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退下。行天冷肃地命令道。
弟子遵命。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便叹口气退了出去。
惑星原是跟汝有关么?行天面露不豫之色。
不错,我自是会对她负起责任的。惑星将她从地上扶起,轻柔地用衣袖为她拭去嘴角的血。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行天握紧折扇,顾忌着爱徒便没有发出攻击,只保持着十分警戒的状态。
行天沉了脸色,一点点释放出高阶者的威压。纪南泠只感觉泰山压顶般的重压迎面而来,她脸色青白,几乎喘不过气,脑内轰鸣不止,嘴角渐渐渗出了血丝。
纪南泠自知这回惹了行天生气,恐怕没那么容易收场,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一些考虑。
此处到底是门派大比的场所,师父再怎么样也不会下太狠的手。而回青霄宗之后师姐还会为她求情,彼时他的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且行天素来护短,对她还容易心软,只要再想办法周旋一番,就可以解决了。
为师允许你解释缘由。因为徒弟的隐瞒,行天略微动了怒。他认为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绝非轻易行差踏错之辈,定然是事出有因。
错了就是错了,弟子无甚可解释的。纪南泠跪倒在地,仍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求师尊责罚!
年酒,你当真不愿说?
我们且来探讨一下本尊是否有资格罢。惑星将纪南泠推出怀中,温声道。小年糕,你先回去等着。
你怎么来了!纪南泠的脸纠成了一团,表情复杂。
解铃还须系铃人,交由我解决即可。惑星莞尔,他的声音依旧有着一种独特的华丽感,每个音节末端都像是开出了花。
这里可真不好找啊本尊险些就迷路了。
随着男声的响起,令人窒息的压力骤然消失,纪南泠捂着喉咙,神色恍惚地回过头。
小年糕,我来晚了吗?惑星笑眯眯地合上门,除去脸正在剥落变化之外,整个人悠闲得像是在家中行走一样。
请师尊恕罪。
看来他最疼爱的小徒弟今天是铁了心要违逆自己了。
大比过后,与为师一同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