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整个背部贴在靠背上的霍尔马吉欧闻言更用力地用下巴蹭了蹭维奥拉的头顶:“会好的,会好的。”
出租车司机一路把车开得几乎要飞起,后座上两人间诡异的氛围和那个绿眼睛男人让他本能地感到危险,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不应该被他看到听到的事情发生前将两人送达目的地。这不容易,毕竟中间跨了一座城市。终于抵达目的地,司机的衣服已经湿透,在这凉爽舒适的夜晚。
霍尔马吉欧慷慨地多塞给司机两张钱做小费:“辛苦你了。”
维奥拉靠着霍尔马吉欧,后者身上酒味和脂粉型香水的味道随着体温一波波朝着少年拍打过来将维奥拉包裹。霍尔马吉欧臂膀结实有力揽着维奥拉,肌肉隔着衣衫紧贴在一起,灼热的体温、使人晕眩的暖融融的气息。
嗅觉、触觉传递来的感知让维奥拉产生了头顶海鸥盘旋刺耳鸣叫的错觉。少年嘴里铁锈味、酒精味道浓重,舌苔上似乎还残留着冷硬医疗器械压迫的触感,痛感在神经末梢跳跃舞蹈叫维奥拉时刻保持清醒。出租车开得快速又平稳,光影在眼帘上晃过留下光怪陆离的残影。紧贴着霍尔马吉欧的半边胸膛,维奥拉听见后者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霍尔马吉欧将下巴放在维奥拉头顶磨蹭:“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维奥拉点头。
霍尔马吉欧炫技似的靠腰部腿部的力量在滑轮办公椅上站起来朝维奥拉走去:“真是太感谢你了!医生!”霍尔马吉欧揽住维奥拉肩膀凑过头去看维奥拉嘴——维奥拉配合地张开嘴方便霍尔马吉欧看,里面红彤彤的舌头过于光滑了,蛇信子似的懒洋洋地动弹了两下以证明手术效果。“这样我也放心了。”
霍尔马吉欧不需要付钱,组织这场宴会的家族已经给这边医院打了招呼,不管是做手术还是拿药的费用都由他们负责。
‘现在还不行。’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再度充血挺立,在少年柔滑手心里搏动着。‘我可舍不得让其他人分享。’
于是维奥拉一只手抓住霍尔马吉欧的龟头用掌心摩擦。
“也摸摸底下的嘛~”
维奥拉抬眼看了一眼霍尔马吉欧,舒舒服服枕着枕头垫着胳膊的男人看起来太惬意了,少年用另一只手抓住霍尔马吉欧的囊袋揉了几下,推得两粒睾丸在囊袋里滑动,紧接着朝上握住肉棒上下滑动起来。最刺激的还是不住被摩擦的龟头,霍尔马吉欧喜欢看维奥拉撸他阴茎的样子。
‘享受当下~’
霍尔马吉欧在维奥拉手里释放了一次,精液喷到维奥拉下巴上。
维奥拉把精液蹭到霍尔马吉欧腹部、胸部然后抓着霍尔马吉欧的腰将他抬起来,霍尔马吉欧配合地在维奥拉让开位子的时候把腿抽出来像两边摊开,在维奥拉跪立到他双腿间的时候,霍尔马吉欧朝上收腿踩着床单将臀部抬起。维奥拉揉捏了几下霍尔马吉欧粗糙的屁股蛋子后就朝股缝间摸去。
‘像是被蛇妖缠上了。’霍尔马吉欧视力很好,灯光也通明,他轻松看见维奥拉猩红的舌尖。红得妖异而不寻常,像表面被摩擦得冒果汁的草莓。霍尔马吉欧开始担心维奥拉以后的味觉问题了——吃不出味道对意大利人来说可是灾难!
