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钰眨了下眼睛,嘴唇颤了又颤。
“你爸欠钱了。”男人声音慵懒,逆着光,面容难以真切。一身黑色,拿烟的手上没有想象中的纹身,修长分明,“欠了很多。”
男人说:
涎水随着那粗绳子滑落,浸湿了嘴角,小少爷咳嗽了一声,别样的狼狈。
黑布条脱落,露出那双眼睛,一腔纯澈正义被恐惧掩盖,不过此时睫毛挂着泪珠,纯白染上颜色,仙子落入凡尘,在这真实不堪的世界里,说不出的色情勾人。
“宣怀钰,19岁,还是保送生。”
同时有点蒙,语塞,以前不都是这么绑人的吗?
甚至因为好玩,拿人裤衩塞嘴里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
“对不住任哥,我们……经验不足。”
小美人睫毛轻轻一颤,似乎是醒了,耳朵专注地听着他们动静,泪痕将眼睑染的湿漉,小腿笔直修长。指尖微微地抖,唇色殷红。
好一副绝色美景。
老大微微皱眉,吸了口烟,烟雾渐渐环绕、飞散,似乎不太满意。
车外传来对话的声音。
“怎么样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慵懒,沉沉的,气场冰寒威慑,让人联想到沁着冰块的威士忌,在杯子中轻轻摇晃。
“现在他死了。”
“你想怎么还?”
“有个哥哥,一个二姐,都在国外。”
男人蹲下,但还是高出他一头。
浅淡的烟雾,毫不避讳地喷上小美人的面颊。
……绑架美人小少爷的经验不足。
任迁默没说话,俯下身。
宣怀钰后颈的绳结被松开,连着被塞满的嘴唇一并解放。
男人看向他们:“谁教你们这么绑人的?”
“这……”几人一哆嗦。
真他妈吓人,平时就不怒自威,这么一皱眉,几人都有点腿软,有点想跪。
“老大。”刚才车上那位黑社会开口:“倒是没叫没喊,也没闹人,不过也吓着了,哭了一路,人挺安静的。”
随后,车门发出响声,咣当一声,竟是从车尾传来。
任迁默垂眼,看向手脚都被绑着的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