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嗅着鼻尖那淡淡青草香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下戒备。

他看着那双干净的，永远天真的眼睛，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吻。

真像啊。

——这是爱么？

——这种几乎要让他发疯的情感，是什么？

——你爱他，就要让他好好的。

——而且，他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呢。

——是玩物啊。

——他是你的，你一个人的，任何人不能伤害他，任何人不能接近他。

学得真像。

他漫不经心的想。

九幽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

“什么……唔！”

楚玄的眼里蓄满泪水。

他看上去委屈而可怜。

他们的发纠缠在一起，衣服垫在身下，楚玄被他压在下面，看着他的眼睛有水光雾气，漂亮极了。

他失神的看着他，“九幽……”

他亲吻他的额头，“楚玄。”

他慢慢露出个笑。

“恩，是啊。我知道。”

然后他咬上他白玉般脖颈，如同狼叼住猎物咽喉。

你把我当成什么？

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你凭什么？！

他觉得非常的心疼。

但下一刻，一幅幅画面从他眼前掠过。

——谁是楚玉？

他哑着嗓子道：“过来。”

那人便走过来，只是神色有些紧张。

“九幽……你看上去……”

他想。

楚玄，如果是楚玄，也一定是这样的眼神——

他看着那干净眼神里的难以置信和震惊，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至于欲｜望，发泄了就好了。

——杀了就好了。

那个在他脑海中渐渐占了上风的声音如此熟悉，但他完全没办法分辨了。

——包括你。

——这是喜欢么？

——是罢。

一个声音说，这样做不对，白焰这样肮脏。

一个声音说，有什么关系，都是满足欲｜望，难道你能对他下手吗？

——难道你愿意让他知道你对他抱有这样的不堪的心思？

“九幽……”

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楚玄也有挣扎，但渐渐被他吻得没有力气，他探到他身下，那人却还是睁着双干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那瞬间火焰便呼啦啦从他心底烧起来。

就像是他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楚玄，他极尽温柔耐心的对待着他。他分散着他的注意力，慢慢的亲吻着他。微小的不适被掩盖过去，最后他忍不住，抱住他轻声道：“忍一忍。”

“你休想逃。”

本性在这一刻完全主导行为。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他曾在梦中做过许多遍的情景一模一样。

潜伏已久的隐患统统爆发，百年前埋下的执念再度浮上心头。他眸中颜色沉沉，抱住面前的人的手臂用力，引起对方低低痛哼。

“你是我的。”他眸中红光闪现，“我的。”

“九幽……你不认得我么？”那人犹自挣扎道，“我是楚玄……”

——你啊，你就是他。

——昭衍！

他眸中墨色渐浓。

他拉他入怀，眸光沉沉，“不好么？”

然后他看着那双眼睛，终于再忍不住，吻了下去。

那人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