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嚇壞我了。」季沅汐心有餘悸道。
「哪來的小妖精,竟如此膽小?」喬景禹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故意嘲弄道。
季沅汐在言語上從未贏過他,便發了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一陣刺耳的汽車鳴笛聲響徹整個玄武湖,划破寂靜的夜晚。
季沅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激淋。正想坐起,卻被喬景禹死死按在身下。
喬景禹此刻正沈浸在她秘洞的收縮帶來的快感中,如何能顧得上其他不相干的聲響。
散落在車座上的雛菊,蔫兒的蔫兒,掉的掉,一點也看不出從前美好時的樣子……
「阿進,帶上穗兒。」
喬景禹跟著也坐到了季沅汐身旁。
「砰」地一聲,車門被帶上。
喬公館的下人們,自聽到吵鬧聲後,便都紛紛避開了,此刻樓下的客廳里空無一人。
惟有季沅汐的貼身丫鬟穗兒,聽到季沅汐的喊聲,追了過來。
可是當她看到喬景禹沈著臉抱著自家小姐從樓上下來時,感覺自己也救不了小姐啊!
「喬景禹!你別出爾反爾!
「你太卑鄙了!」
「放我下來!」
倆人的距離比先前還要近,喬景禹忽然松開手,順勢將人一把橫抱到懷裡。
季沅汐驚呼一聲,正想伸手去摟他的脖子來保持平衡,還未摟上便改了主意。
纖纖玉手,握指成拳,砸在喬景禹寬厚的胸前。
「吻我……」喬景禹倏地將自己的臉從她的雙峰中抬起。
季沅汐摟上他的脖頸,用自己的柔唇吸住他的嘴。她的舌尖像只魅惑的靈蛇在他的檀中肆意游走。
雪白的藕臂將二人的距離越拉越近,雙腿的糾纏將二人的肉體緊緊結合在一起,不容半點空隙。
喬景禹拉著季沅汐的手腕跟在後頭。
季沅汐見掙脫不得,脾氣也一下上來了。狠狠一口咬在喬景禹的手背上。
「嘶~」
「不去也得去!」
從小到大,只要喬景禹決定的事兒,基本就沒有人可以動搖,就算這件事是錯的,他也得自己撞破了頭才認,卻從未後悔過。
「何進!備車!」
這幾日不論喬景禹多忙,多晚回來,二人都免不了繾綣幾番,今日也不知誰得罪了他,火氣竟這般大,全然不復夜晚里的溫柔體貼。
「不做什麼,往後只做我的夫人!」
後面一句,喬景禹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沒……沒有啊,怎麼了?」
季沅汐被他這凌厲的眼神嚇得打了個磕巴,彷彿眼前這人又回到了從前那般陌生的樣子。
「收拾收拾,隨我去廣州。」
「今日實習還好嗎?」
喬景禹沒有回答她,倒是不緊不慢的反問起來。
「挺好的,我挺喜歡報社的工作。」
「夫人……」
何進的眼神,有些複雜難言。
季沅汐不明所以。
車緩緩駛入喬公館,公館下人見喬景禹今日這般早就回來,心上的弦不由緊了幾分,全都七手八腳地忙活開了。
喬景禹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進門前他只吩咐何進打電話去空軍基地,確認一下飛機起飛的時間,便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樓。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季沅汐才從外頭回來。她很滿意今日這身行走自如的打扮。
