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有经验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其舒服的,除了那时不时冒出的不适感。
竹歌感到男人的手指拿开,重新回到他的胸口,而男人又一次靠近他想要接吻,男人的气息并不难闻,相反闻起来还有种淡淡的书卷气,可是竹歌还是蹙眉,有些不耐的偏过头。
“不要亲。”
竹歌没什么空搭理他,腰带已经被拉开,男人粗糙的手掌如狼似虎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他略感不适,却还是没有躲开,只是走神的想为什么前戏这么久,男人的亲吻也在脖颈磨蹭,一点点的舔吻着,两只手覆在他胸口大力的揉捏,竹歌轻轻喘了口气,觉得有些不对。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钟青这样摸他时他只会感觉舒服,可是男人这样,他却觉得很是抵触。
男人挪开一只手,矮下身卖力的舔吻起竹歌的胸口,含住那颗粉红的肉珠,用牙齿咬住轻轻拉扯,将那块乳肉含的啧啧作响,竹歌偏过头低哼了一声,手指插入男人的发丝,有些想要推开,他眼神朦胧,男人另一只手已经顺着小腹揉到他下身,在他大腿内侧揉捏抚摸。
床上的师漾晨黑着脸站起来,完全没想到竹歌还真不挑了,急匆匆拉着人就要上床,因为竹歌的法术没人能够看到他,唯一能看到的那个还觉得他挡在床边有些碍事,不着痕迹的将他挥开,拉着男人倒在床上。
“竹歌!”
师漾晨站在床边,气的握紧了小拳头,可床上的一个听不见一个假装听不见,竹歌仰躺在床铺上,身下是烫金红的被褥,美人脸色红润眼神勾人,男人俯下身要去亲吻竹歌的嘴唇,竹歌却是偏过了头,他只想做,并不想和其他人接吻,男人在他眼里和会动的小玩意差不多。
“···嗯。”
师漾晨紫瞳微深,终于松开牙齿,看着那块血淋淋的皮肤,眼神不明的低头轻轻舔舐几下,只是舔着舔着就变了味,像是亲吻一样一点点辗转,但那块皮肤太疼了,竹歌心神不宁并没有注意到。
他虽然被竹歌带来了,却一直坐在床上时不时对竹歌冷嘲热讽几句。
竹歌也兴致不高,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如今的确每一个能上的,刚想说是啊是啊那我们就走吧,门就被老鸨推开,领进来一个青衣男子,身强体壮的样子,模样也是英俊的。
他微微一挑眉,上前鞠了个礼,装出柔柔弱弱的模样靠近那人怀里,这是这半个时辰里他第十次做这样的动作,前九个已经因为不满意被拒之门外了,柔若无骨的手掌状似无意的拂过男人下腹。
他垂下眸子,瞳孔中浮现出一丝阴暗,若他没有被自己引出来,是不是现在那个身影就是他了,亲密的抱在一些,接吻,那个男人会肆意的在他身体里进出,竹歌也会露出淫乱的表情。
心脏乱的一塌糊涂,又酸又疼,却因为竹歌现在抱着他,一面离开这里一面温柔的哄他,而渐渐回暖,甚至还有些甜。
至少他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竹歌蹲下来,捧着师漾晨的小脸,哭得都发烫了,余光扫了下一地茶具,他有些无奈,“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你不喜欢这里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呜、嗯,走。”
师漾晨抬手给自己擦了把眼泪,鼻尖通红,然后他指了指竹歌的衣服,“换回来,不要穿这个、嗝、回去沐浴,臭死了!”
“你就那么缺男人嘛!”
“你···”
竹歌微微恼火,但是一低头就看见师漾晨那张委屈巴巴的小脸,哭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呜呜咽咽的揪着他的衣服,时不时还得打个哭嗝。
他捏着衣角给师漾晨擦着脸蛋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乖啦乖啦。”
师漾晨哭得眼睛通红,死死咬着嘴唇憋着不发出声音,竹歌看着有些心疼,先是掐着师漾晨的脸救出可怜的下唇,又将人按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我这不是出来了嘛?”
