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哭无泪,爸,我没有睡了不敢坦白,我们俩又没有确立关系。
什么没有确立关系?你们俩从刚出生就是未婚夫妻关系喽,你们俩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的,但是睡了就跑多不好,未央从小没有爸爸也很可怜的,你若是不想嫁采菊,我就给你安排相亲结识更多对象了?
明知道我极怕相亲还故意这样威胁我,我一瞪眼道,爸,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不是喜欢他?
未央五岁那一年,我结束了手边的实习工作,回国去接收爸爸的公司,正式成为有钱有势的女总裁,包养小白脸与给女儿找个后爹的日子指日可待,比如说我最近就瞧上了一个叫末广铁肠的军警,之前女儿在超市走丢时被他牵了回来,看着闺女那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甚至拼了命撒娇的模样就知道未央肯定也喜欢他的颜值,于是我与他交换联系方式,暗暗想着如果相处得来也不是不可以把他当对象。
结果没多久,我最不想碰见的男人找上门来了。
招来罪魁祸首的人便是末广铁肠,因为他觉着我定是被条野采菊睡了然后惨遭抛弃的那个,于是带走我闺女去见条野采菊讨个说法,我也万万没想到他们俩是同事关系。
讲道理我的初夜实在非常不浪漫还特别丢人,我连连泄了数次,所有藏在心底的秘密也都被摊出来了,包括我曾经对他抱有性幻想这件事,于是隔天一早我捞起衣服穿好就跑,回到家里洗漱打理之后,就赶紧拖了行李去机场。
这一走,就是四年多没回国。
因为我未婚先孕了。
说着,还将手指深入几分,在穴口轻浅抽弄,我绷紧身子浑身颤慄,呜咽着道,别弄了我觉得好难受,好像有东西要从体内涌出来了。
怕吗?他慢腾腾地问。
我点头,怕。
况且,我也不觉得自己会再对除了条野采菊以外的男人动心了。
【完】
父亲冷酷无情的挂了电话,而我尴尬地浑身僵硬,身前统一战线的父女俩则对我微笑,一个是儒雅的浅笑,一个是稚气的狞笑,可能是末广铁肠的同事中跟那叫什么烨子姐姐的人教她的,笑得着实变态。
未央,铁肠叔叔在楼下,你让他开车载你去市中心玩儿吧,我跟你母亲有事必须深、入、交、流。条野采菊慢慢地说着,迈步跨入家门把我扯了进去,未央居然听话的转身就走,还顺带贴心的把大门关上。
于是当天我又被狠狠日了一顿,还被追究了想找后爸的事情,当晚我压根起不了身,被弄脏的床单自然是他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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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条野采菊摁上床时,我完全是下意识想逃跑的,说要回他家只是试图拖延时间,然而他扣住我的脚腕,轻而易举地把我拉回他身下,我开始妄图用眼泪打动他,泪眼朦胧地哭喊道,我不要,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我才不要被你日死
那敢情好,如果你被我日死,你大可化成厉鬼回来榨干我。条野采菊知道我连试都没试过就在嫌弃他技术不好,动作也更不客气了,两三下就把我衣服给脱了,身上儘剩下贴身衣物。
结果父亲冷笑一声,一副自己生了一个大傻逼的模样只是很客气没骂出来,你刚满四岁时嚷嚷着要嫁采菊这件事姑且不计吧,我随便举两个例子,小学时你把暗恋采菊的女同学摁在地上打,我还得去学校跟对方家长道歉,初中时听说采菊被女同学邀请约会的事,当晚你气得吃不下饭呢。
我涨红了脸,这点陈年往事爸爸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剩下的我也懒得说了,反正你这情商跟你娘一样,明明喜欢上了又总觉得是自己业障重瞎了眼还没胆争取,小时候挺猛的现在长大后怂得要命,再见。
他就站在我家门口,牵着我闺女,笑吟吟地问我不请他进门吗?
我很为难,一方面不敢让他进门,一方面又不想让闺女在外头站着受累,未央仰着小脑袋奶声奶气询问我为什么要抛弃爸爸时,我莫名觉得自己的立场像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睡了条野采菊就跑,让闺女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还想给她找漂亮后爹。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我爹忽然打了电话给我,我赶紧接起来装忙,结果电话里父亲劈头就嗔怪道,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未婚先孕,原来是因为睡了采菊不敢坦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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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里我过得不光彩但也不至于太寒碜,未婚先孕这件事把我爹气得整整断了我半年的生活费,于是我先把学业停了,一边养胎一边打工,等到过了半年,我爹心软了,派了一个保母与大笔生活费让我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去把学业完成。
几个月后,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了,是个女孩儿,身体健康,长相漂亮得要命,堪称是医院这一届最受护士们欢迎的女宝宝,一点儿也没输给其他外国宝宝,我给闺女取名叫未央,这几年来她成长迅速,遗传她爹的机灵脑子,五官也结合了我与条野采菊脸部的精致秀美,我牵她出去逛街时都觉得春风得意,我们俩绝对是街上最靓的母女。
会怕就好。条野采菊单手摁住我的双腿,语气散漫道,我还担心你不怕。
我愣了一下,不料他手里刚开始的扩张到深入浅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像是欲要窒息的鱼儿,仰直脖颈不停扭动腰肢,细细地边哭边喊他名字,让他慢一点,急剧收缩的穴口却将他的手指咬得极紧,一张一翕,等到迎来高潮时,我瘫软在他身下直喘息,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所以等他真正荷枪实弹地进入时,我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被迫缠绕在他紧实窄瘦的腰腹间,指尖深陷在他的后背肌肤上,又痛又爽。
这个时候我的心理防线早已溃散了,他问什么我便回答什么,连以前偷吃他零食、偷走他的流苏耳坠戴在耳上玩、擤鼻涕时拿他外套擦、在他书包上黏一只鸡鸡的陈年旧事都坦白得干干净净,我实在无颜直视他的脸,捂着脸让他别生气,得来的是身前男人更加毫不留情的撞击。
后来女儿问我,为什么之前不敢喜欢上条野采菊,我叹了一口气才回答,因为他记仇又小心眼、睚眦必报,又善于玩弄人心,小时候数次陷害我背黑锅都背出阴影了,我本觉得自己驾驭不了他。
但是他确实专情、做事妥帖,足智多谋,给人足够的安全感,又懂得疼惜爱人,所以这次愿意嫁他,是因为我发觉他会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丈夫。
毕竟短短一天内就把这样古灵精怪的小女儿治得服服帖帖,这个本事是真的不小。
我还是没止住哭泣,我从小泪腺发达,哭个几滴泪博取同情难不倒我,就希望条野采菊看在我弱小无助又可怜的份上放弃这个念头,结果他低下头吻我嘴唇时,我瞬间忘了哭泣,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吻我,薄薄的嘴唇贴在我的唇瓣上辗转轻吻,啃咬吮吻,教我忍不住软了身子,原本因为精神紧张而弓起来的腰肢也软了下来,甚至不由自主去勾住他的颈项,迎合他的吻。
我不禁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困惑,到底是酒精迷情的原因,还是我原本就喜欢条野采菊?
白发男人修长的指腹抚过我的双腿,像是安抚我的情绪,我不安分地扭动身子,意乱情迷地轻抚他英俊的面容,哑声抱怨着感觉自己身下黏糊糊热乎乎的不太舒服,条野采菊一边亲我的锁骨,一边替我褪去底裤,带着薄茧的长指细细拨开脆弱湿热的花唇,徐声说道,你动情了,下面湿漉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