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深緣淺第2页_岱山月缘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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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情深緣淺(第2页)

深吻埋進她頸間,胸前,他撩上她裙,急扯下裙裡襯褲。

她扭閃身子,他沉重身影罩覆著,卻半分挪不開。

「寧夕別怕。」他聲音低柔,微微顫著。他身後的床頂,有一襲夜空,閃著星光,她不安的淚眼模糊了熒熒星子,眩惑了她的眼。

「如何見我。」星寧夕看著他,悵然道:「其實不過就回到從前,勢不兩立罷了。至少我們都盡力了。」

當年十六歲的她,以為天地很大,他們既然有情,自當向那些仇怨、命運、生來的束縛一搏,但如今,她說服不了任何人,改變不了任何事,他也漸漸不再給她那些空泛的誓言承諾,他不知道,該如何繼續愛她。那麼,又何必再如此苦苦折磨,不如,就此放棄,海闊天空。

巖靖峰一把抓住她手臂,怒道:「我不想放棄!」他看著她,雙眼燒灼:「我不想放棄!我身為地門主,許多事不得不為,但我至始至終,只愛一個你,只要一個你!」他看著她,深深望進她心裡,痛道:「你明明也不想放棄,既來了,就別再回去。你狠不下心,我幫你。」

他扯著她出了殿門,轉到後院,繞進他寢殿。

「放開我!」她試著掙脫,卻掙不出他的手。

巖靖峰摔上了殿門,轉過身看她,不喜不怒:「為什麼到這裡來。你不該靠近地門。」

她只淡淡道:「帶我見他。」

巖凡淡淡一笑,領著她深入林地,沿途的魔氣叫她忐忑不安,似乎就連內息,都被抑了幾分。

終出了林,進入一處大院,似是門主殿。巖凡似笑非笑,要她進殿。她撐著鎮靜神色,踏上門階。

但他,終究只替她抹了抹淚痕道:「你不需要道歉,只是他不值得你愛,不值得你這樣折磨自己。讓我陪你。」

她震動地看著他,眼裡仍然淚光瀅然,像她忘不了的那片天池水光。

她答不上話,生怕一開口,眼淚便跟著落下。

一人揚步進了廳,原是洛青。他見了星寧夕神情,微斂起眉,瞪了衣若一眼。衣若見了一臉虧心,忙著道:「我除了巖靖峰,我什麼都沒問。我我去收拾東西,明天好上山。」說著拍了拍寧夕,一溜煙出了廳堂。

看星寧夕那臉色,不用衣若說,他也知道她們說了什麼。洛青緩走到她身旁,挑眉道:「你這水竹,都畫成野薑了。」

一道掌風撞開殿門,一身黑影疾然進殿,樊姝沉聲喊道:「殺了她,即刻出殿。」巖靖峰倏然回身,擋落樊姝凌厲的掌式。樊姝瞪著他,怒道:「滾開!天門圍了大殿,你不殺她鬥不了星天漠!」

巖靖峰痛道:「不能殺她!」面對樊姝如火的利眼,他始終將她攔在身後。

當星天漠領了她一群師兄進殿時,他正護著她側滾避過樊姝一連串憤怒的掌式。天門人一圈劍圍了他。森門主則率人一圈圍了樊姝。星天漠抬起傾天劍,怒指巖靖峰道:「你既妄想著這劍,我便用這劍殺了你。」

巖靖峰至此,每每吵架,便半月整月的不見她。

天門師兄瞧著,冷嘲熱諷沒有止過,又以六師兄雲平敵意最甚。那日,他偕七師兄揚風,在天門殿外冷著臉出劍攔她,只道她和巖靖峰孽緣不斷,他們寧擁星浩,鬥下她傾天意志,也絕不服她這天門叛徒。