“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关在外面···”
“···”
啊这,直接气哭了?
竹歌一把推开男人,就散开的衣衫拉回肩膀,随意施下一个幻术,男人就眼神空洞的抱着床上的枕头开始啃。
竹歌捏了下他的脸,“我总不能带着你···”
“为什么不可以?”
师漾晨仰着头,语气非常理直气壮,“怎么就不能带着我了?”
男人在进结界时就被他的幻术影响,于是很是听话的停下动作,重新埋头去啃竹歌的脖子。
结界外突然传来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竹歌眨了眨眼睛,想要去看却被男人的身体遮挡了视线,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然后是一阵细细的,很克制的抽噎声。
那种不适感更加强烈,连一阵阵快感都压不住了。
粗糙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腿间蹭着,一点点要往后头摸去,竹歌哼哼两声更加想躲,可是明明是他自己想做了,人也是自己挑的,指腹磨蹭过的皮肤像被火烧了似的,总之就是难受,竹歌分不清这究竟是快感或者其他什么。
耳边师漾晨的声音已经安静许久,可能是被气跑了吧,一丝愧疚感悄然浮现,很快又在快感中消失,男人的手绕着他后穴打着转,有些痒,竹歌瑟缩一下,轻轻将人推开,趴在男人肩头道,“不要那么快进来···”
“你下来!”
床边有一层结界,竹歌担心师漾晨会扑上来,也可以隔绝师漾晨的视线,没办法看见结界内到底在做什么。
“竹歌!”
不错,还可以。
粉嫩的舌尖轻轻划过唇瓣,竹歌笑的更加艳丽,一颦一笑皆是勾人意味,他觉得这个可以,总是比自己拿小玩意玩要舒服的。
花魁的样貌就像柔弱缥缈的白莲花,竹歌顶着这幅壳子却像极了吸人精魄的妖精,那男人无声咽下一口唾液,挥退了老鸨,任由竹歌将自己往床边带,这明明不是他第一次点花魁,却没有那一次比现在更加心动,胯下那物早在竹歌搂着他时硬的发胀。
师漾晨搂着竹歌的手臂紧了紧,突然偏过头在竹歌带着淡淡红痕的脖颈咬了一口,嘴唇上沾染了淡淡血迹,师漾晨却还是觉得不够,发狠的像要撕咬下一块皮肉。
“消气了吗?”
竹歌脚步微顿,疼的狠狠蹙眉,但还是有些纵容的抚摸着师漾晨的后脑,“我知道错了。”
“好好好。”
竹歌哪里还敢说不,将师漾晨拖着腿弯抱起来,用灵力变出自己往日的红衣,抱着师漾晨就要离开,出门前想到什么,先是将屋内结界撤下,又重新对床上施下一道具象化幻像,将那个被男人按着摩擦的枕头变成了花魁的模样,这才满意的带着人离开。
师漾晨趴在他肩膀上,还在小声抽噎着,眼泪已经停住了,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床上的男人,男人匍匐在床上,压在那个枕头、如今的花魁幻像身上,身体起伏,腰间锢着一双细长的腿,不断发出淫乱额哦的声音。
“···”
好的,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嘛。”
“难道你还想让我进去看啊!”
师漾晨声音颤颤,带着浓浓的鼻音,一边低吼一边掉眼泪,“你怎么、怎么就非要和人上床!”
“也不是非要啦···”
花魁月白的薄纱轻飘飘搭在身上,竹歌坐起来撩了吧汗淋淋的发,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鼓着包子脸掉眼泪的师漾晨。
还真的哭了。
竹歌莫名有些心虚,连衣服都顾不得一件件穿回去就往结界外走,像蝴蝶似的扑过去抱住师漾晨,故意捏着嗓子道,“哎呀哎呀,怎么哭鼻子了?”
竹歌坐在屋子里,想到这半个时辰里的事情就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打晕这楼里的花魁,用幻术变成花魁的模样,寻寻觅觅好几个都没有满意的,他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眼光的确高了,却不是对外貌,而是提高到了这种事情上。
“来这里都是歪瓜裂枣。”
坐在床上的师漾晨如此评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