至于现在?让维奥拉尽情发泄。
霍尔马吉欧做出“请随意”的表情,他甚至曲起双臂垫在脑后,这让他的胸肌显得更饱满的同时也离维奥拉更近。
维奥拉爬上床坐在霍尔马吉欧大腿上,他的手撑着霍尔马吉欧的腹肌,而后朝两边滑去抚摸着霍尔马吉欧的腰线并上下滑动。霍尔马吉欧的胸肌饱满,乳头肥美还是深褐色。
“嘶——”霍尔马吉欧想这真的很辣,他看着维奥拉捏住自己的乳头拽拉掐弄,胸膛上很快炸出一片鸡皮疙瘩。
压着霍尔马吉欧的腿,维奥拉玩够了霍尔马吉欧的乳房,后者的阴茎也充血挺立起来。
“可以把眼睛闭上,但是最好不要睡着了。请保持嘴巴张开到最大程度……嗯。”什么冰凉的东西横过维奥拉的嘴把他固定住,这是为了防止维奥拉因为疼痛把嘴闭合。
医生又把一根吸口水的管子塞到维奥拉嘴里一边防止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影响手术视野,做完这些后,医生开始缝线。
抽口水的机器运转发出的嗡嗡声音和医生操作器械进行缝合的声音像扎在神经上的针,医用不锈钢磕碰在牙齿上的声音也令人发麻,维奥拉闭着眼睛,变换的阴影在视网膜上形成流动的形象,像被冲上岸的水母。小时候的维奥拉曾蹲在沙滩上观察一只水母直到它严重脱水再也动弹不得。
维奥拉选择先脱霍尔马吉欧的外套。
霍尔马吉欧配合着维奥拉的动作,好像他还是病人他则是被随机选中照顾他的倒霉蛋那样。
‘维奥拉知道他动起来身上很好看吗?’
霍尔马吉欧睁着眼睛看近在咫尺的少年半垂着眼皮,眼睛里雾沉沉的。有人会说从眼睛里读懂情绪是伪科学,真正让人产生判断的是肌肉伸缩挤压造成的细微差别。霍尔马吉欧已经很熟悉维奥拉了,贴近到除了眼珠睫毛再看不清其他,霍尔马吉欧还是能读懂维奥拉的情绪。
维奥拉在享受。对象是谁?这个吻?拥抱?还是疼痛?
‘也没差别。’霍尔马吉欧把维奥拉的上衣完全解开了,他的手从维奥拉的后背滑到前侧。‘反正都是我给予的。’男人喜欢少年的专注。
霍尔马吉欧一边轻柔地亲吻维奥拉的嘴唇,一边摸上维奥拉的腰,他用力地抚摸后者腰部、背部像是要把掌纹都印上去,迷乱又煽情。
不可避免地蹭到舌尖,跳动的针扎般的刺痛感叫少年瞳孔紧缩,这时候维拉奥会掐霍尔马吉欧耳垂,于是霍尔马吉欧变得更小心。
耳垂和舌尖。
这个少年不简单。霍尔马吉欧从最开始和维奥拉相处的那段时间就知道了。如果不遇见霍尔马吉欧,也许他会有一个光明前程成为所谓的上等人,也许会中途卷进派别斗争抱憾横死。命运就是这般神奇。学生和落难杀手相遇,无限可能塌陷为“一”。
霍尔马吉欧从看“洁白少年”堕落中体会到难言的快感,他不顾身上昂贵衣服躺在维奥拉床上大笑,男人笑得那么用力,连床也跟着抖动起来,衣服因此产生道道纠缠交错的皱纹,充满阳关味道的床单也漩涡似的以霍尔马吉欧为中心乱作一团。
“过来吧!维奥拉!”霍尔马吉欧呼喊维奥拉的名字,“让我抱抱你。”
维奥拉答应下来,速度之快让霍尔马吉欧也惊讶。
抬高了一边眉毛的男人夸张地笑着说:“是不是啊?这还是我的乖乖男孩吗?”
