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傷了骨頭,院團主任沒有讓安筠馬上歸隊,讓她繼續養半個月。
安筠多次請求無果,只能在家裡自己蹦躂一下。
程澈看她每天在客廳跳,也生起了另外弄一間舞蹈室的想法。
程澈只覺她乖得可愛,親了親她的嘴巴,並沒有放任自己的欲望,醫生說了,暫時少做劇烈運動。
安筠沒想到他還有這麼正經的時候,反倒是自己求歡不成。
實在是太失敗了!
偏偏程澈還樂此不疲,畢竟肉體受點罪,眼睛還是滿足的。
安筠看他那隱忍的樣子,裹著浴巾在床上滾了一下,偏著臉看他,覺得他實在有點不解風情。
我腳受傷了,別的地方又沒受傷。
安筠與他視線相對,脆生生地拋出一個字:嫁!
那下次程澈貼著安筠的耳朵,嘰裡咕嚕地說著悄悄話。
安筠面色粉紅,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可以說無所不應。
程澈由不得盯著她的臉看,這麼好說話?
安筠這才樂了,人家都沒答應呢。
不答應就把你丟到半路上。程澈故意嚇唬她,卻也沒忽略她臉上的欣喜。
回頭我要跟爸爸告狀,你這是強取豪奪。安筠如此說著,卻目不轉睛地看著手上的戒指。
剩下還有打著光棍的,自然少不了對著程澈一番揶揄。
程澈也不怕打臉,牽著女朋友軟乎乎的小手,暗自感慨什麼朋友一生一起走,誰要當什麼單身狗!
有人捏著雞尾酒裡的檸檬片泛酸:季琛這才新婚不久,眼看又要給你們份子錢了,萬惡的資本家啊!
那就勞安老師多多教導了。
安筠現在是大閒人一個,樂得收他這個學生。
甜蜜的下午,悄悄地就溜走了一大半。
程澈一笑,一把拉過她挽住她的腰,黑西褲包裹的長腿輕盈邁動,配合默契地將身體傾斜、擺蕩。
只是這華爾滋程澈也只是學了皮毛,跳到後面也記不得了,就開始搗亂。
安筠被他帶著腳步都差點跟不上,最後乾脆任他抱著轉起了圈。
那說明主要責任在你身上。程澈丟開手裡的合同,起身走向安筠,雙手圈住她柔軟的腰身。
安筠想想他這話,歸根到底還是誇自己的,所以不急著計較,表情之間還挺得意。
程澈就喜歡她這股自信的勁兒,埋在她頸間笑了半晌,差點把人惹毛了才站開來一點,一手背後行了一個紳士禮。
程澈被她可愛壞了,俯首含住她的舌尖,將那糖勾到了自己嘴裡,點頭評價,是很甜。
安筠抿著嘴笑,滿眼的我沒有騙你吧。
公司員工見程澈上下班推著女朋友,被迫吃了一天的狗糧,下班時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安筠自己在家,沒有服裝,沒有配樂,就隨便跳跳解解悶。
可程澈每次都看得很認真,覺得這比自己手裡幾千萬的合同好看多了。
安筠直說他是色令智昏。
安筠數著手指頭盼啊盼,終於盼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程澈專門騰出來時間陪她去的醫院。
從醫院出來,安筠就跟飛出籠子的鳥,哪裡都呆不住。
程澈正擦著頭髮,聽到這話抬起眼看過去,見她一隻腳後翹著,本該是妖嬈魅惑的姿勢,卻被她打著石膏的腳破壞了。
程澈沒忍住笑出聲,走過去捏她,小活寶,你這是在誘惑我呢?
對啊。安筠眨巴著眼,知道自己現在的姿勢有點滑稽,但是沒有半點尷尬,反正程澈領會她的意思就行。
投桃報李嘛。安筠依偎在他身上,對他的所有條件都默許了。
這樣大的便宜,程澈都沒想過,樂道:那我可好好等著了。說著幫她換上睡裙,準備帶她去洗白白。
每次洗澡對程澈來說都是一種考驗,洗完出來必定是一身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他什麼。
你要這麼說了,我可真要被掃地出門的,你捨得?
安筠張開五指,狀似思索了三秒鐘,忽而笑嘻嘻地抱住他,那算了,捨不得的!
程澈滿眼笑意,執起她的手,雙唇輕落,那麼,嫁給我吧?
這話也提醒了程澈,或許他該找個時間,讓他爸媽正式上門拜訪一下了。
安筠只覺得這夥朋友都挺歡脫,全當玩笑一樂,所以回去路上看到程澈忽然掏出個戒指來,實在有點受驚。
程澈見她捂著嘴眼睛圓睜,半天也沒反應,由來的自信都快繃不住了,惡狠狠地抓過她的手指,把戒指給套了上去。
晚上的時候,季琛打來電話請吃飯,特別指明了要帶家屬。
想著自談戀愛,程澈還沒把安筠正式帶到朋友間介紹一下,就順勢接了這個局。
也就小半年的時間,當初還坐在包間裡吐槽季琛和溫禹哲當狗的人,現在也成了狗的一員。
寬大的裙擺飛揚起來,襯得女孩輕盈欲飛。
程澈抱著安筠不禁愈發收緊,好像真怕她飛走了一樣。
程先生你的舞步太差勁了,要好好補課啊。安筠用腦袋頂了他一下,佯裝嚴肅的表情。
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這位小仙女共舞?
安筠誇張地翹著手指,把手放過去,驕傲得像只小孔雀。
便宜你這個凡人了!
程澈帶安筠吃過晚飯,便推著她在海濱廣場散步。回到家後,又幫她換衣服、洗澡,可以說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程澈看她一臉感動,趁機剝削:我這麼好的話,不給點獎勵?
安筠大方道:想要什麼獎勵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