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為俊傑。
他在她頭上貼了個ok繃,她拿出包包裡的小鏡子。
「天,好醜。」
他有責任要守護這個家族,也就是說他不能過著他想要的生活。
他的父母試過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卻死於非命被有心人士假車禍真謀殺。
他不奢望能回湖邊老家過平靜的日子。
「薪水和職位比之前低嗎?」
她真是個拜金女,班淨生忍不住想。
「全力展現妳的工作能力就能獲得更高薪水。」
「在這裡?」這樣她家人就能隨時找到她了。
「是。妳不用逃跑,我會應付妳不喜歡的人。但是。」
「但是?」
「這是做什麼?」
「搬家。」
「搬誰的家?」東西明明是搬進來,不可能是他搬家。
他讓她以為可以用美人計達到她的目的讓他同意她返回新加坡,結果他直接開除她。
然後他讓人叫她夫人。
她真的快氣死了,她沒有那麼老,也不想當他的夫人。
而夏青衣打的是另一個主意,她以為她只要稍加配合,可以奪回主控權。
隔天一早,夏青衣發現自己被解職,而她還沒空去想向來必定會回信的好友超過24小時沒回的事。
「這是怎麼回事?」
戒指上刻著一個圖案,她猜是家徽。
她想起身,但是立刻被他壓回他胸前。
「想去哪?」
「班班。」她在攀上高峰時喊出聲來。
「衣衣,我愛妳。」
他說完親吻她的唇,雙手壓緊她臀部跟他緊緊結合在一起。
他起身脫掉身上衣物,回到床上和她交疊。
輕輕拉開她柔若無骨的雙腿,他降下身體把自己推入她體內。
一開始她還有些軟弱的推拒和冷淡,但是她沒有真的試著推開他。
打開急救箱,翻出幾樣需要的東西,他沒有再說話。
「我爸媽沒有給你帶來困擾吧?」
她知道自己要是夠聰明,最好趁爸媽還有其他動作之前離開,免得夜長夢多,自己的行蹤大概是那未婚夫打的小報告。
她不想說違心之論,可是他也沒說過多愛她。
她意識到他想用恆古以來男人支配女人最容易的手段。
還來不及多想,他靈巧手指已經開始挑起她最深層的慾望。
他在她耳邊說。
當他手罩上她胸部,她感到癱軟無力。
他令她迷失自我。
夏青衣沉溺在他的吻,當他的唇離開她的,她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壓在頭部兩側,而她的裙子也被捲高起來,他的腿制住她的。
她動彈不得,身體起異樣感覺。
他雙眼發亮看著她,唇瓣又落在她頸部。
她異常冷靜。
他不相信她的反應是真的。
她應該要知道他意圖跟她求婚而氣得離開。
班淨生感覺她身體一僵。
他坐起來,把她背部壓到床上。
他想看著她的臉,不讓她隱瞞任何情緒。
她不會願意當金絲雀的,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麼?」
夏青衣試圖拉開他的手。
他正在考慮把正在出售的新加坡最高豪宅頂層買下來,現任屋主急著賣算是賠售價格頗為划算,而夏青衣喜歡新加坡。
如果他買下這64層樓高大樓裡含無邊際游泳池、專屬的私人電梯和梯廳直通地下停車場,包括整整三層樓的頂樓豪宅,裡面還可以設辦公室。
他可以開新公司讓夏青衣在裡面辦公,讓外面的人接觸不到她。
「班。」
「噓,別說話。」
班淨生從後面摟著她。
她竟然跟數年前他在香港路上初次看到她時,那跟她在一起的港妹求助。
她完全不願意讓他主導,讓他保護她。
他把那香港女人傳來的回信徹底刪除。
現在還沒有人找他麻煩,集團的交接很順利,或許是他身份不同,已經是這個家庭的大家長。
也或許是他在集團裡不少公司歷練多年已經取得董事們信任。
他把辦公室的門鎖上,拿起午餐推開通往套房的暗門。
「逞強對妳沒有好處。」
他把急救箱放在會議桌,皺眉看一眼她臉上的血,轉身打開一旁小廚房的門抽幾張廚房紙巾,把其中幾張打濕。
「我不常走衰運。」夏青衣在他把乾紙巾按在她額頭上的時候瑟縮一下。
