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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直相信朕(第1页)

奥伯斯丁原本想拜托父亲找一个不那么让他反感的alpha,但现下话还没说完就被弥赛亚打断,他不由得微怔,隐隐觉得父亲反问的口吻有些奇怪。

弥赛亚垂眸看向怀里的黑发beta,转瞬便意识到小孩以为自己会给他找个alpha。

虽不明白奥伯斯丁为何会这样想,但弥赛亚没有深究,直接道:“朕不会给你找一个alpha。”

先前,弥赛亚正在书房里进行一场线上会议,奥伯斯丁跌跌撞撞地靠近时,在守卫发现前,监控光脑就先一步发现了奥伯斯丁并直接向弥赛亚发送警报。

弥赛亚察觉到奥伯斯丁不是单纯的醉酒,当机立断紧急暂停线上会议,并更改周围守卫的巡逻路线、命光脑警戒附近出现的人,同时他也起身朝外走,准备亲自去接自己这个状况不对的儿子。

奥伯斯丁迷迷瞪瞪靠到门上时,也是弥赛亚直接命光脑打开的门。

若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奥伯斯丁闭了闭眼,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动,那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难受。

说是做出选择,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得选。

他弥赛亚的孩子,即使只是世人眼里平凡普通的beta,即使奥伯斯丁是四个孩子里最不像他的一个,也同他血脉相连,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的孩子……除他以外,还有哪个alpha可以百分百信赖?还有哪个alpha配得上他的孩子?

奥伯斯丁眉心紧蹙:“可是……”

他宁愿死,也不愿害了父亲。

奥伯斯丁紧张地抓住弥赛亚的衣服,指骨因用力而发白,湿漉漉的黑眸慌张地看向弥赛亚。他先前知晓自己必须和alpha上床否则会死时都没有急,这会儿倒是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弥赛亚握住小beta的手,不急不缓道:“错了。”

他越说越急,越说越害怕。

奥伯斯丁怕完美无缺的父亲因自己而背负污点、怕父亲的清誉毁于一旦、怕父亲被自己拉入背德的地狱……

他的父亲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无论是在政事上还是私德上都挑不出半点错漏,是有史以来民众支持率最高的帝王,是完美到让人只能仰望的存在。

这副样子比先前那道光芒还要刺眼,又一次冷酷提醒他如今的窘况。

奥伯斯丁像是双眼被刺痛般匆忙移开视线,身上的不适此时也分外明显,他能清楚感觉到心脏超负荷地跳动,喉咙火烧似的干渴,水分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失……种种反应证实父亲话的同时也催促着他做出选择。

——要么死,要么和一个alpha上床。

弥赛亚:“所以?”

奥伯斯丁哽住,这还有什么好所以的?自然是这绝对不行,这是错误的,解药的alpha是谁都行,反正绝不能是弥赛亚!

奥伯斯丁不信父亲不懂这个道理,八成是在跟他装傻。他抿起唇,干脆不再说,只拼命挣扎着要从弥赛亚怀里下来。

弥赛亚意有所指道:“朕也是alpha。”

“自然是由朕来。”

弥赛亚神色间一派理所当然,但这几个字对奥伯斯丁而言却像一枚重磅炸弹,直接把他给炸懵了,那些个旖旎的心思也一同被炸没。

他怔怔望着父亲俊逸的面容,饱涨的情感快要从胸腔里溢出,他迫切地想和父亲亲近,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讷讷地叫道:“父皇……”

先前因纷乱的杂念而暂时压下的绮念,这会儿强势卷土重来,奥伯斯丁目光不禁热切起来,他殷切地渴望父亲能更紧地拥抱自己,迫切地希望父亲能抚摸自己,不是隔着衣物的那种抚摸,而是肌肤相贴的那种。

他盼望着父亲双手都摘下手套,那双温热的、带有厚茧的手掌钻进他的衣服里,紧紧贴上他的皮肉,用力爱抚过全身上下的每一处,最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下身那根精神挺立的东西。

他没有故作什么姿态,从头到尾都平静到淡漠,但就是这股子冷淡反倒透出他那裹在皮肉之下,深藏在骨血里的傲慢。

这话若是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说,都会让人听得直皱眉头,内心腹诽一句真是狂妄自大。但由弥赛亚——这个帝国最高的、手握实权的统治者——口中说出,却仿佛理所应当一般,有着让人对此深信不疑的魔力。

奥伯斯丁瞳孔骤缩,心神剧震,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款违禁药本就是为制造、调教性奴而生,对人体、人格的伤害极大。即使身体上的标记可以洗去,心理上的损伤也极难治愈,以至于直接毁了很多受害者一辈子,因此一经查获后便列为禁药。

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也落得个身心俱毁的下场,而受信息素和发情期的影响alpha全都是禽兽,弥赛亚又习惯将风险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将小beta送到哪个alpha的床上去。

而且——

帮?

奥伯斯丁未能如弥赛亚所愿的放松下来,他神思恍惚,胸腔里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脏,像颗会随时炸开的炸弹搅和着他本就混乱的思绪。

父亲能怎么帮他?无外乎找个家世清白的、品性可信赖的优秀alpha来帮他渡过难关。

奥伯斯丁错愕地看向弥赛亚,父亲盛满碎冰似的蓝眸一如既往的清明,可说出的话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傻了,不然为什么会听不懂?

