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受伤了?”襄阳王微微一惊,“但愿我们回去时她已无事。”
展昭停顿片刻,“还有。”
襄阳王本想
白玉堂还在原地歇气,展昭站起身来,拍了拍雪,一抬头,正对上襄阳王灼灼不动的目光。
他好似更瘦了,浑身着黑,在一片白雪中显得如此惹眼,却也如此消瘦,虽是大刺刺坐在船舱边,好像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却又透着份慵懒灵气,看得那蓝衣的侠客不禁就展演笑开了来。
展昭缓缓提剑走到了船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是襄阳王先开口了:“京都那边如何了?”
……你会用词语吗?
“不知道,可能是五爷用内力给我疗了伤罢。”襄阳王眼睛望着那边还未分出胜负的猫鼠,“没想到五爷人这么好。”
沈仲元呵呵笑了一声,不做评判。
襄阳王笑着将白玉堂盖在他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一扬手,整个罩住了季高,“但是还要麻烦你先别死,到了开封再死,包大人还等着审你。”
暖意袭上季高的全身,季高愣了愣,整张脸都被披风牢牢盖住,一点襄阳王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沈仲元见襄阳王将披风给了季高,坐在船上嗤笑道:“好心喂狗,不如给我穿。”
襄阳王脸上挂起了一抹浅笑,“死里逃生,总要发泄一番的,打打杀杀倒不如这样闹闹,也挺好。”
“话说展昭怎么会在这?”
沈仲元烟杆都差点掉到地上,拿手取下金玉烟杆,没好气道:“亏你还想得起问?一醒来就煽风点火,刚刚他们打得那么斯文,现在像啥?”
“狄青将军已赶回去,包大人说丁谓的人本欲掳走太后,却被四鼠阻拦,没得逞。”
襄阳王点点头,“还有呢?”
“月华受了重伤,正在宫里休养。”
等白玉堂闹得够了,他和展昭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都被雪全部沾湿,白玉堂躺倒在雪堆里,喘着气,呵出的热气蒸得雪上像冒烟了一般,“展昭,你怎么会在这?”
展昭也有些累,咳了一声,“侬智高的人还要过两日才到,我先赶过来了。襄阳城门被封了,便想到这边想法走水路。”
正巧在这便碰上他们了。
襄阳王眼睛弯了弯,“你伤如何了?”
“死不了。”沈仲元看他一眼,“你呢?前几日就跟快死了一样,可把五爷吓得够呛。怎么今日倒像回光返照一般精神?”
襄阳王:“……。”
襄阳王冷得缩成一团,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喷嚏,“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憋着更难受。”
襄阳王爬到船舱口,看见舱口被捆着已经快冻死的季高,突然笑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毒书生季公子,也有今日。怎么样,雪景好看吗?”
季高奄奄一息,瞪他的力气都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