班淨生外表沒有多大情緒變化,內心倒是擔心起來。
夏青衣因他受傷沒有掉一滴眼淚,已經讓他夠不安。
而她的父母比傳聞中還會算計,也趁這個時候找上他。
要和他開會的人魚貫進入會議室,他看了一眼手機確定她放棄逃跑往床上躺去,就把手機螢幕關閉。
夏青衣閉著眼睛,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但是她心裡很不安,特別是他的未婚妻和她那根本沒成立過婚約卻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夫,然後又引來她爸媽。
她父母恐怕會完全贊成她黏上班淨生,因為他有錢有權。
然後她在冰箱挑出一瓶義大利這邊出產的氣泡水打開飲用,開始在套房裡東摸摸西看看。
以她對班淨生的瞭解,這裡不太可能只有一個出入的門。
他是那種不會只有一個窩,為了安全相信狡兔應該有三窟的人。
房間裡一應俱全,是含臥室、浴室、廚房的套房,但是她沒看到另一道通往外面的門。
班淨生知道夏青衣打什麼主意。
「冰箱有東西可吃。書桌上筆電妳隨便用。」
「開會就要用會議室,我總不能在這邊讓人家當成稀有動物觀賞吧。」
「來吧。」班淨生拉她站起來。
夏青衣理由很多他不是不知道。
<h1>第六章</h1>
夏青衣仍舊呆呆地站在原地。
「妳流血了。」他掏出手帕按在她額頭上。
「忍耐點。」
「好吧,那現在我該怎麼做?回你家?你何時要讓我回新加坡?」
「我要開會,妳還是先在這避風頭,免得妳爸媽在外面等妳。」
「衣衣,我知道妳想回新加坡,不過如果妳想保住小命一條,聽我的話乖乖等待會比較好。」
他半威脅的說。
夏青衣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是她很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
「職位是?」
可惜夏青衣還沒開始上工就出事。
「我希望妳跟我結婚。」
「我不想結婚。」嚴格來說她不算是不婚主義者,但是她不想拖他下水,她家人之後可能無止境的要求他。
「那妳就接受新工作吧。」班淨生原本以為會聽到人該為愛結婚之類的話語,結果她直接拒絕。
「妳。」
「什麼?」夏青衣以為聽錯。
「我會給妳一個新的職位。」
「沒有,是妳的麻煩不是我的。」他故意說。
天知道要是她願意留下來,就算要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試看看,替她應付她父母甚至她整個家族都不成問題,只要她願意承認對他的感情然後留在他身旁。
不過她似乎很在意他的身份,她希望低調,但是他沒有辦法低調。
才到門口,她就發現有搬家工人搬紙箱進入班淨生家的大房子。
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她:「少爺在房間等妳。」
夏青衣越過工人上樓到他房裡,他正在看著紙箱搬進房間再進到他的更衣室。
夏青衣離開過了一夜的套房,班淨生不見蹤影,她拿著放在床上枕頭邊的解職信到辦公室外面詢問他的秘書和特別助理。
秘書和特別助理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老闆在家裡等她,司機就在樓下。
公司警衛特別陪她到樓上下車,她知道被班淨生擺了一道。
「肚子餓。」
班淨生笑著拉她坐起來,抱她進了浴室。
他承認他利用她脆弱時候引導她的想法,使用美男計,他希望有效,否則她會再度跑得不見蹤影。
當夏青衣醒來,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
班淨生靜靜睡著。
他把那個戒指套回她手上。
當他完全進入她開始動作起來,他知道她沈迷其中。
她閉著雙眼輕咬著唇瓣的表情說明一切。
她硬挺的胸部頂著他。
私密處潮濕感讓她呻吟起來。
