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再見。」

小手揮了揮，感覺有些急切，像是……

外頭有人在等她。

今天是課後輔導的最後一天，她一定會有動作。

叮噹叮噹——

下課鐘聲響了，他恍惚回過神來。

五十分鐘的課後輔導過去了，下課鐘聲響起時，伯蒨合起書放進書包裡，背上右肩，朝他甜甜地說，「老師再見。」

就像個普通的女學生。

第三天、第四天，甚至最後一天，她都表現得很「正常」，甚至連平常的課堂上也不會故意在他口袋裡塞紙條，趁他經過時偷摸他的手，大吃豆腐……等等讓他困擾至極的騷擾。

一股不悅的情緒倏地上湧，他還未來得及理解那怒氣代表了什麼，大手就已伸出扣住皓腕。

「老師我寫好了，可以下課了嗎？」伯蒨張著一雙燦燦大眼。

「嗯，下課吧。」

伯蒨快速收拾好書包，踩著輕盈的腳步經過他身邊。

她總算放棄不再糾纏他了？

站在講台上的他端詳那埋首抄解題方式的伯蒨，仍舊不太敢大意。

也許她是在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