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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怨憎会(剧情微)(第1页)

风声啸啸,他似乎又置身于那日的恐怖劫雷之中,无声的电流通过他的四肢百骸,皮肉烧焦的感受令他生不如死。在过量的疼痛中,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奈何今生无分,等我,我就来寻你。”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两相攀谈之际,他的几位徒弟带着小辈跑来。众人见状,当即大惊失色地把这小娃娃扒开,说明来意后便不停告罪。她被人抄起,随后又被扛在肩上,她自然不依,双手不住挣扎,喊道:“我不走!我要学剑!兰尊长,你放我下来吧!”

那人哎呦一声,无奈道:“小姑娘胡闹什么,好好待在房里不成么!”她见留下无望,便看向周珩,摘下项上璎珞,在日光下晃了晃,然后对着他的视线大声道:“哥哥!我明日再来寻你可好?”话音渐渐远去,说到后半时已经被带出了门。

周珩又听墙外远远传来一声训斥:“什么哥哥!没大没小……”,随后便已辨不清话中内容,再打再闹也与这方庭院无关了。

天生仙根,是个可造之材。

“我也想学着话本里的大侠仗剑天涯。”她对着周珩的眼睛,粲然一笑。

周珩突然对她有了些兴趣,为防这小骗子又使坏招,便画了道问真符探了一句:“你当真想学剑?”

她把周珩的手臂攥得更紧,棉袖微微滑下,露出了瘦削的手腕:“哥哥留我一日吧,他们不肯给我送饭食……”

周珩虽不太理俗务,但也知晓内宅斗争的一些阴私之处,望着她将坠不坠的泪花,不由得动了些恻隐之心。可他早已辟谷,何来食物送她?便提出寻个女弟子给她照顾起居,既解了燃眉之急,也不至于坏了规矩。岂料这小姑娘说甚么都不听,转而抱着他的身子不放,软磨硬泡求他答应留下。

他被碰得一个哆嗦,连忙使了个术法把她弹开,理了理被攥皱的衣袖道:“瞧你也有十一二岁,过几年便该议亲了,这般没规没矩,日后有谁娶你?”

周珩心中惊诧,扭头避开她的吻,余光却瞟见了她微红的眼眶。赫连熙扳起他的下巴,夺去他再行解释的机会,双指探入他口中,肆意翻搅他温软的舌肉。她忍下心中酸楚,听着周珩竭力发出的呜咽声,一字一顿说道:

“我要你活着,留在这世间与我纠缠不清。”

床帷轻摇,接下来又是满室旖旎,鸾帐生香。

“……你不必避重就轻,我不在乎你养了多少莺莺燕燕,”周珩闭上眼睛,心下一横,续道,“只求你,如那天所言,不再为难其余玉清派门人。”遂召出本命剑霜筠,用灵力送到赫连熙手边,“血誓若成,作为交换,这条命你取了便是。”

他刺破指尖,画好血契,静静地等待她神识阅契,滴血为誓。

周珩思忖,这是一桩对她极为有利的交易。只要赫连熙愿意,就能随时毁他元神,碎他魂魄,让他永世不入轮回。

前端因这一系列动作抬了起来,周珩既恼又羞,双臂一撑就要起身推人。赫连熙睁开眼睛,迅速出手扣出周珩双臂,笑道:“师祖莫动,我如今未穿亵裤,你动静大一些,可就会不小心进去了。”

说罢,她又舔了舔周珩的喉结,双唇一嘬,在他的颈侧吸出小片薄红,“还是说,师祖一直惦记着我的身子,昨日捉着我颠鸾倒凤还不够,今早还要再肏一回么?”

周珩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不轻,偏生自己根本打不过这个孽障,只能被扣在这儿受辱。他深吸数口气,令自己冷静下来,缓声说道:“除了若儿,还有谁?”

触身之物有了明显实感,刚才原是他做了梦。周珩自幼入仙门,年少筑基后便不需要睡眠,入梦于他而言,已经是种遗忘许久的体验。

他梦见了过去的一些事。这段过去像是褪了色,被弃置在角落里,如今才被寻出来重见天日,恢复光彩。

除了那段天雷覆身的感受,他永生永世也忘不了。

这话可真是胆大又无礼。他虽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实际上已经能做她的老祖宗了。寻常弟子皆敬他畏他,这小女娃神色却十分自然,约莫是首次前来观礼的贵族千金,尚不清楚他姓甚名谁吧。

