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阳委屈道:“我平日也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结果昨夜便不是被你给毁了?”
云华脸上蔓红,哼一声道,“本宫临幸于你,你若有半分不乐意,本宫府上也不强留。”
沐青阳挑笑道:“殿下说的在理,岂敢造次。”又道,“不过你昨日若是差人将他送回去了,指不定宰府大人还要责怪他在你面前失礼。如今怕宰府大人觉得他这长子有了出息,做驸马都尉有望,不枉他严教他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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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这二人纠缠罢了回了正庭,初茵便递上一张陆府送来的歉帖。云华见帖一惊,才想起陆离这回事来,切切问沐青阳道:“昨日你没将陆离如何罢?”
沐青阳道:“我能将他如何,他不过是在那处醉了一晚上,方才醒酒便忙修帖致歉。”
闻言云华便要反驳,这汤分明是他要强喂给她的,却非要说作他喂才肯喝,简直是不讲道理。但云华仔细一思忖,沐青阳这人本来就不讲道理,没理说不通,有理也说不通,因此还是作罢。
沐青阳见云华不打算出声,便又道:“如何,你昨日不是还要赶我走?”
云华这才出了声:“我今日也要赶你走,你走罢。”
沐青阳噙笑,云华忙装作方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十分平静道:“我喂鱼。你让让,那边的还没喂呢。”一边便打算开溜。
沐青阳两步截住云华的去路,逼近两步令云华靠上桥栏,一手扶住一侧阑干,一手托着托盘将云华困在其中。沐青阳信手将托盘置放在栏台上,又顺手盛了一碗甜汤,舀上一匙在云华嘴边,道:“喝罢。”
云华骨气重在,别了脸去,抵死不从。
“宰府大人在他那个位置上是否尽忠职守我倒不
云华面露疚色,有些悔道:“昨日应差人将他送回陆府的。”
沐青阳不屑道:“他那些酒量连你都喝不过,真是丢人。”
云华哼道:“陆兄平时洁身自好,与你自然不同。”
沐青阳又盛一碗桂花粥,喂了云华一匙道:“你吞也吞了,如今又想吐出来,可没这般道理。如何?好吃么?”
云华细品着口中的粥,认真道:“好吃。”抬头见沐青阳挑笑,又长哼一声,音色轻扬分明带笑,才明白过来。沉吟道:“沐青阳,我记得你从前是十分好颜面这个东西的,如今怎么越发不要脸起来。”
沐青阳叹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脸可要可不要。”
沐青阳道:“你方才不是对那几条鱼说我昨夜将你折磨地简直是没有人性。你不怕我再做出些什么没有人性的事来?”顿了顿又接一句,“不过说来,不应是你折磨我才对?”
云华脸上发臊,思考了一阵,沐青阳的唇便要凑到她颈上来。于是云华打算将骨气这个东西先抛一抛,便转过脑袋来将那匙汤喝了。
沐青阳扬眉道:“怎么,非要我喂你你才肯喝?”

