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结婚了。”

周周终于正眼看他，“不是。”

余先被她看得有些难过，还想追问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半晌点了点头。

周周凝视了他一会儿，竟然在他的鬓角发现了一根白发，她诧异地凑近，伸手捻起，“你这里有一根白头发，需要我帮你拔掉吗？”

周周任他把杯子拿走，兑了开水在里面，然后递还给她，她喝了一口，水温刚合适。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一时沉默尴尬。

周周环视了一圈，家里很干净，看得出来是常打扫的，刚刚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下，里面东西挺多。也是可笑，她在家的时候他避之不及，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一次，她不在了他倒好像天天在家。

周周在黑暗里睁开眼睛，笑了一下，说，好。

第二天早上周周在常山的护送下回到家里，余先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听到门响就弹了起来。

常山把周周的行李放下，面对余先腼腆地挠头，“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常山睡不着，又害怕吵到周周，僵硬地蜷缩在不大的沙发上，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常山？”

周周背对着他，唤了一声。

阔别已久的甜美气息喷洒在余先的颈间，他拼命忍住想要拥抱她的冲动，“嗯。”

在一阵微微的刺痛过后，周周坐正远离了他，她把那根不长的白发绕在指尖玩耍，眼神随意地落在上面。

“爸，常山是我高中同学，他为了我才跟着一块儿出国的。”

余先拿了空调遥控板，问她，“热吗？”

见周周点头，他把空调打开，温度调低了一点。

“这个许常山，是你们在国外认识的？”

余先点点头，“谢谢。”

门关上，周周弯下腰换鞋，余先给她把行李搬到房间，出来看到人正在接水喝。

他走过去，站在她后面，下意识地去拿她的杯子，“别喝凉水。”

常山几乎是立刻回答，“怎么了？”

“你今年多少岁了？”

常山愣住，“22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