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2页_艳香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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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2页)

“想做的事情?”少年在雪男耳边哼笑,似真似假,如梦如幻,“我们逃跑吧,雪男,就现在,就今晚,我们一起离开这座城。”

门前有道黑影晃动,是少年的小厮。

“去哪里呢?”雪男习惯顺着客人的意思。

他坐在少年身上,一边爽,一边哭。浑身湿漉漉的淫乱模样哪里像比少年大了十余岁的哥哥,可无论他怎样,少年都不依不饶,把他翻过来翻过去的草干,到最后甚至没有爽了,只有疼,雪男呜呜的哭,他觉得很疼,床单上都有血了,沿着大腿根混着淫液流淌下来,又热又疼。

少年似乎也意识到玩过了,从雪男身体里退出来,抱着他,哄。甚至去吻他的泪水,眼睫,在见血的一瞬间,少年无师自通学会了温柔。

雪男受不了客人的温柔,他是商品,客人是来消费的,他理所应当满足客人的所有需求,但少年总是一次又一次模糊了商品与客人的界限,面对从他身体里撤出来却没有释放的少年,雪男低下头,用嘴巴含住,可少年却扯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少年手劲儿很大,雪男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少年用手撸了几下,对着雪男草草射了,半晌无言过后,少年命人给雪男清理身体,又换了床褥,而后他抱着雪男,彻夜无眠。

“和我比呢。”

雪男咬了咬嘴巴,他想要,刚刚描述的过程中,他就一直在蹭床单,可少年明明看出来了,却不给他。雪男知道小孩子在这些方面总有异于常人的自尊心,如果想要,就以委婉的方式浇灭他的期待。所以说小狐狸在单纯无害、与世无争的外表下,也带有天生的狡黠和利己,只不过在此看来更像是调情的一种手段。

“是因为您还没有完全长大。”雪男直接回避了少年的问题,旁敲侧击。

“听上去你好像意犹未尽。”

确实。

“那感觉如何?”少年追问。

雪男闭上眼睛,仿佛已能看到春暖花开。就像曾经他在娼馆二楼等少年的时候,闭上眼,他就是一只蜷缩在被窝里的小狐狸。

他等的人还没有来,他还有很多爱要做。

——艳香·雪男篇·终——

他坚信自己一路向南,去少年口中的江南,说不定等到他会写少年名字那一日,少年就回来了,依旧会像上次,他窘迫在床,被少年抓包。

他带着少年的字,他想要快点去南方,等春暖花开。

那些同行的流民剥光他的衣服,笑话他女人一样的腰身,还扬言要砍掉他的男性象征……雪男原本吓得不行,可最终那些人只不过是一起上了他而已,不知是谁先掐住了他的腰身,他不恼火,也深知自己比大多数人都幸运。

异番人入关,同样定都于北方皇城,前朝覆灭,娼妓不关心家国正事,可异番人为正民风,勒令关闭花街。老板娘不做赔本生意,当晚卷走了所有钱款跑路,连老板都没带。

娼馆被朝廷征用,说是准备来建学堂、开民智。

娼妓被遣散,无处可去,无所事事,再加上天寒地冻,死了不少人。

“我要离开了。”

雪男睡着了,梦里他翻了个身,头扎进少年的怀抱里,以前小狐狸也会跳到少年的胸口上,团在上面睡觉,或歪头看着他。小狐狸老死的时候他很难过,他希望小狐狸长命百岁。

“真想带你一起走,可你那么怕疼,你不要走。”

“烧了吧,毁尸灭迹。”

雪男很听话,说烧就烧了,作为一个陪伴他多个寂寞夜晚的工具,他没有一丝留恋,在怕疼这件事上,他似乎无法妥协。

“没想到小狐狸哥哥年轻的时候这么厉害,会勾引皇子……看不出啊。”少年的目光沉了沉,又道,“大皇子比我年长二十有余,他临幸你的时候,我应该还只会捏泥巴。”

“去南方。我们可以在江南买座院子,在水两岸,白天嗑瓜子,聊闲天,再养几只小狐狸,白天侍弄花草,晚上寻欢做爱?怎样都可以,在江南一处小城里,你去没去过江南,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江南多水,可以行舟,我带你去坐船,就是不知道小狐狸会不会晕船?”

