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漂浮不定，似乎有点颤抖。

他喂她喝液体，甜的，带着腥味儿。

出于本能，她张口吸吮。

朦胧间，她似乎看见那两个中年人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近，他们身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胡三千伸出右手想要碰触那个人。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持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杀人。

胡三千已经痛得能动弹了，她虚弱地躺在地上看着那两个中年人拿起那个珠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胡三千是蠢，但她并不糊涂。

她知道那颗珠子是她的妖丹，也明白妖失了内丹是个怎么样的下场。

他将她搂在怀里，紧紧的，就像话本里狐狸精被道士杀死时书生护着她的动作一样。

他拿着泛着金光的内丹跪在她身侧，她递出的手终于摸到他的衣摆。

他将她拥进怀里，把内丹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手忙脚乱地用衣衫将她破开的小腹给堵住。

「小妖怪」

眼泪从眼角淌下。

她想念那个拿着酒壶望着她不说话的男人。

从未如此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