她兩面受難,很是心傷。一個人,坐在天池畔,對著一池天光山色默默垂淚。

他在她耳畔哄著:「我們可以結束這些折磨,我們可以斷了後路,我知道,你也不想放手別怕,我會陪你。」

她怔著望他,不自主地發抖。

「殺了她!」

他一把抱起她,放上他的床,她想掙扎坐起,他推落她,拉上她雙手制在頂上,重重吻上她的唇。

「你」她別過臉,一顆心劇烈起伏,有些顫抖。

他緊箍住她,黑沉雙眼灼燒著火:「寧夕你愛我」他連連追吻,不容她躲避:「聽聽你的心,你愛我。別怕。」

她冷冷道:「我現在倒是知道,為什麼不該來。」

他似急了幾分:「那些女人和我毫無關係,她們是那些首長叫來的人。你來這裡太危險,若剛發現你的不是巖凡,是我母親手下的人。」她皺起眉,打斷他道:「你不成天要我跟了你進地門?還是你後悔了?你就這樣不見人影了好一陣子,若是你已經決定了,我們,就這麼結束,至少,該讓我清楚。難道你打算下次,直接提地冥劍拿我?」

巖靖峰眼裡一痛:「我不想結束。但是,寧夕你不肯,我不知道還能如何見你。」

殿裡擺著宴,巖靖峰與幾名門下首長,坐在殿上,幾簇身姿姣好的地門女子倚在周身。她們一身衣飾少得可憐,春色半掩,蹭著身子倒酒撥果,引逗調笑。他面上雖無甚歡喜神色,逕自喝著酒,卻也沒有拒絕那些膩在他身上的女人。

她何時見過這等芳艷情事,心裡既慌又怒,轉了身想走,卻叫巖凡一劍擋著,笑道:「門主近日憂煩,我們總得試試,如何讓他忘了你。」

雲平的話襲上她心頭,她怒目而視,幾掌打退巖凡。巖靖峰卻已倏然來到她身後,抓住了她的手。

星寧夕擱下筆,將臉埋進手中,遮掩已藏不住的淚,顫聲道:「我該怎麼辦我做不到。」

洛青緩蹲了下來,輕拉過她的手。星寧夕無處遮藏,連忙低下頭去,已有些心慌自己失言。她知道她不該還為了巖靖峰落淚,不該還忘不了他。從前星天漠不悅,夜闌不悅,他洛青,雖然不會向她明說,心裡自然也是不悅。她盡力收著眼淚,道:「對不起。」

他看了她半晌,他承認,他不喜歡看見她為他哭,她的淚豢養出他心裡一頭忌妒的獸,低伏不安。他想將她一把拽入懷中,狠狠吻落,吻盡她的淚與傷,驅盡糾纏在她心裡的人與情,直到那裡,只有他一人的位置。

巖靖峰冷冷回望星天漠,一臉死寂。終是輕輕鬆開了她的手。

她的手有些顫抖,一筆圓寬的葉,偏長了一些。

衣若見她神色,想想,真不該多問。輕聲道:「你還好麼?」

明明他知道那預言,她與傾天劍不能共存,明明,他知道,他要奪那劍,只有傷她父親與師門。他仍堅持著他的仇恨,一再撕裂她,要她抉擇。她不知道,她還能怎麼辦。雖然,她每每看著天池瀲灩的波光,問自己當初那約,是不是赴得太不值,問自己,若能重來,她會不會再愛一次,她才驚覺,自己早回不了頭,即使他一次一次,轉了身便走,即使他們漸行漸遠,若即若離。他每個眼神,每句話聲,或溫柔或冷冽,他們愛過的每個日子,她再痛,都不想失去。

幾隻地門林飛出的鳥兒,停在她肩上。她猶豫著,朝地門殿走去,她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未來,若是沒有,他想著好聚,好散,她想聽他親自說,而不是隔著那幾隻停過他窗邊的山鳥。還是,她就這麼走入他的地林,做一個天門的千古罪人,至少他們真真切切愛著,就像當初說好的,不離不棄。

她甫踏入地門林,有些茫然,她從來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他,在幽森的地門裡,她的靈氣淡了幾分,再聽不清那些鳥語。進前了幾步,幾名門人自林間竄出,出了冷劍圍上她。為首的巖凡臉上帶著幾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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