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开车?”他问星期三。
“当然是你。”星期三说。他们走出房子。木头台阶下面,冰冻的人行道旁,停着一辆豪华的黑色林肯房车。
“一点也不,再说我这次并没撒谎,我们玩的游戏是赌注最大的那一种。路上不堵车,去麦迪逊市只需要一两个小时。好了,锁上房门,关上暖气。不在家时,暖气烧掉你的房子就糟糕了。”
“我们去拉斯维加斯见谁?”
星期三告诉他那个人的名字。
?”
“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
“就是那个。”
影子关掉暖气,把几件衣服装进行李包,然后回到星期三身边。“你看,我觉得自己有点蠢。我知道你刚刚告诉我要去见谁了,可我一转眼就忘了。不知道我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个名字从我的记忆里消失了。再说一遍那个人是谁?”
星期三又告诉他一次。
这一次,影子只差一点就记住了。那人的名字就在记忆的边缘上。星期三告诉他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更集中些就好了。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放弃。
“没去过。”
“今天晚上晚些时候,我们从麦迪逊市坐飞机去那儿。搭乘一架红眼航班。那是一班包机,乘客全是大赌客。我已经让他们相信,我们也有资格坐进那架飞机里。”
“张嘴就撒谎,你就不厌烦吗?”他的语气很平和,显得不是指责,只是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