反应。在腿心的某个东西抖了抖,像极了自己自慰后,阴蒂微微发抖的感觉。
没等纪舒暖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身体的某个部分,就在她全然不曾想过,甚至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渐渐立了起来,将单薄的亵裤都撑起一个小弧度。做了25年的女人,初次经历这种事,纪舒暖睁大眼睛,仿佛在看怪物般看着腿心的物体。她很确定,身后的温岺秋肯定也看到了。
这一刻,纪舒暖亲身经历社会性死亡。
原身是alpha,在这个世界叫天元。大多数天元皆是身体强健,会成为一家之主,话语权和实权很高。其次便是像温岺秋这样的温元,他们之中不论男女皆可生育,且人数比天元要少大半,地位远不如天元。他们就像现代的女性,足够优秀,比大多数没用的男人强了千万倍,却还是要在这些蛆虫的打压下挣扎生存,甚至被当成生育工具。
除了天元和温元,人数最多的性别,便是beta,也就是所谓的和生。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信息素,在这个世界称之为本息。只不过和生的本息相对较弱,她们可以闻到天元和温元的本息,却不会受到影响,本身的本息更加不会影响到别人,身体素质亦是平庸。
温岺秋摆好了晚餐,回过头便见纪舒暖一直看着自己,双眸有些出神。她白皙的脸颊闪过一丝绯红,双手揪紧了帕子,飞快得看了眼纪舒暖,又把头低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