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暄平日里对于段向阳生活上要求甚多,作息规律,饮食均衡等等几乎他都会亲自监督,可对于性事上,却无法保持节制,每次做的时间只会变得越来越长。但因着段向阳身体的特殊性,敏感点众多,再加上兴致来时,两人偶尔会互攻,乐趣也是无穷。
临近婚期,两人不约而同给自己放了假,却也并未出去游玩,双双携手老实待在家里等待那个重大的日子。
说待在家也并不全面,试西装,排练婚场,这些都是需要出门反复演练的,虽然任务繁多麻烦,但两人乐在其中。
双方家长早就熟识,两家都满意这场恋爱,甚至于兴冲冲的连婚期都当场协商好,两个新人只待保持恩爱在吉日结婚即可。
当然,国内还没有通过同性婚姻法,两人是要飞去国外扯证的,这证一扯,两人就算彻底绑定,段向阳本来还在犹豫,他享受恋爱的甜蜜,但对于婚姻却慎之又慎,知道若要确定结婚,就一定要对对方负责到底,恋爱和婚姻到底不同,一个只需享受过程的愉悦,另一个却得所有事情都考虑,即使是油盐酱醋这些琐事,而且,他最怕的就是遇到之前晏祁的那种情况。
这其中的种种纠结,他本以为还要思虑好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在互见家长时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而且在一次缠绵时他也无意秃噜嘴答应了对方,这厢过程紧密有序,节奏紧凑,快的他都差点以为对方预谋已久了。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话题成功跑偏,直到睡前,段向阳也没再想起之前的话题。
*
段向阳虽然从之前的短暂打探中,大致推断出沈秋暄并不知道那晚的事,可每次见到对方面向他时,满目的温情和一心一意的眼神,都会让他心里产生一种愧疚和心虚,他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沈秋暄,于是总是在平日里生活中积极帮忙,想办法补偿对方,就连一向不肯迁就的性事也乖顺了很多。
沈秋暄摸着他头的动作顿了下,很快又如常地摸起来,沉浸在自己心绪里的段向阳完全没发现这一丝异状。
沈秋暄语气平静:“没有啊,向阳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段向阳追问:“真的没有嘛?那……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呀……”
已经躺在床上,一切就绪的段向阳被这突然其来的甜蜜之语惹的脸蛋爆红,他光洁的腿部皮肤上凸起一粒粒鸡皮疙瘩,恼怒道:“说什么呢!”
沈秋暄转过头,蓝色医用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锐利的眼睛,此时这双眼里染上温情,透着戏谑,可手上的动作却强硬不显得那么温柔,并未接他的话,只说:“我要开始了,别动。”他压住段阳阳的腿,向两侧屈起打开,露出中间那见了多少次也依然觉得很美的花穴。
之后,从一旁拿过一条消过毒的软管,软管另一头连接一个水泵,而器械台上还有一个安静摆放的鸭嘴形状的东西。
段向阳将信将疑,每当沈秋暄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他心里就犯嘀咕,直觉没有好事,可是婚前检查还能出现什么意外呢。
直到进了办公室,被要求脱掉裤子躺上蓝色检查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一个错误——这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可多了去了!
段向阳紧紧抓着自己的裤子,仿若第一次在这里被检查时的无措,丧着脸问:“能不脱吗?”
段向阳停下翻来覆去的身子,默默转个方向,面向沈秋暄这边,“有点……”那件事一直堵塞在他心头,让他实在寝食难安。
他语气迟疑,试探着小心翼翼问道:“秋暄,问你个事啊。”
沈秋暄伸手把他捞在怀里,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你说。”
好不容易一切差不多办妥,有了喘息的时间,这段日子太忙,两人亲密的少,顶多在晚上入睡前摸一摸,互相抚慰一番,因此,当有了空闲时,沈秋暄便拉着段向阳去了一个地方。
段向阳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医院,便问他。
沈秋暄神秘一笑,说:“去做个婚前检查,走个流程。”
不过,在答应的那瞬间,心里奇异的并无任何累赘负担,有的只是喜悦期待,那时他也就想通了,也许他自己也是期待这场“公证婚姻”的到来吧。
自从婚期确定下来,两人更加人来疯,经常飞到这边玩一下,那边转一圈,今天若登黄山巴岭,明天就去富士山赏花,俨然是提前度蜜月了。
当然,性事上的花样也越来越多,段向阳时常摸着自己的腰暗自腹诽,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快要肾虚腰折,真不知道对方每天哪来的这么多花样和精力。
也许是沈秋暄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纵容”,于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性爱道具粉墨登场,甚至一些东西,段向阳都羞耻于把那些东西的名字说出口。
除了恋情顺利,两人还有了其他方面关系的突破。
前些日子,两家长辈有了兴致,一起搞了个聚餐,聚餐上,两人成功被识破非同一般的亲昵,然后在一众“责问”下,亲眷们也知道了两个小辈在交往。
“我在家啊,让我想想,哦,那天回来比较晚,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我就没叫你起来。”沈秋暄语气如常,甚至还俏皮地用指尖搔弄了下他的脖颈痒痒肉,是正常情侣间的恶作剧,“向阳怎么突然问起这些,发生了什么吗?”
段向阳脖颈是个敏感地,他忍不住笑了两声,伸手推开还在作恶的手指,“哈哈,不要弄了,好痒啊,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那只手还要伸来逗他,段向阳忍耐住快要爆出口的笑声,佯板起脸,威胁道:“你再弄,我可要返捉弄你了啊。”他也知道对方的敏感地在哪,平日里亲密时,对方最忌讳碰到咯吱窝。
段向阳躺着,视线受限,可这仅限角度的一瞥,却发觉此刻的场景莫名熟悉,第一次见面时,也是这样的状态,区别只是,当时男人说“膜没破,还不能做检查”,而现在男人说的却是
——“把之前没做的检查做了吧。”
沈秋暄正在带手套,透明的一次性手套慢慢套上他光洁修长的手上,洁白荧光照在透明材质的手套上,闪烁出奇异的光泽,他斜过来的眼神带了些揶揄,“不脱怎么检查呢?”
段向阳手指慢慢松开腰带,抬一只脚上床,嘴里嘟囔抱怨,“那怎么是你检查呀。”
沈秋暄听到了这话,本来正在医疗柜上挑选器具,却突兀侧过身,语气慢悠悠,“别人检查我怎么放心?你的身体可只能我一个人看。”
“就,就是……”段向阳难得安分下来,没躲开对方作妖的手,按照以往,从不喜欢受方姿态的他,都是拒绝这类抚摸的,“就是,最近你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啊?”
“向阳指的是什么?”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那只手一刻不停地摸着他的头,像是在安抚什么似的。
在这不断的“安抚”下,段向阳松开心神,一不做二不休,闭着眼问道:“就是前几天你有听到晏祁的消息吗?和你说过的,他就是我的那个……前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