早春时节,寒气未消,她裹着一层层的绵袍,立在风中抖抖瑟瑟,与只身着薄衫的周珩一比,便显得颇为无助可怜。

周珩见状,本想顺手照拂她一两分,可他身上没有任何御寒之物,只得淡淡扫她一眼,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周珩再次睁眼,却发现自己躺在榻上,窗外柳莺啼鸣,艳阳高照,一派风和日丽之象。

那个火红的圆团子长开了,五官明艳,身量颇高,四肢修长柔美,隔着肚兜趴在他身上,似乎睡得正香。

他怔愣一会,右手鬼使神差地抚上她的脸颊。她脸上未敷脂粉,如出水芙蓉,纤长的睫毛划过他的手心,像猫舌一掠,又酥又痒。

他站在原地,心思百转千回。这小女娃根骨上佳,若能养在膝下,多加打磨,未必不能与他少时争辉。但他已立誓不再收弟子,便未连了这段缘法。人各有命,若是她日后再回凡尘,只能说是与仙途有缘无分了。

他叹了一声,摒掉杂念,便回身入房打坐修炼去了。

外头金乌高悬,雾气却愈发重了起来。远处钟声一响,四周刹那间由昼转夜,水汽由白转乌,飞鸟离散,灵兽长嗥,屋舍瓦墙龟裂粉碎,连着山石草木一齐沉入无边的黑暗中。周珩心下一沉,身体倏然失去依托,急速下坠。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既爱剑,我便提点几句。剑道至刚,若以剑入道,需保持至臻至纯之性方有大成。”想到方才那一番荒唐童言,他又补了一句,“也要记住,传道授艺的不是夫君,而是师长,日后千万不要弄错了。”

她歪了歪脑袋,眉头皱起,像是没有理解是何含义。

“我不过八岁而已!”小女孩眨了眨眼,突然抬起头来,认真说道,“人们都说神仙貌美,哥哥如此品貌,想必正是天上的武神了。要是没人娶我,我就嫁给哥哥,天天跟你学剑!”

嫁他学剑?周珩被她跳脱的回答砸得一噎,但这小姑娘的眼神,却一扫刚才的凄楚可怜,变得炽热起来。

她捡起地上的枯枝,学着周珩舞剑的样子比了几式,动作虽稚嫩生疏,枝条游走间却引动了天地灵气,划出了几道断断续续的白光。

他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巳时。赫连熙早已离开,只有雁奴在身边候着。少年红着脸,捧着一个玉瓶,跪在榻边的脚凳旁。

这几次都做得太狠,一应响动大概都让这少年听了去。成倍的羞赧涌上周珩心间,一动腿,后穴便火辣辣的疼。雁奴低着头,把玉瓶捧到周珩面前,说道:“小的问郎君安。主子说,您醒来之后会用到这个,我便把它取来了……”

但两人之间却陷入了骇人的沉默。

霜筠静静地躺在被上,剑身光华流转,倒映在她的双瞳之中。赫连熙就这样看着他,似是无悲无喜,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周珩的手骨捏碎。

她瞧着周珩吃痛的神情,冷冷地道:“不成。”然后便把周珩一捆,堵上了他的唇,发疯似的又啃又咬。

赫连熙觉得好笑,她这师祖当真是个不入世的主儿,求人办事的话术竟能生硬至此。但她也不恼,开口便逗他道:“不敢‘有谁’,有你一个便够我卖醋发家了。”

“莫装傻充愣,”他的玉茎被赫连熙分出一只手揉捏着,话说到一半气息便乱了,“你的榻上宾客……嗯哈……恐怕有不少同门吧……”

“哎!如今哪个女人身旁没有几个‘解语花’呢,”赫连熙停下动作,亲了亲他,“没关系,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把他们全部遣散……”

他自然是记得一切的,但直到此时才能接续起当时的情绪波动。周珩心中疑惑,还想再探与这段过去有关的事儿,可一旦深究,头便针刺般地疼。

细密的痛感滚了几息才消停,他喘了口气,拂去身上的冷汗,衣襟翻开,现出几点斑驳爱痕。

昨夜淫靡的记忆突然回笼,周珩耳根通红,右腿一抬就要把赫连熙踢下床去。赫连熙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左腿一压,将他的偷袭巧妙按下,然后轻轻侧了侧身,右手在他的胸上打着圈,指腹不时揉过乳尖,又掐又捻。

她垂下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撅起小嘴道:“可我迷路了。”

“出门右转,自有弟子替你引路。”周珩作势要撵人,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臂,怎么甩也甩不脱。

他总不能以大欺小,用上力气来甩开一个凡人女童。周珩眉头微蹙,寒声斥道:“你做什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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