喬景禹在原地站了片刻,握著花束的手緊緊攥著,花瓣零零散散地掉落了幾片,已不復剛買來時那樣生機蓬勃。
坐上車時,喬景禹隨手將花扔在了車座一旁。
「回公館。」
眼前的季沅汐是喬景禹從沒見過的樣子。
略顯肥大的灰色格子背帶工裝褲,內搭白色翻領半袖襯衫,高高束起的馬尾,隨著她的盈盈笑聲蕩在腦後。
光是這麼遠遠看著,都讓人覺得這姑娘靈動爽朗。
喬景禹,此時是一刻也不想耽擱,哪怕能讓自己在分開前多見她一秒都是好的。
他吩咐何進開車到了報社樓下。留何進在車里,自己下了車,手裡拿著剛剛從路上
一個賣花童那裡買來的一束雛菊,正想上樓給她一個驚喜。
順著她乳房漂亮的曲線,他火熱的舌尖觸上了一朵粉色的嬌蕊,在他溫柔的舔吮下愈發挺立。
季沅汐只著一雙白色長筒襪跨坐在喬景禹不著一物的下體上。兩個人的私密處緊緊貼合在一起,
喬景禹的手托著她的裊裊細腰,一上一下地來回挺送。
這日,喬景禹在陸軍署里接到了上級命令,需要盡快動身前往廣州。
這些時日,只要喬景禹有時間,必會到「育德女中」接季沅汐放學。
作為即將畢業的學生,學校為她們安排好了為期兩個月的實習,學生們可憑自己的意願選擇是否參加,這是「育德女中」的歷來的畢業傳統。
「趕緊穿上!」
季沅汐指著散落在喬景禹身上的衣物,又急又臊。
「是,夫人!」
他一個小衛兵哪裡敢輕易上前,卻又不得不禮貌性地詢問一下。
「無事,你們辛苦了。」
說罷,喬景禹便關上了車窗。
「陸軍署喬景禹。」
領頭的衛兵本想盤查一番,卻用手電筒照見這輛軍車的車牌,的確是陸軍署喬署長的車,便立刻並腿挺胸,向不遠處的軍車行了個軍禮。
「喬長官好!我們是今夜的當值衛兵,巡夜至此,長官有何吩咐,請示下!」
「好,那你在我身上都咬一遍吧!」
說著,喬景禹便要把身上敞著的襯衣索性脫掉。
季沅汐見狀,正要開口駁斥一句,便看到外面有一道光遠遠射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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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鳴稠,六月精陽。
哪怕此時車外夜風習習,也不能熄滅車內這對半裸男女繾綣纏綿的慾火。
「嘶~怎麼又咬我?」
顯然有些疼,喬景禹微微皺了皺眉。
「你說我妖精,那我便咬你一口,給你做個記號,省得往後又被別的妖魔鬼怪惦記上。」
片刻後,花心的熱燙和收縮讓他再也忍受不住,他咬住牙猛挺了幾下,體內的陽精如火山噴發般泵射而出,抵達她的最深處……
待身下的筋攣漸漸消失,喬景禹復才將靠在方向盤上的季沅汐摟到懷裡,二人依偎著靠在座椅上。
刺耳的鳴笛聲這才消失,只有偌大的玄武湖上還能聽見一陣漸弱的回響。
喬景禹的一隻手從她的腰間挪到了她的背上,一隻手緊緊地掌著她渾圓的臀部。
他用力地將身上的人往前一送,季沅汐渾身一陣酥麻和顫慄襲來,她的背抵著他的手掌,便靠到了方向盤上。
「嘀————」
季沅汐看著關上的門,驀然安靜了下來,已是砧上魚,刀上肉,又何須苦苦掙扎?
望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一切,季沅汐的喉頭髮緊,眼裡水霧氤氳。
她覺得自己此刻,活得有些卑微。
「三爺,能讓我跟著小姐嗎?」
穗兒的聲音近乎哀求,哪怕自己沒本事救不了小姐,那就算刀山火海也得陪著小姐一起去!
