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轻轻用手背触碰上将的脸庞,为感受到的热度蹙起了眉头。
好烫怎么会这么烫,像是把生命的热量都燃烧着辐射在了体表似的。
阮澄不是医生或者调配师,无法判断哨兵过高的体温来自于哪种情况,但也知道再不降下温度必然会更加危险。
<h1>高热</h1>
所以,谁来告诉她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阮澄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脑中的想法从这就是天堂吗到原来死后的世界这么美好再到马马也在吗我要左拥右抱。
想着要从工具包里拿一些效果温和的疗伤用基因修复液,阮澄正准备把手收回来,但那头的将军也许是因为突然失去了低温的来源,低吟一声,皱着眉把脸又贴了上去。阮澄愣了愣,透过全息屏的蓝光隐隐看到那个人稍稍舒展的眉,犹豫了一下,抬起里侧的大腿绕过将军的腹部,双腿分开跪在将军的身体两侧,将自己另一只冰凉的手也贴了上去。
因为驾驶舱的狭窄,小小的向导几乎是蜷成一团依偎在哨兵怀里,头部枕着宽阔而富有弹性的胸膛,被横在后背的结实手臂牢牢护在对方的领域,臀部隔着两层制服裤,能感受到从紧贴着的另一具躯体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女孩纤瘦的双腿微微屈起地并拢在一起垂在椅边,一侧的靴子不知是踹救生舱门时还是坠入宇宙时弄丢了,只穿了黑色棉袜的脚丫不安地缩缩,将军炙热的呼吸吹得她鬓角发丝摇晃,耳边那一小块细嫩的皮肤也痒痒的,竟有种缠绵的错觉。
很快,初醒时那种晕乎乎的迟钝渐渐褪去,清澈的神光重新回到女孩漆黑的眼瞳中。然而这张脸也太过于考验思考能力阮澄小心地往操作台的方向挣了一下,那只护在肩头的左手却先一步滑了下去,软软地垂在了驾驶座边。
刚从失控哨兵手下死里逃生的阮澄,见状不由有些怔住,她的颈间还残存着萧旻发狠时那种钢铁般的力量,连吞咽的反射都泛着痛楚,可是离开这位帝国首席哨兵的手,却好似一团雪在手心里融化那样悄无声息,心头却隐隐留下了湿润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