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出看着她沉静的脸，神情复杂。

他本来只是想知道毒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可饶恕之事，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

「童镜，鬼童毒佬……妳师父他是什么样的人？待妳如何？」影出心中有疑惑，鬼童毒佬与她朝夕相处十年，除了使毒外当真什么都没教她？

「师父不喜说话，但他常常写信。」童镜想了想，补答道：「写给绯医，两人常有书信来往。他死之前，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写信告知绯医。」

影出点头表示理解，难怪绯医会知道毒佬的死讯，还有他收徒弟的事。

他对自身有极高要求，希望每件事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说来可笑，他竟然时时在跟自己的欲望抗衡，因为他想控制它。

但它那夜根本不受控制，几乎要战胜理智。

他孟浪了，还吓着了她。

<h1>凌波</h1>

*

自那夜后，影出觉得自己对童镜总有说不出的别扭。

她评断一个人好坏与否的方式实在太过简单。

「师父对我…算好吧。每日晨起，他便来取我一杯血，在里头放入各种毒再让我服下。他教我使毒、用药，会用各种毒草和毒虫做料理给我吃。」

「给我栖身之处、教我自保，又有食物能温饱。所以我觉得他很好。」

童镜淡淡的叙述着，眼中没有喜悲。

虽然童镜表现无异，但他还是觉得自己不该。

他是成熟自律的男人了，她却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懂？

若江湖传言没有误差，那么童镜今年十六，与他差了整整十岁。

想起那日她懵懵懂懂的试探和触碰，他便感到一丝懊悔。

他是正常的男人，自然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但他总是自制，就连自渎都很少有过，唯有偶尔喝酒喝多了，才会愿意排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