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轉頭朝說話的聲音望去,看見正在走廊上,朝著他走來的男人。
牧,不自覺瞪大了眼睛。
「你好,牧先生。我是石田亞斗。」
牧站在門口,望著院子的花園。
經過精心布置與照顧,非常美麗的花園。
寧靜的水流聲。
觀望四周,這是相當傳統的日式建築。
牧摸摸口袋,手機沒有在這裡。
想必是被沒收了手機。
「弟弟,歡迎回家。」
此暴動持續了五年。
暴動結束以後,牧的父親,並沒有積極尋找牧。
相反的,當時十歲,在母親身邊親眼目睹弟弟出生的石田亞斗,對弟弟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用針線,在包裹著牧的衣服上,縫上了亞藍的名字。
牧的父親,在將孩子送出以前,用煙頭在牧身上做了記號。
牧,是由母親送到了孤兒院。
「我不知道。」
「在你被送出去以前,我們的爸爸,用煙頭在你的左耳後方,燒出了這塊印記。他們想要在事後,透過印記,將你給認領回來。因為,當時你還太小,他們不知道,等你長大以後,會是什麼樣子。」
石田激動的緊抱著牧說:
毫無疑問,這裡是石田組的家。
從來沒有接觸過黑社會,印象中黑社會讓人恐懼與恐怖。
牧脫鞋進到室內,跪坐在墊子上。
為什麼眼前的男人,會知道這件事?
石田站了起來,走到牧的面前,解開他的長髮。
石田伸手觸摸牧耳後的印記。
牧伸手摸摸左耳後面有著印記的地方,表情感到相當驚訝。
「你,你怎麼知道?」
確實,從小牧身上就有這個印記。
面對眼前的石田,牧突然有種感覺。
這個人,長的跟他如此相似,一直問他生事的問題。
眼前這個人,難道會是他的哥哥?
「喔,牧先生知道自己的誕生日嗎?」
「我不是很清楚確實的誕生日,但我以被孤兒院領養的日子作為誕生日,是二月十九。」
「所以,你從小就沒有跟父母在一起,也不知道父母是誰?」
牧重新跪坐在墊子上。
確實,牧從來沒有看過,有人長得跟他如此相似。
如果牧將頭髮剪短了,改變自己的穿著方式,然後再長高一點。
拿下了眼罩,下了車。
印在牧眼前的寬廣大門,旁邊的木板大大寫了石田組。
大門旁邊站著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說:
伸手與石田握手的牧,感受到石田的強壯厚實,及他手中厚厚的繭。
但牧依然無法將眼神從石田身上移開。
「當兄弟跟我說,他遇到一個長得跟我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時,我還不太相信。現在見到你,我算是信了。來,請坐。」
在這邊,牧感覺不到任何的恐懼。
相反的,在這邊,讓牧感覺到心靈的清淨。
「你喜歡這裡嗎?」
石田組,肯定距離東京相當遙遠。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石田組會跟鈴木園長要求做生意?
是因為,想要將版圖勢力推廣到東京?
一位老太太走來說:
「辛苦了,牧先生。這邊是洗手間。少主等一下就過來。」
牧點頭謝過,進了洗手間上廁所洗把臉。
這麼多年來,都是牧的哥哥,努力尋找弟弟的下落。
「對不起,那麼多年,讓你在外面受苦了。」
石田緊抱著牧說:
將剛出生三個月的牧,丟到孤兒院門口。
然而,牧的母親在返回石田組時,被人槍殺擊斃。
沒有人知道,牧究竟被送往了哪裡。
「你是石田亞藍,你是我弟弟,我找了好幾年的弟弟。」
原來,在牧出生的那一天,石田組正面臨著暴亂。
牧的母親,為了保護剛出生的孩子,決定將孩子暫時送到外面安全的地方。
現在雖然長了頭髮,但仔細觸摸,還是可以摸到塊狀的突起物。
那是小時候留下來的一道傷疤。
「你知道這傷疤是從哪來的嗎?」
因為這印記的關係,有段期間,這邊沒有辦法長出頭髮。
但長出頭髮以後,就完全覆蓋住這個印記。
這件事情,除了牧本人,沒人知道。
「最後,我想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希望你不會介意。」
「請說。」
「你的左側耳朵後面,是不是有個疤痕或印記?」
「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的名字是亞藍。這是父母替我取的名字。聽說,我的名字被逢在包裹著我的衣服裡。」
「可以請問你來自哪間孤兒院?」
「京都平安德義會。」
或許,就會跟眼前的石田先生,近乎一模一樣。
「牧先生,可以請問你今年貴庚嗎?」
「二十四,就快要二十五了。」
「牧先生,我們少主在等你,請讓我帶你進去。」
走進大門,裡面意外的寬敞,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站著兩排,見到牧進來,齊聲說道:
「歡迎光臨,牧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