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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坏人围堵,打斗中仙器破损,绿茶攻五出场,有蛋,补剧情(第2页)

竹歌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确对殷子胥没有印象,或许他们的确曾经相识,但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前,而他的记性,非常抱歉的一点也不好,他看着殷子胥自从看见他就没有停止过的悲伤,还是开口,“没关系的,就、就喊哥哥吧。”

对方身上弥漫的浓郁妖气,彰显着大妖的身份,竹歌将记忆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回忆起相关内容。

“对不起呀,可是我真的记不清了。”

他说完抬手捂住了嘴,似乎有些恼怒自己嘴快,“我不是在质问哥哥,只是、好奇?”

“哥哥别生我气。”

竹歌摇了摇头,虽然还是搞不清楚状况,但是他真的没生气。

竹歌的眼神写满了问号。

“之后再和你解释,总之这个婚契是父母擅自结下的!”师漾晨紧张的解释,生怕竹歌不相信,“我一点点都不喜欢他!我最讨厌他了!”

“别误会,我也不喜欢你。”

“···”

殷子胥站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目送竹歌,眼尾和脸颊沉沉浮浮许些碧色鳞片,他压抑着心中妒意,深呼吸将鳞片压下,缓了好一会才迈着步子跟了过去。

师漾晨跑的不快,行动轨迹还有些磕磕碰碰,已经很了解他的竹歌差点没笑出声来,殷子胥说了什么也只是听了个大概,他认真的看着殷子胥,一字一顿的道,“我觉得晨晨没有不懂事,他很好。”

殷子胥瞳孔微缩,微微垂下眼睫,卷长的睫毛完美的盖住眼神的狠辣,他咬了下嘴唇,低声道,“嗯,是我太片面了,只是见他对哥哥动手心下气恼···”

“啊,嗯,没有怪你啦。”

“我···”

师漾晨一愣,有些慌的去看竹歌,却发现这人显然心不在焉,盯着殷子胥的手发愣,原本开始愧疚的心情一下子被火气填满,他恶狠狠的踢了竹歌小腿一下转头跑开。

“诶?晨晨!”

他有些不敢置信,然后微微扬了下头,仿佛是要将眼角的泪水拉回,在竹歌恍惚的眼神中,脆弱又勉强的笑了一下,“没关系的,哥哥忘了我、也没关系的···”

你这语气分明不是没关系。

竹歌扶着师漾晨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问道,“这是谁?”

殷子胥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师漾晨一眼,却让师漾晨有一种被爬行动物绕住脖子难以呼吸的错觉,从小到大被支配的恐惧一次性涌出,于是师漾晨的表情没有那么气了,站在竹歌身旁有些委屈似的抓着竹歌的手指。

竹歌刚要安慰他,就见殷子胥一副更加委屈的样子,眼尾还带着一抹未干的水痕,亮晶晶的也可怜极了,明明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每一个眼神却都无辜柔弱的很,他盯着竹歌和师漾晨牵着的手,语气低落,“哥哥和漾晨?”

“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终于,终于可以触碰他,可以和他说话,可以拥抱他···

竹歌有些发愣,掌心柔软温热的触感是一个吻,他发现自己并不抵触,至少是不讨厌的,所以连一丝想要躲开的意思都没有,傻乎乎的被人搂着腰对视,那双异瞳越靠越近,竹歌这才感到慌乱,摆过头要躲,可殷子胥只是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像倦鸟归巢,终于回到了最舒适的地方,满足的喟叹。

“···”

“···那些日子是独一无二的。”

殷子胥的声音突然有些凉,覆在竹歌手背上的手指收紧又松开,再开口又是微微含着笑,“但是哥哥说愿意和我创造其他美好的记忆。”

“啊啊,真开心呀。”

因为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身高差一下子清晰了,竹歌仰着头笑容都有些僵硬起来。

殷子胥眼睫轻颤,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异色的瞳孔静静地注视着竹歌。

“你说的美好的重要的记忆,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明明···”

“明明是那么美好重要的记忆···”

眼泪哗啦啦的和开了水闸一般从眼睛里滚落,殷子胥站在那里,神情茫然,也不发出声音,只是无声的掉眼泪,安安静静一串接一串,我见犹怜的样子。

竹歌歪了下头,眼神困惑,是错觉吗?

