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嗯」、「好」、「哦」,而是帶著難得的情感流露的一句,顯得格外不尋常。
話雖如此,心裡不由得湧出一股情感。
冷漠如煙的媽媽,從來不像其他人的母親一樣,手把手教導我、看著我長大。她對待我像對待一個平等關係的人,沒依存感的同屋主。
有時,我也會渴望她和其他母親一樣,對我的去向關切問候,偶爾表現一絲擔憂地對自己拒絕一次。
那副模樣,就是指媽媽總是像冰山一般,習慣冷漠旁人,窩在自己的世界中。
「我不懂,你說你媽媽不喜歡你找叔公叔母,可我看你還是自由出入他們家啊,如果她不喜歡,大可以直言不允許你去,為什麼茶會反倒要你出面說服她同意才能去呢?以我所知表姑她平時也沒怎麼管你吧。」
「我......」驀地,我想不出答案來。
接著,挽住他的手抓得更緊。
林池謹翻白眼:「第一,你說的那些是舞會,而我們今天去的是午間茶會。」
他食指輕點我額頭一下:「第二,我不過捨命陪君子陪你見識一下,我一向不會去這些大家族聚會,人那麼多,沒準我都把那些大多只有一面之緣堂表兄弟姊妹的臉忘了。」
<h1>樑子</h1>
「咳咳。」林池謹不自在地拉扯領口的蝴蝶結領帶,瞅著臂間露出一隻纖幼的手,揪住他的西裝袖。
「小姐,我想我倆不是很熟?」
只是,每次我簡單交代自己要做的事,她僅僅一個點頭了事,然後埋頭敲打鍵盤。
有時我想,是不是性格孤僻的她,造就成現在對身邊的人和事彷佛置身事外的態度?
當我提出去林家茶聚時,媽媽少有地吭聲:「那麼無聊的活動,有什麼好去的?」
「我只是感覺到啦,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我覺得去茶會這事她顯然不想我去。」
「反正你平時出門也不用和她交代自己行蹤,用不著太在意她看法吧。」
「我只是......」
我偏嘴道:「人家好不容易才令媽媽點頭同意見見那些親戚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媽不喜歡我經常往外公外婆那邊跑,要不是外婆說起不去茶會,我也不知道原來我們家大得會辦這些聚會呢。」
「你媽還是那副模樣啊?」
「.......嗯。」我有點心虛。
我瞪他一眼,用另一隻手捏他手臂,對方臉容稍稍扭曲,卻未敢擺脫被我挽住的小手。
「電視劇上那些出席上流社會聚會的不都帶個男伴出席嗎,我不過想感受一下這種儀式感才勉為其難挑你當我今日的伴侶罷了。」
我想了想,又捏他手臂:「碰你一下會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