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眉间微蹙,好了。不论你遭受过什么,只要全心跟了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人胁迫你或伤了你。
少年微笑,应了声是。奴相信您。
如今你是楚家的定澜,不是奴身,亦不可再自称奴,你可明白?
奴想问,奴应当怎么称呼您?感受到话里的威胁敲打之意,本就未全然放松的少年惊了一惊,声音大了些。
你,楚璇顿了顿,抬起手用折扇朝少年的脸点了两点,有名字。在楚家还没有人能把我亲自起名的人作奴隶看,你也一样不能。
我记住了。少年的眼微微睁大。眼前这位楚家大小姐从他进门以来的所作所为和他预想的太不一样了,他不禁被勾起多年来少有的好奇心。
<h1>各怀心思</h1>
楚越离开慎言居后,楚璇和少年相对无言。
少年欲言又止,被楚璇瞥见。
单看你的皮相,便是奇货可居,商贾必不会对你下重手尽管对已经失去了自由的你来说,这点有目的的仁慈杯水车薪。但你连皮肉之苦都未经受多少,便听信了商贾的说辞,认为自己合该为奴。传言中妖性难驯,你倒是个例外。说至最后一句,楚璇放慢了语速,目光中透出几分怀疑。
少年低头,眼中有阴霾漫上。微拢的五指曲了曲,在即将成拳的一刻重又放松。他原是想任捉住他的人搓揉扁圆,如此,在楚家少主遇见他时,他便可天衣无缝地伪装为受够人类磋磨,已然屈服,不敢再有害人之心的弱小妖类。可终究那些蠢货太过得寸进尺,已超过他可以忍受的范围。他是否不应该那样做?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紧接着,他扯了扯嘴角,即使是为了接近楚家大小姐,他也不愿太过委屈自己左右,他已经出来了,不是吗?这意味着他的谋划有着太多转圜的余地。他相信这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他达到目的。
为了打消楚璇的怀疑,少年抬头直视她的眼睛,嘴角的笑颇为苦涩:除了皮肉之苦,还有的是您不知道的法子能让妖乖乖听话。
想说什么?
没......
我不喜欢我的人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打哑谜才留下你的。楚璇语有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