喬景禹並沒有回答,抱著亂打亂踢的季沅汐就往外走,穗兒仍是一步不落地跟在後頭。最後她看到喬景禹幾乎是用推的,將人塞進了車里。
「我不會跟你去的!」
「就算去了我也不會再理你!」
「……」
「你放我下來,喬景禹!放我下來!」
然而,拳頭落下卻不偏不倚地砸在喬景禹軍裝上的銅制紐扣上。
季沅汐吃痛,便停了捶打,開始亂踢亂蹬起來,嘴裡也沒停著。
喬景禹皺著眉,稜角分明的臉此刻愈發陰沈。他拉著她的手非但沒松,反而更攥得緊了。
季沅汐心下一凜,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她退小一步,喬景禹便進一大步。
候在門外半天的何進,光是聽這動靜就冷汗不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炎炎的暑氣給蒸的。
「是!」
何進快步走進臥室,也不敢抬頭,抄起地上的行李箱就趕緊往外走。
屋外的何進聽聞,不由地倒吸了口涼氣。
「不去。我才開始實習。」
季沅汐覺得,他顯然就是要反悔之前答應自己實習的事兒了,心裡便也有些不爽快。她賭氣地把地上的空箱子又扔回衣櫃。
喬景禹轉過身,從衣櫃的下層又取出一隻箱子,隨手放到地上。
「去做什麼?」
季沅汐實在不懂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季沅汐疊好了衣服,替他放進行李箱中。
「就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喬景禹走到她面前,低下頭,一雙漆黑似墨的眸子里透著幽冷的寒光,凝著她的臉。
滲出的花蜜弄濕了兩人融匯在一處的恥毛,喬景禹的腿間,也全是一片溫熱的濕滑……
她的一雙纖纖玉手抓著他的頭髮,怕抓疼他,卻又像抓著救命稻草般不敢松懈。
她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身體,似要將自己的花心緊緊包裹住他的硬物,不讓他輕易溜走,嘴裡發出陣陣嬌啼。
她走進門,看到擺在地上還未來得及合上的行李箱,心下一沈。
「你這是要去哪兒?」
季沅汐走到他跟前,拿過他手裡的衣服疊了起來。
她正一面哼著最近流行的電影歌曲,一面雙手插著兜走上樓,站在樓梯口便看到似一座雕像筆挺地侯在臥房門口的何進。
「阿進?三爺回來了?」
季沅汐很詫異,喬景禹很少在這個時候回來,但同時她又有些高興,趁著還沒換下這裝束,她也想讓喬景禹好好看看自己這副瀟灑的模樣。
說罷,便闔上眼,閉目養神起來。
何進向後視鏡里瞥了一眼,只見後頭的人雙睫垂下,俊極無儔的臉上,眉頭卻緊鎖著,彷彿覆著一層寒霜。
突如其來的一股寒意襲來,何進沒忍住打了個冷顫。雖沒親眼所見自家三爺為何突然變臉,但這引火的人他卻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然而,現下見著人,喬景禹心裡卻沒了剛頭那會兒的激動。
因為周澤明正坐在季沅汐的對面。
也不知這周澤明說了什麼,逗得季沅汐時不時地發笑。許是二人聊的投入,竟也沒注意到站在不遠處臉色鐵青的喬景禹。
剛走到樓下一個露天咖啡館,便聽到季沅汐銀鈴般的笑聲從其間傳來。
喬景禹順著這熟悉的笑聲望去——
今日的季沅汐不同以往學生裝的清純打扮,亦不若平日在家中做小女人樣的旗袍裝束。
季沅汐自然是十分願意的,在這之前她就同喬景禹商量過。
儘管喬景禹更想讓她在家輕輕鬆松的當個少夫人,但始終敗在了季沅汐花樣百出的阿諛求容之下。
今日恰好是季沅汐到實習的頭一天,想著將要動身去廣州便要忍受多日分別之苦的
喬景禹學著剛才那些衛兵的語氣,給季沅汐也敬了個禮。
惹得季沅汐哭笑不得。
…………
「是!長官!」
領頭的衛兵心中長吁一口氣。
一行衛兵在原地齊齊地向車內的喬景禹行了個軍禮,便踏著整齊劃一地步伐轉身離開了。
領頭的衛兵額上沁出層薄汗。還未從軍便聽說過這位長官的赫赫威名,少年得志的種種英雄事跡,更是他們這些小衛兵們最為仰止的。如今見著真人,不由有些緊張,卻也不敢輕易得罪。
原本應該上前聽訓,但剛剛透過手電筒的光線看到除了主駕位置上,副駕上還有一人,像是個女學生……
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她忙站起身來,把後座上的衣物,一股腦的扔到他臉上。自己趕緊竄回了副駕上。
「什麼人!」一隊巡夜的衛兵聽到一陣軍車的長鳴聲後,循聲而來。
相比意亂心慌的季沅汐,車內的喬景禹穩若泰山,他慢悠悠地系好了襯衫的扣子,也不急著穿褲子。便放下半個車窗,對著外面的人陰冷地說道:
汽車後座上散落著男人的腰帶、軍裝褲子,還有女學生的黑色長裙和乳白色內褲……
被箍在喬景禹和方向盤中間的季沅汐,身上的校服連著內里緊縛著的胸衣,都被喬景禹撩了起來。
他的頭埋在她那嫩白渾圓的雙乳間。闔上眼,他正深深品吸著這對令他神魂顛倒的粉白玉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