“嗯。”雪男应声倒,他没去过江南,但曾听吕郎提及,南方总是春暖花开,冬季要比北方短很多。

“已经从骨子里都烂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拯救呢,分明礼教已形同虚设,为什么人人还都要尊崇,既然德不配位,为何不以贤为主?”怀抱里的人呼吸均匀,少年摸了摸雪男的头,“喂,小狐狸哥哥,你还在听吗?”

“我虽然杀过人,但从未打过仗。”少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似乎充满血腥,可下一刻,那只手又抚在雪男身上,又仿佛充满温情。“打仗和杀人不一样,我做不成将军,也不想做。”

雪男迷迷糊糊的倾听着,即使方才已经涂了药膏,但后面依旧很疼很辣。

“那……做您想做的事情吧。”他拍拍少年的手背,聊表安慰。

“那我现在就给你长大一下。”

顺理成章。

雪男有些惨,他被少年操得上面哭,下面也哭。他越是不要,少年越是起劲儿,越是成长给他看,连嘴巴和牙齿也不放过他,啃他的嘴唇,咬他的乳尖,一圈一圈,都是齿痕。雪原上的小狐狸被狼崽子生吞活剥,咬得满身是伤。

雪男对少年描述了一番当时的情景,少年的表情很精彩,开始大笑,然后拧眉疑惑,最后问雪男:“那你喜欢他吗?”

雪男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先是怔了一瞬,随即摇头,他不喜欢任何一个客人,或者说作为一件商品,他与生俱来就没有这种感情。所以他只害怕肉体上的疼痛,从不担心灵魂上的煎熬,麻木不仁却也能乐在其中,所以他活得长久。

“我是被选中的,他很大。”雪男如实解释。

他从雪地里站起来,抹了抹嘴巴上的白霜,他穿好衣服走向那些流民,伸手找他们要粥。骚货贱货什么的他听多了,雪男喝着碗里的热粥,都无所谓。

可有些人没那么幸运,又或者是他们没有与生俱来的贱骨,面对状况如斯,他们勃然大怒。比如旁边那妇女和她的儿子,他们的干粮已经没了,一开始她还会乞求这些人可怜他们母子,分给他们一些吃食,然而这些人根本不理。最后她恼羞成怒,对这些私藏粮食的人破口大骂,却遭到那些人的拳打脚踢。看起来很疼,雪男怕疼,于是他走过去,把自己剩下的粥递给妇女,谁知那妇女当即甩给他一巴掌,骂他贱人,说亡国就毁在他们这些贱人手里,然后她抢过雪男手里的粥,让自己的儿子喝光,最后她自己舔了舔碗底,一粒米也没剩下。她那儿子喝粥的时候,一直在看雪男,不知道他从雪男身上看出了什么。

到下一个歇脚地,在离江南越来越近的地方,面对流民的垂涎,他再次打开双腿……

死就死了,新朝开幕,新皇上位,没人关心一群贱人的死活。

城墙上乌鸦环绕,据说乌鸦好食人眼珠子,城墙上挂着几颗人头,蓬头垢面,看不出人样。听来往的路人攀谈,说是镇国大将军一家男丁殉于雁门关下,最后连一直住在皇城里最小的儿子都披甲上阵,可惜剩下的振国军兵不过五百,面对浩浩汤汤的异番军团,弱如鸡犬。还有人说老皇帝不是人,让振国将军全家上阵,自己却偷偷摸摸南下,结果被刺客一击毙命,也算因果相报。

雪男怕疼,少年是他的客人,也是将军,他不信城墙上挂着的那些脑袋里有他的少年人。他明明不疼,没有人伤害他,却觉得很疼,冬日落雪融化在肌肤上的清凉都像是溃疡发烂时的疼痛。

“等你学会写我名字的时候,南方也应该春暖花开了。”

少年这次又离开了很久,雪男依旧在二楼等。

可等着等着却发现,娼馆里的人越来越少。

“您捏的泥巴,也是好泥巴。”雪男不知道如何安慰捏泥巴的小孩。

“他也是你的客人?”明明刚才已经问过了,可雪男觉得少年的脸阴晴不定。

“只……只做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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