可林间寒气散去,一瞬间春暖花开般暖了起来,男人脸上的阴沉才仿佛是他的幻觉,因为他此刻看着他,一双竖瞳放大再放大,双颊诡异的红了起来,和少女怀春一般眼含春水,竹歌忍不住后退一步,如果男人有尾巴,他发誓,那尾巴一定甩的就要抡飞了。

师漾晨眼神更加惊恐,看着那个样子的男人比见了鬼还要恐惧,下意思护在竹歌身前,只可惜他如今身高还是不够,只堪堪到了竹歌胸口,除了引得男人眼神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什么用都没有。

殷子胥周身悲伤的气场更浓,坚强的像墙角努力盛开的小白花一样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不,哥哥不用道歉。”

“记不清也没关系,那些日子,哪怕只有我一个人记得···”

他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一般,“没事的、没事的,就算哥哥忘记了,忘记了···”

殷子胥眼神有些难过,“哥哥如今记不起我,可我还是唤你哥哥···”

“哥哥可会觉得唐突了你?”

他急忙道,“如若不喜,我便不叫哥哥了。”

殷子胥上前几步,保持在竹歌警惕范围之外,眼神深情又温柔的看着竹歌,“我真的好意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哥哥。”

“好高兴···”他低声呢喃,重复着这三个字,瞳孔扩的更加圆,声音中隐隐约约夹杂着蛇信嘶嘶的声音,好一会他才回过神,轻轻咳了一声,表情恢复正常,面带笑意。

“哥哥怎么会和师漾晨在一起?”

“···殷子胥。”

师漾晨嘴唇翕动几下,黑着脸咬牙切齿的吐出最后几个字,“和我有婚契。”

婚契???不是被追杀嘛???

竹歌拍了下殷子胥肩膀,语气有些敷衍,转身追着师漾晨去了,“晨晨说不定躲在哪里哭呢,我去找他了。”

一步三回头的,就是等着他去找呢。

这荒郊野外他灵力也没恢复,怎么老爱到处跑。

竹歌回过神,连忙要去追师漾晨,殷子胥却突然蹲下来看着是要给他揉师漾晨踢过的地方,他后退一步躲开,“没事的,晨晨他没用力。”

“他被娇惯太久了,脾气太烈。”

殷子胥还是不太高兴的皱着眉,“却没想到如此不懂事,再怎么也不该对你动手脚。”

竹歌否认,师漾晨捏着他手指的力气猛地加倍,竹歌觉得手指离断掉只差一步之遥,下一秒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救出他的手指,殷子胥一脸心疼的握着竹歌的手轻轻按揉。

“还疼吗?”

他温柔的问完,回头看着师漾晨时眼神已然冷下来,“哥哥最怕疼了,你不知道吗?”

于是竹歌连那一丝慌乱也没有了,明明是殷子胥高大的身体圈住了他,他却觉得殷子胥才是那个脆弱的需要一个拥抱的人,他轻轻的伸出手,哄孩子一般落在殷子胥后背轻拍安抚,就差在说个,乖。

一副幸福安然岁月静好的样子。

直到回过神的师漾晨气呼呼的撕开两人。

男人真的高兴极了,一只手放下来锢在竹歌的腰,他动作轻到极致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竹歌似的,而竹歌眼神飘忽却奇异的没有闪躲的想法。

“哥哥~”

甜如蜜糖的声音轻轻唤着他,男人眉眼温柔噙着深厚的爱意,痴痴的望着竹歌,他偏过头,虔诚的在竹歌掌心轻吻一下,这是他深深爱着的,奉若神明的人啊。

“而且,就算我真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啊。”

他抬起手,想像抚摸师漾晨那样摸摸殷子胥的脑袋,可还是有些犹豫的又要放下,殷子胥矮身低头脸颊往他手心一撞,给了自己一个软绵绵的安抚,又舍不得就这样松开,轻轻捧住竹歌的手背脸颊在他掌心眷恋的蹭了蹭。

竹歌觉得掌心发烫,顾及着殷子胥的情绪没有抽回手,而是笑着继续道,“我们还可以有其他的美好的记忆啊。”

竹歌开始感到心虚,有一种自己是个坏男人,玩弄别人感情又弃之如履,而对方那双被水汽浸湿的眸子的确给了他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可是还是想不起来,只偶尔浮现一两副碎片一般的画面,但是太过模糊。

师漾晨已经处于震惊状态许久,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几乎对外界失去知觉,竹歌被殷子胥的眼泪看的心慌,他犹豫着上前几步,尽量温柔的笑了笑,“子胥?”

竹歌咽了口唾液,紧张的和男人对视一眼,而后又因为对方眼神太过炙热匆匆挪开视线,他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我?”

“···”

男人一愣,眼神有一瞬间空白,随即微微蹙了下眉,柔弱的宛如西子捧心一般的语气颤抖着问,“哥哥、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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