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挺好，让董依依忍不住为陈宇海心酸。

所以，就像林警官所说的，你因为未成年，后来被送进了少管所服刑，到你十八岁之后又把你放了出来。说到这里，董依依似乎有些理解陈宇海为何叫林警官为林教官了。

当时董依依很惊讶林立兴会知道这么多有关陈宇海的事，林立兴轻描淡写的说：我是个刑警，当年我负责这个案件，小海的背景我可是调查了许久才知道。可惜那个组织的头儿，有太多的假身份，我到现在都查不出更多的东西，可见他当时选择自杀，就为了把更多的真相与内幕永久埋葬。

陈宇海握住董依依的手，点了点头：奶奶的病后来发展得很严重，她的家人早就在几十年前抛弃了她，她自己也老得记不住事，所以不可能找得到人。我为了弄到更多的钱给奶奶治病，只能这么做，因为头儿承诺，只要我办事得力，奶奶就可以享受最好的医疗待遇。

突然，陈宇海意识到什么，他捂了捂嘴，也有些悲伤的笑了笑：他已经不是头儿了，我也不是他背后的那个技术员，他已经死了。

董依依回想了一下：林警官说过，在追捕你们的过程中他拒捕自杀，而你却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你没有跟那个头儿一起逃跑吗？

董依依重新看向陈宇海，内心五味杂陈，因为，没有谁过的比谁幸运，也没有谁过的比谁不幸，大家都是这世上最渺小最渺小的一个可怜人。

陈宇海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其实跟他一起逃跑的核心成员都被他杀了，因为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内幕，而我知道的不多，所以他放过了我。

或许是因为你未成年吧，董依依叹口气，后来呢？你奶奶呢？

陈宇海轻笑了笑：安详离世，没经受什么痛苦，对我做过的事也一无所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