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影绰绰的幕布下,一位披着艳红轻纱的美丽倩影正谈着琴。素手抚琴,手指起落间琴音漏泄。几乎在座的男人都被这抚琴的人儿深深吸引。
“琴谈的不错,人也不错。”赵浅浅贪杯,又喝醉了,正摸着下巴笑道。
“浅浅,待会儿呢,你把耳朵捂上可好?”苏娆未将视线挺直在花魁的身上,冷不丁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待家丁买酒回来,熙熙攘攘的大厅忽然静下来了。“可是要开始了?”苏娆小口地啄着酒,歪头发问。
“那是妈妈在清场子呢,待会儿花魁要是上来,下面吵吵闹闹的,不成样子的。”赵浅浅把窗子开了条缝儿,往周围望去。“唉,你看,隔壁有个好看的公子。”
苏娆捂住了赵浅浅的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侧颜,掩映在光束底下。
赵浅浅与苏娆并肩而行,几位风韵犹存的老鸨娘站在门楹旁旁观着。
有位穿着华丽的老鸨适时地迎上去,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又笑脸相迎:“几位爷也是生面孔?妈妈我见两位也是来目睹我们家花魁的芳容的?”说着又捏着帕子福了福身子,领着苏娆与赵浅浅上前。
一路上又道:“妈妈看两位定也是不缺钱的主儿,到二楼的雅间坐坐可好?”
苏娆一般唤赵浅浅都是浅姐,只有在谈正事时才会说浅浅。此时的她面色紧张,赵浅浅一个不注意,就被苏娆一记手刀劈晕了卧倒在桌上。
“嘶,是他?”苏娆小声地说到,隔壁那人恍若是听到一般,微微转头,苏娆连忙把身子探了回来。她见过他,不过是在画像上。
再猫着腰向四处望去,全部是戒备森严的护卫。
这时,悬挂在大厅舞台上的珠幕被撩起,发出潺潺泠泠的碰撞声。缀着后面的是琴音,婉转多情,饶是不懂琴声的莽汉也不得不被折服。
真巧说到了两人的心坎上,赵浅浅压着嗓子回应:“也好,有劳妈妈费心了。”
就留着家丁在门外伺候着,赵浅浅毫无消息地瘫在云榻上,捏着一枚果子就要入口。苏娆是眼疾手快,打掉了赵浅浅的手,“这地方的果子啊,酒的,浅姐还敢碰?下了药的!”
赵浅浅吃痛,傻乎乎地摸了摸脑袋,唤来了家丁,塞了几颗碎银子,叫他出去买酒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