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撩撥她,她因為沒感覺,還是不會有反應。
這是因為她理論知識充足,且對此沒有什麼性趣,所以不會有什麼反應,但重點是羞恥心啊。
求生的慾望與羞恥心配合著,從而想到了未來自己有沒有顏面對人。
而自己因為沒有想要探究,什麼都無所謂,所以待到了現在。
可是昨天那男人對小玉舌吻,她今天就恢復了正常。
不是說什麼男人的吻有讓她變回正常的魔力,而是這回歸正常的時機點——
畢竟人的內芯也不是被替換了,並不是什麼多重人格,思考和性格都同樣是她,差的只是欲望。
吃的欲望,動的欲望,活的欲望,探索的欲望,深究的欲望,想要快樂的欲望。
只有想要死的想法沒有變。
「……」
男人看到這樣的小玉,神色變了變。
小玉敏銳的察覺了男人的神色,很複雜,失望、慶幸…懷念?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今天是正常的?
是的,憂鬱症有一蹶不振持續憂鬱的,也有三不五時回歸正常的。
把別人的幸福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奇怪,也一直想要用死亡解脫,但在每次的選擇來臨的時候,小玉依舊會選擇這樣不自愛的道路。
她有一點自我滿足心態,但又無比厭惡這樣的自己。
到這,她不禁責備自己。
自己對他人還真是溫柔的過分,對自己也真是異常的殘忍。
在學的時候,自己爆發憂鬱症,導師是個真的在關心學生,在努力過自己人生的人。
但時間過久的話,還是有報失蹤的可能。
小玉想到她每次正常的時間都不會太久,如果接下來還要被人生折磨的話,那待在男人這尋求死亡或許不錯。
既然男人有協助她死亡的可能,那她其實也不想讓男人在國家留下犯罪紀錄。
不管是分屍道具,烹飪廚具,又或是性愛道具。
說起來有沒有可能是她的手機錢包?
小玉想起自己被帶到這裡來之前,原本是要住進媽媽準備好的房子。
且不論男人監禁她的真正原因,這幾天見面的時候真的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代表著,這男人如果不是特別想幫助她的生活,那就顯示,他是一個超越她認知的變態。
一個想要透過監禁來養人達成目的的變態。
好吧,如果對方真的是這種變態,小玉也不是很在意,但是她多少還是想知道對方會做到什麼程度。
<h1>第五天</h1>
——今天是第五天。
天微亮的時候,小玉醒來了。
所有事情都交給別人固然輕鬆,可是在別人面前裸體不感到羞恥?
她並沒有這種露出癖嗜好。
小玉堅定地想著。
——未免太差了吧?
小玉忍不住內心吐槽。
雖然她並沒有想要逃跑,但跟前幾天一樣無所謂是不可能的。
只是正常的時候尋死會和求生的欲望碰撞、矛盾,所以才能夠正常生活。
這是什麼鬼狀況???
雖然理智在憂鬱的時候還在,知道自己被監禁了,被綁架了,對方可能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小玉是後者。
其實對小玉來說,憂鬱跟正常沒什麼差異,正常來說。
是,正常來說。
還有很多小玉不明白的。
男人很快恢復了正常。
內心就這樣擺盪在讚美自己與貶低自己之間。
「——喀噠。」
接近中午,男人開門進來,對動靜敏感的小玉瞬間警惕的看過去。
看到這樣的導師,小玉不禁覺得「他不應該因為我這種學生而留下不良紀錄」。
所以小玉努力讀到畢業,讓自己在學校的時候痛苦的維持正常表面,假裝自己堅強,自己積極向上。
就為了讓關心她的老師們不會因她這樣的學生留下愧疚。
所以小玉想,至少要留下讓媽媽覺得她是靠自己意識消失的證據。
看來立刻選擇死亡解脫是不行的呢。
小玉打算不管自己之後是否重新陷入憂鬱,想先好好觀察男人會如何處置她,男人又聰明到什麼程度。
既然房子是媽媽準備的,那她就有可能來看她。
看到她不在,會打電話嗎?
不,說不定會意外樂觀的覺得自己找到想要做的事,所以暫時離開了。
昨天男人在餵薯條的時候吻她,那可以看做他多少對她有性趣。
小玉腦中突然冒出這幾天以來還未被打開過的,床旁邊上鎖的櫃子。
她有預感,櫃子中的東西或許能讓她知道男人想對他做什麼。
「……」
與這幾個月來的她不同,她腦袋微微發燙,用雙手摀住臉。
等、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