站在桌子和床之间的紫发少年脱掉外套,柔软的衬衫挂在他肩膀上布料朝下流淌拓印出略有青涩的线条:“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我们好像史密斯夫妇。”走到外面,温暖的空气也显得寒冷,实际上却是室内人太多二氧化碳浓度太高。
“你是这样感觉的吗?但维奥拉永远会站在我这边的对吧。”霍尔马吉欧立即接上维奥拉的梗,他大笑着伸长手臂揽住维奥拉,吻上后者红得过于妖异充满血气的唇。受到刺激的维奥拉不顾刺痛咬住霍尔马吉欧的舌头,少年的控制力实在是好,既不让霍尔马吉欧的舌头逃离又不至于咬断。现在霍尔马吉欧也受伤了。
绿眼睛男人吐出舌头,一些血沫混合着唾液流到下巴上,他不在意地用手背抹掉:“你真辣。”
司机近乎惶恐地避免同那双狼一样的绿眼睛对上,在车内他和这双眼睛有过三次对视——透过后视镜,第三次之后他不敢再抬头。恐惧感让他变得更勇敢,某个时间段内他甚至觉得三个人一同遭遇车祸也算痛快。
谢天谢地,一切顺利。
霍尔马吉欧把维奥拉送到楼上,主人似的也跟进去,熟门熟路往床上一坐也不管身上酒味:“接下来几天请假算了。怎么样?我陪你。”
维奥拉不出声地点头。
“说说话呢?”霍尔马吉欧偏要将这残忍的请求以逗弄口吻说出口。
“我知道的。”维奥拉有些含糊地说,像是在嘟囔着南部地区方言。
霍尔马吉欧打车送维奥拉回去,时间已经太晚,等了好久路上才出现一辆出租车。
霍尔马吉欧和维奥拉坐进后座。“行行好!这孩子才做了手术!”霍尔马吉欧对司机说。
也许是霍尔马吉欧脸上的表情太有威慑力,司机不敢回头地连忙启动汽车一溜烟地轰出去把被霍尔马吉欧挤下去的另一伙乘客甩在后面。
手术很成功。
医生建议维奥拉这段时间尽量少说话防止咬到舌头,也交代一些对饮食选择的建议。
维奥拉发现霍尔马吉欧手里多出一袋子药,坐在医生的办公椅上的绿眼睛男人看起来轻松自如,他把椅子转的朝向少年:“结束了?”
少年身下阴茎也硬挺的不行,棉质内裤裤腰跟着被拉出一道空隙,被沾湿的布料有点半透明。维奥拉的龟头是有点尖的,他的肉棒钩子似的朝上弯。霍尔马吉欧知道这种阴茎是极品,操起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能让对方很爽。
‘这只有我知道。’霍尔马吉欧遇见维奥拉之后再没主动猎艳过,任务需要和对方主动靠上来的另算。其实霍尔马吉欧想过要不要拉个人和他与维奥拉一起玩三人行。
不过——
精液已经被抹到霍尔马吉欧身上了。
维奥拉问:“是再来一次还是用润滑油?”
霍尔马吉欧真情实感地觉得维奥拉含糊的声音又可爱又性感:“再来一次吧!”
