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只觉得恐惧。

拒绝他的话？他会不会杀了你？

刚刚都那么干脆利落地杀了一个人，神情比踩死一只虫子还要轻松，可其他人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没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少年杀了人以后还能谈笑风生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是喜欢，我是说我很喜欢你。

可是没有人会这样表达自己的喜欢吧。

你张张嘴说不出话，胸口一片冰凉，他甚至没有绅士地脱了外套替你遮掩。这种对待方式随意而冷漠，和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截然相反。

可接下来，他的话打碎了你的念头。

想活着的话，可以做我的性奴吧？他眯着眼睛，睫毛在白皙的眼睑打下阴影，口气也格外轻快，如同讨论睡前要不要喝一杯热牛奶。

你几乎以为你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只有一个情况他是，天生杀人狂。

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

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这不是征询意见，而是下了最后通牒。

你没有说话，或者说巨大的变动已经让你有点精神失常，只是呆呆看着他，蠕动嘴唇。你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第一面就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为你杀了一个轮回者。

他用一口流利的罗马语和你交流，别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仍然用看待英雄的目光注视他。而你你的主修专业就是这个，你假装你没有听懂。

可他的表情还是看得出，他知道你听懂了。

他微微低下身子，白皙柔软的脸颊凑近过来，身上有清爽的青草的气味，身上没沾染一点血腥，他的眼睛还是介乎少年和青年的，眼底没有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