「吾愛,放輕鬆。」
班淨生指尖感受到她的緊繃和逐漸聚集的潮濕。
她身上衣物完全被除去時,她輕顫一下,他的身體又立刻壓向她。
「妳不愛我嗎?」班淨生說完低頭吻住她胸前。
夏青衣即將被情慾淹沒,咬住唇沒有回答。
他的手忙著解開她的衣服。
她本來想抗議,但只發出類似呻吟的聲音。
「我知道妳要我,別否認我們之間特別的關係。」
他低下頭吻她。
想強迫她承認對他的感覺非比尋常。
「嗯。」
「我沒想過結婚的事。」
夏青衣看著他,他雙手撐在她頭部兩邊。
他看不出什麼端倪。
「頭抬起來,妳臉上都是血。」
他左手按著她額頭止血用的紙巾,右手用打溼的紙巾拭去血跡。
她還有心情開玩笑,顯然傷得不重,只不過他知道她其實遇到難題。
「妳對結婚有什麼感覺。」
班淨生不肯放手在她耳邊問。
夏青衣愣住。
不過夏青衣恐怕不會願意離開自己創立然後在不知情狀況下賣給他的公司。
而他也無法再長久遠離義大利。
想到這裡,他收緊圈在她腰間的手臂。
他的手貼在她敏感的皮膚上。
「你怎麼啦?工作不順利?」
「沒事,工作一切順利。」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有點卑鄙,可是夏青衣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蹚入他身處的混水無法輕易脫身,他必須保護她,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耐。
事情因他而起,他會解決。
夏青衣覺得身上某一部份醒來,緩緩轉醒。
夏青衣和衣曲著腿側躺在床上。
他走到書桌放下裝著午餐的紙袋,喚醒休眠中的筆電,想知道他在監視畫面看到夏青衣使用筆電是做些什麼。
他注意到她忘記登出email帳號,剛剛傳到的新郵件因為電腦被喚醒直接跳出內容,他看了回信有點生氣,捲動畫面看她寫什麼內容給對方。
他記得他弟弟說過,夏青衣在寄宿學校時,寒暑假不是繼續在學校就是去同校友人家。
有這樣的父母,夏青衣沒有憤世忌俗,卻學會逃避。
開完會已經中午,他請原本為爺爺工作的秘書幫他買來兩份午餐,跟爺爺的特別助理交代要做的事,然後告訴他們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
華人總是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是她父母從小就把她丟在寄宿學校不聞不問卻是事實。
所以她很早就放棄取悅父母。
班淨生似乎知道她的弱點,她其實有那麼一點感謝他替她出頭把那對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夫妻趕走。
不過她不久就放棄,她在所有可能的地方都試過。
班淨生知道逃跑是夏青衣的本能,所以把套房裡使用智慧門鎖的兩個出口全都鎖住,也打開和他手機以app相連的保全監視攝影機。
然後就安心地繼續上班。
說完他就離開房間,沒有給她反駁抗議的餘地。
她走到面向窗外的書桌前,遲疑數分鐘後,她拉開椅子,開啟email信箱看信,回了公司同仁幾封信之後,她停下來想了一下,最後決定給在香港的好友寫封email。
寫完之後,她遲疑幾秒才按下送出鍵,把有點類似近況報告又有點類似求救信的email寄出。
「在這等我,這邊安全又舒適。」
他帶她離開會議室,越過他的辦公室,推開牆壁中間一道刻意以裝飾用木頭牆飾條裝潢過,弄得和旁邊裝潢成一個個超大大長方形的木頭飾條真牆簡直一模一樣的門。
「感覺你打算住這裡。」
「別碰我。」夏青衣把手上戒指摘下來放在他桌上,想奪門而出。
他扯住她手腕,帶她到與辦公室相連的會議室,把她按在一張椅子上,取出一旁急救箱。
她第二次因為他受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