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慢慢聚攏了過來，把她們圍在中心，嘰嘰喳喳咬著耳朵，像在看戲。

公司裡的其他小姐過來詢問是怎回事，露露左右張望了下，怕局面最後無法收拾，握上千尋過於纖細的藕臂，低聲道：

「就老實說吧，先離開。」

或者是吃喝玩樂？

「那把衣服脫了，我看妳的身體是不是真的二十了。」

雙眼微露鄙夷的范宸燁退後兩步，雙臂往左右張開，做出「等妳」的手勢。

那急切嚷嚷的嗓音還帶著童音呢。

范宸燁心想現在的未成年女孩真是亂七八糟，這種賣身的錢也要賺。

為了甚麼？

「身分證。」范宸燁直視著那雙清澈但已薄覆淚液的汪汪杏眸。

身分證？

千尋吞了口唾沫。

她這具被好幾個男人蹂躪過的身體，早就被迫長大了。

如果現在臨陣脫逃，不就應證了他的猜測，恐怕公司也要遭殃。

公司要是出了事，罪責就是在她身上

「你們公司竟然派了個未滿十八的想害我？」

范宸燁的語氣淡淡，臉上不見任何怒火，但那冷冽的眼神僅僅一個斜睞，就讓露露的心臟不由自主抖了抖，頓時心律不整了起來。

千尋不曉得范宸燁是怎樣的一對火眼金睛竟然能一眼識破她的年紀，還猜得如此之準，但騎虎難下的她，說甚麼也要把謊言堅持到底，否則她怕要是就這樣回去，潘叔叔會不饒她

「不」千尋輕輕推開露露的手，「我脫。」

「千尋？」露露意外地看著她。

千尋知道她跟同年紀的少女不同。

少女的身體發育跟成熟女人是不同的，很容易就可看得出來。

衣服脫了？

抓著金屬鍊條背帶的五指用力的指節蒼白。

買最新的iphone？

漂亮的衣服？

還是彩妝品。

「沒帶」

「該不會還不到可以領取的年紀吧？」

「不，我真的是忘了帶，我也二十了，我上個月才過生日。」

她不能犯錯。

她這輩子已經犯了很多錯，還害死了媽媽，不能害潘叔叔的公司也沒了，而且，她還要靠此賺錢。

她把方形宴會包交給露露，低頭抬手，解開腰間的艷紅色帶子

就像爸爸一樣，把她壓在任何地方，狠狠地用肉棒處罰

她不想也不要！

「沒、沒有，我真的二十了。」千尋嗓音微微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