维奥拉套弄了几下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就随手拍打起来。
“哦!”霍尔马吉欧叫了几声。
‘现在是真的很刺激了。’霍尔马吉欧想到。以前和维奥拉的性爱体验都比较正常,花样都是霍尔马吉欧主动提出的。没想到这次任务还有这样的收获。霍尔马吉欧决定等把“告诉维奥拉他有办法让他舌头恢复如初”这件事往后再推推。
霍尔马吉欧的阴茎像杏鲍菇,顶端蘑菇伞盖似的膨大,柱身呈现光滑的弧度。当维奥拉的手握上去,霍尔马吉欧挺动腰胯往上凑。少年的拇指狠狠擦过男人的龟头,指腹沾上黏糊糊的性液,霍尔马吉欧抽了一口气。
“一上来就这么辣?”霍尔马吉欧一边忍耐射精的冲动一边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问,这不难,他练过变换不同声音,这点小花样制造的反差会让床上的事儿更美妙。
“嗯哼~”维奥拉兴奋地扯了扯嘴角,他胯下也撑起一个小帐篷。舌头受伤之后,他习惯于半张着嘴抬起舌头,这让口腔凉凉的。听见霍尔马吉欧的话,他吐了吐舌头:“我需要转移注意力。”
霍尔马吉欧肌肉发达,只有腰间有一小圈无伤大雅的脂肪,只会在穿着裤腰过于贴身的裤子时才会在上面堆起一圈。如果因为这样就以为他笨拙可大错特错,像他这样刀口舔血而生的男人很擅长利用身上身外一切可利用的。适量的脂肪储备有利于部分麻烦的任务。
维奥拉的一切则刚刚好,身躯纤长并不柔弱,薄薄一层肌肉紧贴着骨骼,皮肤光滑相较大部分意大利人来说要更白,双腿笔直,脚踝性感,脚背和脚指头则很可爱。霍尔马吉欧喜欢看维奥拉动作间身上肌肉曲线扭动的样子,像倒进酒液的牛奶,正好霍尔马吉欧喜欢酒也喜欢牛奶。
很快地,霍尔马吉欧身上不着一物了。
“来做吧。”霍尔马吉欧嘴唇同维奥拉的分别时品尝到甜滋滋的味道,像小时候吃的劣质糖果,连沾着糖分的塑料纸也要舔干净。
维奥拉的嘴唇殷红,面颊红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男人,少年立即答应了。
维奥拉在脱霍尔马吉欧的衣服前先把自己上身门户大开挂着的衬衫脱掉,然后是鞋袜、裤子。少年身材美好,春季抽条的树枝似的充满青春活力。霍尔马吉欧不掩饰被吸引和对少年的欣赏。
一个几乎是身上最不敏感的部位了,一个是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维奥拉用一只手掌侧贴着抚摸上霍尔马吉欧的侧脸,三根指头贴着后者耳后肌肤。霍尔马吉欧头发剃得很短,毛扎炸的,维奥拉的手指在上面滑动像摸牙刷头。
疼痛让这个吻对维奥拉来说度秒如年的难忘。
脱掉了外套的少年和穿着整套西装的男人拥吻在一起。
考虑到维奥拉舌头上的伤口,霍尔马吉欧浅尝辄止地吮吻维奥拉的嘴唇。维奥拉的嘴唇很软,这让霍尔马吉欧幻想他的舌头是不是也一样软、比常人更软,藏在杯子蛋糕里的刀片来自霍尔马吉欧身体里血液中析出的铁质。刀片几乎要将维奥拉的舌头割断。
一条腿折起顶着床面的维奥拉压低上身,一条手压在霍尔马吉欧胸肌上,另一只手撑着床面。少年姿势扭曲地坐在床边朝男人凑过去,腰部衬衫拧拉出旋涡似的褶皱,衬衫的一只角从裤腰里脱离出来——霍尔马吉欧拉出来的。
不是“舌头上的伤难解释”,也不是“学校的课程太简单错过几天也无所谓”,是“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也”。
维奥拉没戴那副黑框眼镜,霍尔马吉欧直接看进那汪普罗旺斯花海似的眼睛。维奥拉的眼睛是近乎于黑的深紫色,当他全新看向一个人的时候,霍尔马吉欧从被注视的感觉里感受到“深渊”。
维奥拉舌头几乎要给割断一半,一小块舌尖肉软乎乎的耷拉下来,接诊医生一边夸张地叫着“老天保佑”一边迅速给安排上手术。“小手术,做完就能走,之后需要注意一段时间……我假设你们知道舌头受伤了不应该吃什么对吧?再给你们开一些药,防止发炎。”
霍尔马吉欧靠在墙边半低着头像是看着地面发呆,却又在几乎医生开完药方的同时动起来,他轻巧地走到桌子边伸手越过维奥拉的肩膀接过单子:“我会注意的。”绿眼睛男人说话态度那样郑重,由于今天的宴会又穿得很正式,被以为是什么人物的医生回以郑重态度。
维奥拉嘴里血糊糊的,源源不断的铁锈味冲击着鼻腔和喉腔,他跟着医生进入到手术室,明晃晃的大灯照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