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离儿。
原以为她会纠结很久,就像自己在夜里辗转发侧的思虑一样,却没想到面前的人笃定地迅速开口,连说两遍,还特意唤了她的名,神色拘谨却又认真。
这又是为何?姜离不依不饶。
对面的人垂下眉眼,身上也没了方才的气势,许姑娘年轻貌美,我忧心你被她拐骗。
姜离闻言不经一笑,既然如此,我还要多谢夫人为我忧心了?像是平常话语,又像是反问指责。
心思飞转,容夫人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只是不想你见她。许姑娘年轻貌美,她自然不想姜离和她多做纠葛。
姜离顿觉好笑,心里又不经生出许多欢喜,容夫人原来这般在意她,甚至不惜舍下脸面,拦了许家的拜帖。
不过姜离也有猜测,许姑娘定是递了自己的拜帖进府,若是递了许家的拜帖,眼前这人是怎么也不好拦的。
我亦是,夫人,我亦心悦你。姜离轻笑,不过是一句话,却让她整个人都快活起来,仿佛窗外飘进来的竹子清新也变作了香甜。
姜离伏在她身上,夫人,你要记得,我心悦你,你若是不想我见许姑娘,我便不见。说着姜离又抬起头看向她眼眸深处。
就算夫人要把我关在这屋子里,不准我踏出一步,我也是愿的。姜离认真的神色,反倒让容夫人自惭形秽。
对面的人长叹,你怎么就是不愿承认,你心悦我?
容夫人怔怔地望向她,几次欲言又止,我以为你知晓的。就像她知晓姜离心悦她一样,两人都是知晓的。
我知晓,可还未听夫人亲口说过。姜离觉得自己反倒像个恶人,对着一个问题追根究底,要对面的人说出她想听的话来。
要说这许姑娘,也是个怪人,若是旁人递了拜帖杳无音信,便不再递了,偏生她要坚持,容夫人暗恼,莫要因此事和离儿生了嫌隙才好。
果然,与她对坐的姜离,即刻就开口问了,夫人为何要拦下许姑娘的拜帖?
容夫人端坐在榻上,却又显得有些拘谨,声音沉闷,我不想你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