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以看她腰围又细了,无奈地那盒子拿出来给她,那你快点,我还要缝扣子。
田斯绮打量姚笙以手上有点咖啡渍的衬衣,再望那纽扣,疑惑道:真德的衣服质量都很好,怎么可能掉扣子,你不会是和别人那个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把盒子掩在嘴边,瞪着惊慌的眼睛,传闻学生会会长和秘书长都做那种事,她又苦着脸,可是我们这种差生是不能体会的了,倒是你,刚转来一学期就进学生会了,下学期得把会长制服了吧。
姚笙以低头拿回纽扣蜷在手心,回到班里,从后面靠墙的储物柜拿过另一衬衣到洗手间换上。
脱掉外套的时候腕骨被扣着的胸牌硌到,翻出来一看,高三一班,范奕初。
她终于拿到了他的胸牌。
穿上,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有点涩,单发一个字都会很好听,更别说,他对她说了整整一句话。
姚笙以看他,于情于理,他做得及时,她也应该受得心安理得,没错,真的心安理得,还带着一丝侥幸。
<h1>c2.拙巧</h1>
地上一颗纽扣弹起弧度,空气兜头盖脸劈过来,又冷又虚的,姚笙以打了个冷颤,双手拢在胸前遮掩着。
这不经意的举动在范奕初的眼里是勾引,色气又浪荡。
姚笙以把纽扣和衬衣放好,盖上门。
你想多了。准确来说,不是真德衣服质量差,而是她故意把纽扣的线弄松的。
只是稍微出卖美色。
姚笙以把那件旧的衬衣放回储物柜,和她玩得不错的田斯绮走她旁边,看见里面躺着一个心形盒子。
笙以,借我一下针线盒,裙子太宽了,老是掉。
她抬手接过裹在身上,竟闻到烟味。
好巧。
范奕初离开了。
黑发落在肩带,好像一扯就掉,和她的锁骨一样,娇美但很脆弱。
姚笙以感受到他的眼光,别过脸看地下。
几许光穿过纽扣的小孔投影,忽然,零碎尘埃缠着冷光晃动,范奕初站起身掠过那颗纽扣,从椅子上拿起那件深蓝色校服外套给姚笙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