他脸上写满茫然,傻乎乎地张嘴:“……啊?”

弥赛亚先前隐瞒下未说的是,中药者身心上都会对解药的alpha产生极深依赖,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需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以及进行一定的交合。

接上人往回走的路上,弥赛亚腾出一只手触碰左耳下的银十字架,那是他的个人光脑。通过光脑唤出虚拟屏,他单手灵巧地在淡蓝色的光屏上不断敲击,有条不紊地下达一串串指令。

奥伯斯丁这会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深吸口气,低低道:“给父皇添麻烦了,儿臣不喜欢女alpha,如果可以的话,儿臣更想和金发的男alpha……”

“嗯?”弥赛亚淡金色的双眉微蹙,他忽地停住脚步,截住奥伯斯丁未完的话,先前那点温和早已从他身上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怒自威的气势。

只是和一个alpha上床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反正从小到大,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如此一来他应当再不会在药物的作用下,对父亲生出那种龌龊的欲望,也不会被父亲发现自己曾起过这种心思,这是好事。

在奥伯斯丁努力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的时候,弥赛亚抱着他一路穿过门厅、走廊、小型会客室,往最深处也是守备等级最高的书房走去。

——他不想死。

他绝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的理想还未能实现、他的实验也没有成功,他主导的研究好不容易克服了最关键的难点,他若是此时死了,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东流,新式机甲的研究也会就此暂停……

而且……

弥赛亚打断他的话:“没有可是,朕从不在意虚名,你担心的更不可能发生。”

奥伯斯丁急道:“哪里不对?”

弥赛亚敛眸,从容不迫的姿态不变,好像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慌乱无措。

“正因你是朕的儿子,所以只能是朕。”

这样的父亲,一旦身上沾上乱伦这样致命的污点,所有人都会像闻着腥味的鲨鱼一样兴奋,父亲会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还会迎来从前没有的异样的目光、讽刺的话语。

千百年以后,父亲再被提起也不会再是无可争议的明君,最好的结果也是毁誉参半。

这样的场面奥伯斯丁想想就浑身发抖,怕到了极点,比死还要怕。

但他那点力气在身体强健的弥赛亚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弥赛亚直接无视他的挣扎,脚下一步也没停,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倒是把奥伯斯丁自己累得够呛,这样下去不行,他心下着急,沙哑的嗓音也流出几分焦躁:“父皇,您放我下来,不要管我了。”

“这种事不能发生,一旦消息走漏,儿臣尚且不会怎样,但您身上会多出洗不掉的污点,不管是民众还是大臣都会攻击您、反对您,还有那些销声匿迹的反对派也会像嗅到饵食的老鼠一样再度探出头,抓住父子相奸的把柄疯狂攻讦您。”

他脸上血色退了个干净,不可思议地连连摇头:“父皇?!您在说什么啊……”

弥赛亚抱着奥伯斯丁继续往前走,泰然自若地道:“有什么问题?”

他的态度太过平静,就好像这件事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到不值一提,奥伯斯丁实在想不通为何父亲能对乱伦这么淡定?!以至于他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干巴巴地道:“……我们是父子啊。”

这欲望来势汹汹,偏生弥赛亚还在这时伸手拨开奥伯斯丁额前湿乱的黑发,指尖与额头肌肤相接的刹那,现实与想象相重叠,强烈的快感顿时在体内炸开,奥伯斯丁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低吟,脚趾也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紧随其后的是更深的罪恶感,痛苦与愉悦在他脸上互相交织,不行,绝不能被父亲发现自己的心思。

奥伯斯丁喘息着努力分散心神,他稳住声音,勉强继续先前的话题:“可是……不是说只有那一种解药方法吗?”

弥赛亚是个和温情二字不沾边的alpha,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奥伯斯丁本身不善言辞也不善交际,以至于父子二人过往的交流不仅少,还都更像是公事公办。

以至于他经常猜测父亲是不是很不喜欢自己,如今性情冷酷的父亲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想来父亲定然也是在意、喜欢自己的。

奥伯斯丁不禁牙根发酸,眼眶四周红得越发厉害。空荡荡的心蓦地又热又涨,仿佛浸在滚烫的岩浆里,被热烈的情感填得满满当当,先前那些因不得不和alpha交媾而产生的不快再找不到半点踪影。

弥赛亚稍顿,继而断然道:“你是朕的儿子,是帝国尊贵的三皇子,你若是有喜欢的对象也就罢了,但你没有。”

“那么,这个国家上下就还没有哪个alpha配得上你。”

身材高大的alpha神情冷漠,薄唇里吐出的话语却是无人能及的嚣张,那平淡的口吻就好像他所言即是真理。

奥伯斯丁镜片下纤长的羽睫轻颤,脑内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和陌生alpha上床的画面,他喉咙发紧,胃袋也跟着翻江倒海,从心底涌现出阵阵难言的恶心。

他不自觉抱紧自己,父亲领角上的百合花突然反射出一道刺目光芒,奥伯斯丁条件反射地闭眼,再睁开时,下意识望向那朵小小的金百合。

百合花模样的领饰上如实倒映出他的面容,黑发的beta面色酡红,含苞待放般的唇瓣上印着小巧的齿痕,即使戴着眼镜也挡不住眼角的春意盎然,怎么看怎么一副欠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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