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卡。”白笙从包包里翻出卡来递给前台。

双眼放光的简思趴在她背上，不停地扭动着，“姐姐您可真有钱，你家程一烨对你太好了吧！”

只见白笙伸手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似笑非笑的说：“是啊，他可喜欢这句诗了。”

简思瞧着她诡异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又见白笙冲她抛了个媚眼，“下课以后和我去把头发烫了吧，长黑直是小白莲的标配，我可不是。”

年少时的白笙总觉得自己并不在意程一烨的私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不由自主的留了直发，她突然有些烦躁，她不想这样迎合程一烨的口味，凭什么？

白笙并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看他总是一副颓废的模样，一张清逸俊秀的脸上蒙着一层阴霾，时常走神。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背着书包就去了房间。

后面白笙还是悄悄去翻了那张信笺，上面的小楷，眉清目秀，一笔一划的写着：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h1>原来年少绮梦，都是镜花水月</h1>

白笙站在门口，对着亮如镜子的大理石不停地练习着微笑。大家都说她笑起来冷冷的，不像开心，反而像不屑。

最后一次了！白笙捏捏笑僵的脸，鼓起勇气，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门。

于是乎，下课后，白笙提着欲哭无泪的简思就直奔商场。

白笙烫了个微卷的头发，发丝柔顺的搭在肩膀处，比起之前平添了几分乖巧。

“您好，一共是868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或者是微信呢？”收银台的女生声音甜美。

书里还夹着一张合影，照片中的男人，丰神俊朗，笑容温润，俨然是程一烨。而他怀里的女人，一袭白裙，长发柔顺，面容温婉，笑容艳若桃李。

白笙像触电一样的将手缩了回去，心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心里莫名有些酸涩，原来这就是程一烨魂不守舍的原因。

画面拉回现在。

程一烨靠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里捏着什么，正看得出神，连她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

白笙踮着脚，轻轻走到他身后。伸出手蒙在他眼上，歪着头凑到他耳边，“一烨哥哥。你在看什么？”

“阿笙回来了，”程一烨回过神来，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将手里的信笺夹进书里。他捏了捏白笙的脸，“先去写作业吧，我去给你做晚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