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公子?妳我都已拜堂成親,還叫得如此生分?」
男人長腿一伸,舉步優雅的向她走去。
「褚離啊、褚離,你究竟想怎麼虐待我?快點放馬過來吧!本小姐會好生接招的別磨磨唧唧的吊我胃口」江若蘋邊倒了一杯酒啜了口,邊喃喃自語。
怎料,酒一過舌尖,入喉,江若蘋頓時驚為天人的咦了一聲。伸手拿起瓷玉酒壺的蓋子,她忍不住臉湊上前,鼻子一皺,「玫瑰花還有檸檬的香味,好特別!」
「特別的酒,為特別的人準備。」
不太可能呀。
作為一個正常人,屢被拒婚就算了,還被當眾說寧嫁他兄弟而不嫁他這可不是普通的丟臉耶!
江若蘋想,還是對方仍再仔細籌劃如何報復而尚未定論?先讓她當個座上賓幾日,除去她的警覺心,再來一個攻其不備?
「是這樣說沒錯,但那一人不是別人,是褚離!我曾那樣羞辱他,讓他當眾失了面子,這下他肯定不折磨我不罷休!」
「呵,依妳這沒心沒肺的性子,是誰折磨誰還未知呢!」若紫翹起嫣紅的唇,風情萬種的笑。
「二姊!」江若蘋氣呼呼的嬌嗔。
陡然,一男人的聲音悠悠響起,江若蘋愣了下,猛然抬眼,卻不知新房房門何時被打開了,門邊還站了一個穿著大紅袍子的男人,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彷彿帶著吟吟笑意,盯著她看。
「褚、褚大公子?」江若蘋頓時口舌結巴,沒想到自己只顧著喝酒,完全沒注意到新郎倌已經進門了。
雖對方屢次向她提親,她卻從未真正見過褚離的長相。門邊那身著新郎服的男人面色白皙,斯文修長,文弱秀氣的樣子確實有幾分相像她那據說是個病秧的相公。
或是,其實他身體真如傳言那般過於病弱,已沒法子親自前來凌虐她?
各種猜測每日在江若蘋腦中翻轉,半月之後,答案揭曉
迎向她的,是那將她送向褚離正妻之位的花轎。
她被褚家僕侍帶至靖寧伯府安置在一院內,期間,她沒看過下人以外的面孔,褚家的僕侍們對她的態度十分恭敬有禮。
比之一個給人贖身的妓子,她更像一位尊貴上賓。
難道,褚離沒要報復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